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妹子
建国以后,不是不允许动植物成精的么?
昨天写完代码下班儿的时候挺晚的,收拾收拾背包,装好电脑,打算去吃个晚饭。楼下食堂平时都结束的很早,估计早就没饭了。但我还想去看看,如果没有饭,就在外面吃个小面,或者回家煮个粉条吃。
坐电梯到B2出来,在食堂门口看了一眼,肯定没饭啦,灯已然全都熄了。转身准备走,食堂的灯突然全部亮了起来。好奇怪,我探头看了一眼,有个妹子从食堂工作间端着一个餐盘儿走出来,穿着暗紫色的工装,衣角和袖口都有些卷,过膝的裙子也是杂乱的紫色,不乍好看。我问他,食堂还有饭吗?他说有的,你要吃什么?我说随便吃一点吧,只要是素菜没有肉就行。
食堂妹把自己的餐盘儿放在桌子上,又从工作间端出来一个餐盘儿放在我面前。看着整饬的还不错,一个冻豆腐,一个面筋,分别炒了一些青菜,一个紫菜蛋花汤,一碗米饭一角饼。我有心逗个闷子,就说妹子你们这儿现在都是剩饭,我是不是就不用刷卡了?食堂妹白了一眼,似笑不笑的说,想占便宜就直说,吃吧吃吧。
我就坐在食堂妹对面,低头吃了几口。一抬头,猛然间发现,他正似笑不笑的盯着我看。我很诧异的问他,乍了?他说,你怎么不吃肉啊?哦,我说我是虔诚的佛弟子,持戒修行。他问,你姓什么吖?我说我姓周,你叫我培公就好了,我喜欢的妹子们都是叫我培公的。妹子你怎么称呼啊?
我姓杨,食堂妹说,既然信佛,有一首锁链锁虚空的偈子,你知道吗?我说是不是这个,有人要锁周培公,犹如锁链锁虚空,虚空若能锁得住,再来锁我周培公。
食堂妹问我,你不吃肉,那你吃洋葱吗?我说,如果嫩得话,我都可以生吃。食堂妹似笑不笑得看着我,嘴角略微往上一撇,洋葱你都吃,合着五荤三厌全不戒啊。那你戒女色吗?我心中一愣,怎么聊这个话题。这时,我略略的注视了一下食堂妹,衣着打扮虽然不甚时兴,但似笑不笑的也有三分姿色。我半开着玩笑,猥琐的说,如果是妹子你这样的,我是不戒的。
哈哈哈,我们同时笑了起来,吃饭的气氛似乎也不再那么沉闷,很快我就把餐盘儿里的饭吃了个差不多。食堂妹突然似笑不笑的说,看你吃得挺香啊,我去给你拿一个水果。一转身,他就进了工作间,似乎是拿了个苹果出来,暗紫红色的,皱皱巴巴,感觉肮兮兮的。别人白送一个水果,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也不好多说什么。半开玩笑着说,你那儿话也没有洗,让我怎么吃啊?食堂妹似笑不笑说,那就去你家洗洗呗!我呵呵的笑着,顺手把苹果塞进了背包侧兜里。
回到家洗了洗,就直接光着身子上床睡了,最近写代码确实有点累。睡到半夜,我隐隐约约的听着卫生间好像有淋浴喷头的哗哗水声。饧饧着眼睛,我暗想,昨天晚上洗完澡没有关水吗?实在是想不起来,就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去卫生间把水关了。
刚坐起身,卧室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居然是食堂妹走了进来。我赶紧拿毛毯挡在身前,吃惊的问,你怎么来了?食堂妹用我的擦脸毛巾搓着湿头发,似笑不笑的说,不是你把我带回来的么,莫非你不想让我睡这儿吗?
呃。。。我有点儿迟疑,你可以睡隔壁房间。但我心里想,这不扯么,哪跟跟啊这是,他乍进来的。
呵,让我睡隔壁啊,呵呵,他似笑不笑的走到我床前说,那你帮我把衣服脱了吧,锁链儿在背后,我够不着。好,我答应着从床沿儿上站起来,举起双手准备去给他拉开锁链儿。这时,刚才挡在身前的毛毯滑到了地上,下意识的我哈腰去捞,不成想脸却伏在了他的胸口上,立马又尴尬的站直了身子。
他似笑不笑的站在我面前,略仰着头说,在自己家里你还挡什么啊,呵呵。我心里想,你让我给你拉后背的锁链儿,怎么也不转过身来呀?但我还是尴尬的环抱着他,从上到下拉开了锁链儿。手里拿着这件暗紫色的连衣裙,我却不知道应该放在哪儿,因为长期就我一个人,也没有衣架什么的。
你就扔在地上吧,他似乎明白了我的难处,这件衣服不要了。我把连衣裙随手扔在地上,气氛似乎缓和了很多,不再那么尴尬。我端详了一下他,身上还穿着一件淡紫色略透明的连衣裙。这衣服前面也没有锁链儿,就问他,妹子你这件衣服的锁链儿是不是也在后面啊?他点了点头。
我环抱着他,又给他从后面拉开了锁链儿。妹子伏在我耳边说,你都把人家衣服脱了,还叫妹子啊,叫我聪聪吧,我叫聪聪。我笑道,好,这衣服也扔地上吧,反正我家里也没有衣架,明天我带你再去买一件。
这时候我不再那么紧张,也不是那么尴尬了。他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色的透明连衣裙,还蛮好看的。他冲我笑了笑,我会意的把他揽在怀里,去拉开后背的锁链儿。鼻子拱到了他的头发,有一股淡淡的洋葱味。我心里笑道,晚上居然吃的是凉拌洋葱。
脱完这件衣服,我看他还真是有七分姿色,但是怎么还有一件连衣裙啊。我就坐在床边,把聪聪揽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给他拉开背后的锁链儿,能感觉到肌肤的凉爽、柔滑、细腻。脱完这件衣服,居然还有一件。我一手揽着他,一手抚摸着调笑说,聪聪你穿多少件儿衣服来的啊,今天晚上咱还能不能睡觉了?
他突然簌簌的流下泪来,我赶紧抱住哄他道,乍滴了,乍哭了?他伏在我怀里抽泣着说,我突然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过一阵子还有没有我?一下子,我感觉这个妹子好陌生,似乎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因何烦恼,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哄他。
我略有所思,喃喃的愕然说,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都是五蕴炽盛的苦。以金作器,器器皆金。虽有分段生死,虽有变易生死,但其实是不断不常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妹子止住哭声,伏在我怀里说,我懂了,谢谢你小哥哥。我爱抚着他说,天儿也不早了,我给你脱了这件衣服,我们早点睡吧。聪聪脸色酡红,娇羞的说,最后一件衣服人家要自己脱,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
我转过身去,躺在床上,背朝着聪聪。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突然听到手机铃声响。我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我去,啥时候我把闹铃改在八点半了,平时闹铃都是定在七点的。赶紧一骨碌爬起来,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毛毯被我踢到了地上。地面上居然有好多洋葱皮和散乱的纸巾,整个房间都有一股洋葱味。时间太晚了,顾不上多想,我就把洋葱皮和纸巾打扫起来,抓紧时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来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