妖都 第九章 迷雾
张凡宇和孙圣没有任何动作，郑长老只是伸出两根手指便夹住了乙路整个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左臂，乙路竟瞬间动弹不得！
“试探我？”郑长老仍旧笑着，看向乙路的眼神没有丝毫敌对，接着他便松开了手指。
乙路乖巧地坐了下去，“让你不要试！”他在心中责怪着左手。
“少来，你不想试我也没有办法的！”
“看来你们还有另一套沟通手段。”见乙路有些出神，郑长老微眯着眼说道。
乙路讪讪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左手斜着眼看向旁边，做出吹口哨的样子。
郑长老满脑袋黑线，但仍旧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试探的结果怎么样？”
左手忽而严肃起来，“很强！强得可怕！比之前的那人还要强！而且我感觉比他们也要强！”左手指了指张凡宇和孙圣。
“真他么废话！他们是我教出来的，想比我强？早着呢！”郑长老嘚瑟起来。
张凡宇和孙圣苦笑，又来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经过刚才的试探你应该知道我本可以使用武力强迫你们的。”
“你说吧！”左手转过身看向乙路，然后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舒服地躺在左臂上。
乙路一阵无语，然后看向面前盯着自己的三人开始了对他整个至今想起来都有些不真实的遭遇的回忆。
一个小时后。
“散？孙小子，在学校捉散时你没发现他吗？”郑长老指了指乙路，乙路看向孙圣。
“有点印象，但当时把散杀死后我就走了，真没注意那人是不是他。”
“你确定杀死了散？”
“确定！”
“老郑，孙圣不会这么马虎的，再说那些受了散的毒的人从没有他这种症状啊！”张凡宇看出了老郑的怀疑。
“你呢？有什么要说的吗？”老郑知道孙圣的为人，但事情一定在哪里出了错，他看向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左手。
“没有。”回答很干脆。
“我能让你生不如死你信吗？”老郑右手忽得散发出蓝色火焰，左手明显地感觉到危险，五只手指立刻变作尖刀，全神戒备！
“别啊！我俩是一体的，他生不如死我也会生不如死的！你们问我嘛！他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们思想是一体的！”乙路急忙讨饶。
“懦夫！”左手大骂。
乙路却仿佛没有听见。
“思想一体？”老郑疑惑不解，古训上虽然有对麒麟臂的描述，对其重要性再三强调，但对其本身特征的描述多是一笔带过，他也是一头雾水。
“对，这还是他告诉我的呢。”
“这就是你们的另一套沟通体系？”老郑不由地想起之前他们的试探。
乙路点了点头。
“他还说什么了？”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而且我死了他也会死。”
“像是寄生。”张凡宇插嘴道。
老郑陷入了沉思。
“懦夫！”左手在心里对乙路破口大骂。
“少来！对于我你知道的不少了，可对你我却一无所知，恐怕我们的思想也不是共享的吧？”
“哼！少他妈套我的话！”
“切！”
“我们的思想不是共享的！”乙路立刻将这一情报说了出来，左手满脑袋黑线，若不是自己会死，他早就一刀结束乙路的命了！
“你知道麒麟臂吗？”老郑忽然向左手问道。
左手摇了摇头，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你们的古书可以给我看？”他试探性地问道，在他有限的记忆里古书占据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可以。”老郑的回答出乎他的预料，张凡宇和孙圣也是一脸震惊，但他们没说什么。
“真的？”
“但有个条件。”
“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左手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什么条件？”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那就是没得谈了？”
“由你决定。”
“我知道他的想法，”乙路再次插嘴，“刚才你们说古书时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寻常。”
“喂！这个秘密很重要吗？”老郑夹住左手忽然袭向乙路脑门的尖刀说道，“值得你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守住？”
乙路脸色煞白，死亡近在眼前！
“哼！”左手见无法得手，只好作罢。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古书毕竟是当年妖族与人族共尊之书，这些年为了得到它你们没少搞小动作，若不是天师府，古书兴许早就到你们手里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对古书如此着迷？我们不是没有研究过古书，但却得不到任何信息，你们想方设法地得到它究竟是为了什么？”
“哼！”
“哈哈，真够倔强的。凭你的身份也没资格知道这等秘密吧？虽然我没见过你们这种情况，但却见过被散毒害的人类，也许你们有区别，但也有共同点吧？”老郑冷笑道，“散在妖怪里是最低等的，你是仅次于他们的吧？当然，也许你能高升，可你觉得你能吗？”
“不用试探我了，想知道什么你们直接问这个懦夫就行了，他不是知道我的感受和思想吗？”左手指了指乙路。
乙路却没有反驳，他看一眼左手便把目光转向了别处，眼中的恐惧一闪而逝。
“算了，我想知道的也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老郑看了一眼张凡宇，接着起身向房门走去。
“你不在这住？”张凡宇看着他的背影询问道。
“不了，有个事想要确定一下。”
门关上了，张凡宇和孙圣一起看向乙路，左手则再次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有地方可去吗？”张凡宇问道。
乙路这才想到自己的行李还在出租车上，可如今到哪里去寻找？他摇了摇头。
“先在我这住一阵子吧，之后有计划再说。”
“谢谢！”乙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左手仍旧那副让人讨厌的模样。
“师父，那我先走了。”孙圣站起身向张凡宇行礼。
“好，你先回去吧，今天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嗯嗯！”
见孙圣走进远处的阴影，楼顶的黑暗处显出一位黑衣人，之后一阵风起，那人又凭空消失了。
赵午利基地。
诸葛芸听完黑衣人的汇报后便让他退去了，然后扭动着腰肢向赵午利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