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朵栀子花
第一朵栀子花
引子
我叫小黎。
一个很奇怪的名字。
我要讲的，是关于我的一个故事。
1
这一天，我上山玩。当时的我很顽皮，学习倒数，爱和班里调皮的学生玩在一起。这也不奇怪，没有一个好生愿意跟差生玩。
我手拿弹弓，身上脏兮兮，小腿还有几处被枝干划伤了，看上去像是个野孩子。
我本来就野！野地爸妈都管不住我！
山上有群鸡，是我们村里的人放养在山上的。让鸡群吃吃虫子、喝喝溪水。
我见了，飞一般奔过去，吓得它们鸡飞狗跳。我乐了，追着一只最大的、最肥的大公鸡不放。公鸡被我吓得拔腿就跑，一会跑这一会跑那，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瞪得老大，两条短腿飞速前后摆动。哟！跑得挺快嘛！
哼！这只鸡惹毛我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我加快速度，追在鸡后面。
不过，今天我的运气不好啊！所谓恶人有恶报，果然！
那只肥鸡跑下坡，我一个不小心踩空了，一个趔趄滚下坡去。
2
等我醒来时，身处一片惊心动魄的黑暗中。
我努力睁大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连物品的影子都看不见。
隐隐传来了谈话声，似有实无。
我起身，坐着不动。
“你醒了？”耳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嗓音甜美，好似梦幻。我被这声音迷住了。
我达到“这是哪里？你是谁？”
“不要问那么多。”她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从来没有闻到这样的香味。“你好好养伤吧！你的腿受伤了。”
“为什么不开灯？这么暗？”我抱怨道，“咦？你说我腿受伤了，我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说着，我还伸手去摸摸我的腿，没摸到什么伤口啊！
“你的话真多。你用了我特质的药草，所以不会感到痛！”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栀。”
“我叫小黎。”
她没说什么，但鼻尖依然有那股淡淡的清香，我知道她还在。
不眠之夜。
3
等我醒来，周围还是一片漆黑。
怪了！怎么还不天亮？
“你醒了？” 是她的声音。
“还没天亮吗？”我什么都看不见，对着空气说话。
“早亮了。”她平静地说。
“什么？那怎么这么黑？”
“你饿了吗？”她答非所问，“吃点东西吧。”
“ 看不见，怎么吃？”我有丝吃惊。
忽然，旁边有一抹白光，渐渐散开，照亮了我身旁的一小块区域。原来这是个山洞，密不透风，怪不得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看见，我的身旁，有一位美诺天仙的女生，身穿蓝白古装，头发白如雪花，雪白的脸上五官端正，长长的睫毛，黑黑的眼睛深不见底，精致的鼻翼下，有一双红红的唇。她的额头，有个古怪的图案，鲜红的，与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显得更加醒目。她纤细白皙的手上捧着圆圆的水晶球，正是这球在发光。
我看呆了。
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她将球放下，走了出去，来时手中多了一碗粥。
她将粥端过来，我接过，大口大口吃起来。
我吃完，将嘴一抹，把碗递给她，她端着碗又出去了。
她走后，我仔细打量着水晶球。
一个球竟然能发光！
那个女生肯定不一般。
想着，她又走进来。
“我送你回家。”她冷冷地说。
“白栀…你是谁？”我警惕地问。
“我就是白栀啊！白栀就是白栀。”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
只得起身跟着她走出洞穴。
外面是茂密的丛林，郁郁葱葱，大树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树枝的缝隙里透进来。
她走得飞快，我快跟不上了。
“你走慢点！我跟不上！”我在后面喊。
她回眸，“再不走快点遇到危险我可不管。”
“什么危险？”我向四周望望，马上跟了上去。
4
走了好长时间，她突然停下，我差点撞上去，还好我及时止步了，以至于没有撞上。
“到了。”她望向远处。
“到了吗？”我走到她面前，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小村庄。
刚刚还在树林，现在突然变成村庄，我有些差异。
“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向别人道谢，“再见。”
“嗯。”她没说什么其他的。
我蹦蹦跳跳向村庄跑去。
今天的庄子好安静啊！
走着走着，我感到不对劲了。
村庄安静地诡异！
我打开一间屋子的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又打开一扇，还是没人！
整个村庄的人都凭空消失了！
风呼呼吹过，我不经打了个冷战。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谁？
我躲了起来，偷偷向外望--什么都没有。
是我神经过敏了？
我呼出一口气，刚想走出来，嘴巴却被一只手捂住了！
一股熟悉的香味扑进鼻孔。
是她！
我顿时安心了。
“白栀！”我喊到，转头看她。
“小声点！”她拿开洁白如玉的手，“这里阴气很重，小心。”
“什么阴气什么太重的，我听不懂。”我低声说。
“有鬼！”她突然说到，把我吓了一跳！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神经过敏！”我又低声说。不过我还是被她刚刚说的话吓到了。
“待在这儿！别出声！”
说着，她站起身子，往一个方向而去。
想把我一人扔在这么恐怖的地方！门都没有！我立马跟上去。
她快步走着嘴里嘀咕着什么，我没听清。
她又猛的停下，对着空气说：“出来吧。”
我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刚想出来，却听见另一个身音说到“不愧是白栀，让你发现了。”
我探出脑袋偷瞄一下，除了白栀，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个鬼，不去阴界，来人界干什么？”
“我不就是来阳界吸吸阳气吗？”
“你还是快回去吧。今天我大发慈悲，放你一马。诺你不改恶习，我只能施法将你封印了。”
我看不见鬼。
“算你狠！等着吧！”
鬼说完，我就看见一缕黑烟飘向天空。
“出来吧！小黎。”
这次是真的发现我了，我不得不出来。
“啊…呵呵…呵。”我尴尬地走出来。
“早就知道你不会听话的。”她悠悠说到。
我试图转移话题：“村庄里的人呢？”
“可正是麻烦啊！”她用手按按额头，“我会解决的，你不用操心。”
“你一定是上天派来的守护神！专门来守护我的！”我开个玩笑。
她没说什么，转头就走。
我忙追上去。
5
她走在我前面，走得飞快，像是在飘。
我小跑跟着她。
又是原来那个洞穴。
屋里有个男生。皮肤如白栀一样白的不正常，还与她有几分相似。
“他是谁？”男生指着我问。
“她是小黎。”白栀简单地说道。
“你好！”他兴奋冲上来，上下打量着我，还伸出收来， 要和我握手，“我叫白子翔，是白栀的弟弟。”
“你好啊…”白子翔看上去热情活泼，一点也不像是白栀的弟弟。
“我们狼族很久没来客人了，欢迎你啊！”他拉我坐下。
“我有事情办，先走了。白子翔，你照顾好小黎。”白栀说着，走出洞穴。
“你刚刚说，你和白栀是狼族的？”我一点也不吃惊，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白栀肯定不是凡人。
“嘻嘻！不要问那么多啦！来！吃水果！”说着，他递给我一个苹果。
我接过，啃起来。
他笑着看完我吃完苹果。
“我们出去玩吧。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小动物们！”他笑嘻嘻地说。
“好啊！反正我也没事做。”
“那走吧！”他拉着我的手走出去。
他的手好冰啊。就像一块冰一样。
6
他拉着我快步走到一个小洞前停了下来。
“嘻嘻，到了。”他嬉皮笑脸，脸上挂着一抹笑容，好看极了，“这儿养着被我救下的动物。”
“哦？养在这种地方？”我探头向里面望望，“不会跑出来吗？”
“不会的。它们很乖的。”他说着，洞口跑来一只雪白色的狼，它亲昵地往白子翔身上蹭蹭，白子翔也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这只狼是我第一次救下的动物，是我最好的朋友。”
“呵呵…”我看着他们友好的样子，尴尬地笑笑。
白狼出来不就，洞里又拥出来一大群动物，小猫，小狗等应有尽有。
我羡慕地看着大群动物簇拥着白子翔。
白子翔似乎也看透了我的心思，嬉皮笑脸地对我说：“喜欢吗？我可以送你一只猫。”
“好啊好啊！”我立刻两眼放光，“哪一只？”
“这一只吧！”白子翔说着，从中抱出一只黑白相间的cat，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无辜地望着我。
我小心翼翼地接猫，捧在怀里。
“你要好好照顾它。”白子翔对我说，“它是个孤儿，很可怜的。”
“哦。那它叫什么名字？”我问。
“呵呵，你喜欢叫他什么？”他笑着反问我。
“它叫黑白电视机！”我想了想，说。
“好吧，就叫黑白电视机！”他笑笑，“这么古怪的名字，亏你想的出来！”
“哏！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我摸摸黑白电视机，“就是这个名字了！”
“嗯…”他抚额，“好了，我们回去吧。”
“这么快！我还没玩够呢！”我撅撅嘴。
“不回也得回！”白子翔严肃地说，“白栀会骂我的。”
我想想也是，白子翔是破天荒带我来这的，诺是再不回去还要为我挨骂，我道：“好吧，走吧。”
白子翔摸摸狼的脑袋，“白冰，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原来这只狼叫白冰。
白冰也往白子翔身上靠靠，回到了洞里。
7
“小黎。”回去时，白子翔突然出声，吓我一跳，“你想不想成为第一个骑狼的人？”
“骑狼？好啊！”
话音刚落，白子翔就一弯腰，变成一只打狼。
雪白的毛，长爪子，比我都高，微风习习。
我瞧见他的额头跟白栀一样，有个红色的印记。
他蹲下身子，让我上去。
我抓住那雪白的毛，费劲地爬上去。
我还没坐稳呢！他就飞快地跑起来，那速度！比光还快！
我被颠簸的想吐，谁知道“坐狼”是这种感觉！
妈妈！谁来救救我！
正当我陷入绝望之际，他听了下来。
我望向四周，到了。
终于到了！我太高兴了！
他变回人形，朝洞里走去。
喂！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我刚刚可是被你癫的难受死了，你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了？
他转头，笑着，“呀！差点忘了你了！”
说着，将我扶近去。
这还差不多！
“你们去哪了？” 耳边响起白栀的身音。
我抬头，是白栀那好看的脸。
我刚要回答，只见白子翔抢先一步，答道：“不必担心，我只是让小黎做第一个“坐狼”的人而已。”
白栀狐疑地望着白子翔许久，白子翔被看的坐立不安。
好一会儿，白栀才收敛了目光，白子翔登时送了口气。
“你先回去吧。”白栀对白子翔说到。
白子翔乖乖地走了，只剩我和白栀。
“第一次坐狼，有什么感想吗？”白栀问道。
“感想就是，我难受，想睡觉！”我愤愤地答到。
“那你睡吧。”白栀道。
我把头闷进被窝里。
“白栀。”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事？”
“你可以给我讲个故事吗？以往我睡觉时，母亲总会给我讲故事。”
白栀目光微闪，久久没有回答我。
我以为她拒绝时，她却说话了。
“你要听什么故事？”
“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很漫长呢！”
8
我还是人类的时候，名字叫月灵。
我们月家是那是有名的土豪，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我们的。
能闻名天下，考得不仅仅是有钱，还有姐姐的美貌。
我的姐姐叫月含，自出生就美诺天仙，甚至能与古代的四大美女攀比，所以有很多男生都追求她。
姐姐每天都能收到男生们送的花花或礼物，几间屋子都快装不下了，我简直是羡慕死姐姐了。而她却不以为然，并且立下誓言：用不嫁人！
姐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都没那么好的运气呢！
我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丹凤眼，尖下巴，大眼睛，虽已经长的不赖了，但还是不及姐姐的万分之一。
母亲也开始担心姐姐的婚烟，焦急地为月含找对象，最后终于一个帅气靠谱的男生做姐姐的男友。
这么帅的男生，我第一眼见到他就喜欢上了他，而姐姐却不以为然，还说长得那么丑的男生根本配不上她，甚至绝食，死活不肯嫁给他。
他叫南宫屳，天天都来看姐姐，可见对姐姐是一片忠心。
姐姐毫不领情，每次都把南宫屳拒之门外。
尽管如此，南宫屳还是天天来找她。
我都看不下去了！
“下雨了！姐！”我叫到。
“哦，下雨怎么了？”
“南宫屳还在外面呢！”
“哦，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要淋雨的。”
我气愤。拿了伞跑到门外，看见南宫屳立在雨中，整个人都湿透了。
“你傻不傻！”我跑到他跟前，看着他白净的脸，上面不断有雨珠低落，“在这淋雨？”
“你…是月含的妹妹？”他看着我。
我点头，递给他雨伞。
“你不用管我，这是我自愿的。”他垂帘，长长的睫毛像一排小帘子。
我将雨伞塞进他手里，他没接，伞掉在地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将伞捡起。
“我要见未婚妻。”
我扶额，帮他撑伞。
9
他的耐性正好，站了一个时辰，我腿都麻了，雨还不见得停。
“你累吗？”他侧过脸看我，“你回去吧。”
“我没事。”
“还说！脸色那么不好，快回去吧！”他严肃地说。
“我不！你走我就走！”我撅起嘴。
“…好吧，我走了。”
“嗯…”眼前一黑，我一头载到下去，感觉有人扶了我一把，接下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时，只见月含在我床头。
“你这个傻丫头！”姐姐点我一下脑袋，“为了那个蠢男人，值得吗？”
蠢男人？哪里蠢？明明是帅炸天了好不好！
我不语。
“好了，你休息吧！”姐姐转过头，“我还有事情呢！”
许久，外边传来了南宫屳的声音。
来找我姐姐。
“咦？你姐姐呢？”他问。
“我不知道。”
“哦，那你好点了吗？”
“好很多了，谢谢关心。”
“既然你姐姐不在，那我改天再来找她。”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感到心酸。
他只喜欢姐姐，不喜欢我。
10
不过，自从我生病那次南宫屳来找姐姐之后，南宫屳再没有来过。我不禁有些想他。
令我如此着迷男生，南宫屳是第一个。
想着，姐姐走进来，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
“笑什么呢？”我看着姐姐。
“那个南宫屳，马上就要死了！”姐姐笑着说。
我猛的一拍桌子，“为什么？”
“那么大反应干嘛？”姐姐理了理头发，不紧不慢，“他犯下滔天大罪，要死10次呢！自作自受！活该！”
“什么滔天大罪？没救了吗？”
“死10次呐！没救了，必死无疑。”
我瘫倒在床上。
怎么办？我想救救南宫屳。
问问巫师吧，她应该有办法。
11
这个想法才刚冒出念头，我就走在去巫师家的路上。
敲敲门，门被打开了。
“是你？”巫师穿着大大的斗篷，戴上帽子，我只能看到她的下巴，“来找我做什么？”
“那个…我想救救南宫屳…”我虚心的答到，“你有什么办法吗？”
“哦，救南宫屳？先进来再说吧！”她打开门让我进去。
“我可以帮你。”她开门见山，“所有来找我办事的人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从不白帮别人。我奉劝你一句，那个南宫屳，是他自找的，你没必要就他。这你自己选，救或不结救，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再来给我答复。”
“我救！”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呵呵，到时候可别后悔。”
“我不后悔。那么，代价是什么？”
“我大发慈悲，三个代价就行了。”巫师竖起三个手指，“1：你代替南宫屳死十次；2：你永不得投胎，不得轮回；3：你的身体要给我。就这三个代价。”
“不过，第二个代价太残忍了吧？”
“你别无选择。”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我死后，想再看南宫屳一眼。”
“这简单，但你不能够用你自己的身体去。”
我与巫师签下约定，这事谁也不能告诉。
12
明天就是我的死期。
用我的命换南宫屳的命。
我终于体会到死十次的痛苦了！
生不如死，那时的时间是漫长的，没有尽头。
我受了重伤，睡了一年。
醒来时身上伤痕累累，彻底毁了容。
“是时候实现我的诺言了。”巫师道，“我把你的灵魂寄托在狐狸的身上，你再去看看南宫屳吧。”
我点头。
巫师施法将我的灵魂寄托在了一只红狐狸身上。
我浑身灼痛，步履阑珊地走到南宫屳家。
一年，他成了一个富翁。
我趴在南宫屳家门前，再也没有力气了。
这时，走来一位女生。
身材凹凸有致，长发及腰，与我姐姐有几分相似。
“哪来的狐狸？”她差异，说着举起剑。
我没有力气了，就这么看着剑从我头上落下。
南宫屳走过来，搂住她的腰。
“爱妃，你的衣裳真好看。”
13
“然后呢？”我问。
“然后，我就死了。”白栀淡淡地说。“南宫屳之所以一年暴富，是因为他杀了我的全家。”
“！”我震惊。
“南宫屳并不是真心爱姐姐的，他只是贪图月家的金钱和地位而已。我真傻！为什么当初不听巫师的话！不听姐姐的话！为什么要救他！而我，却不能轮回投胎，一直在这世间游荡。”白栀凄惨地说到，“这百年来，一直孤身一人，我也想明白了许多。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乐观些，要学会放下当初的伤心事，重新做一个新的自己。”
是啊！何必把回忆弄得比经历还长呢？
“好了，你睡觉吧。明天，我送你回家。”白栀道。
14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我早早地起来，白栀和白子翔不知上哪去了，洞里只有黑白电视机在不停“喵喵”叫。
我到森林里找果子吃，远远地望见一棵树下有个人。
白色深衣，这是白栀的衣服。
我忙赶过去，“白栀，你没事吧？”
白栀身上全是血，血红血红的，染的白色深衣上一片通红，望上去格外醒目。只见她双目紧闭，长长微微翘起的睫毛有滴滴水珠，血顺着她细长洁白的肩膀往下流入手中。
“你哪里弄来这么多的伤？”我着急地问。
她微微睁眼，勾起唇角。
“我…要死了。”她艰难地说道，“我送你…回家…”
“不！你不会死！”她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而且都是重伤，看来是必死了。
“小黎…遇到你我很高兴…来世…也许，我们还会再见的。”她艰难地撑起身子，给我一个拥抱，蹭的我全身都是血。耳边传来她虚弱的喘气声，“我会删去你这些天的记忆。回去后…你就忘了我吧。”
“不，我不想忘记你！我要记住你！”我哭了。
白栀没有理会我，手中画着符咒，嘴中低吟着什么，我感到昏天地暗，没了知觉。
完结语
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头站着黑白电视机。
母亲走进来：“起床！要不要上学了？”
我感觉脑袋沉沉的，“我怎么回来的？”
“什么怎么回来的？”母亲差异地问道，“睡一觉把脑子睡傻啦？”
“我好像记得一个叫白栀的女生，对了还有一个叫白子翔的男孩！”
“什么白胶？白子虾的？真的睡傻啦？”母亲说。
我抱着黑白电视机来到门外。这里开满了白色的花儿。奇怪！我从没见过这种花！
将花放在鼻下，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味道，似曾相识啊！
脑海涌入大片记忆。
泪水从面颊划过。
这是白栀身上那淡淡的香气！
我连忙进屋拿出纸笔，将脑海中的记忆写下来。
桌旁放着那朵白花，我心里想，这花，就叫做“栀子花”。
我奋笔疾书，生怕过一会就忘了这抹可贵的记忆。
我能记起的就只有这些了。
那个男孩教会我爱，那个女孩教会我成长。
（全文完）小黎 18.6.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