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之梦

想记录一个很久之前做的十分怪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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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到仙鹤醉死于湖心亭之中，电影院挖出矿石，有人却在大逃亡；梦到诗仙和僧人，梦到那些奇怪的支离破碎的片段。

“此情为何物？”

我梦到诗人在湖中泣噎，无人闻得此声，只由他不断地下坠。无数只水鸟化作鱼，形异常之，同诗人一起沉入湖底，悲鸣万分。

“昨夜风雪大作，翌日晴，余于湖心亭看雪。”——观鹤

濒临死亡的人会想起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我知他心中所想。

诗人在冰冷的湖水中想起的是那碑文中一句游记。看之寡淡，念之生香。

“观鹤是何许人也？”

“百年前一位生于庙宇之中眠于青灯之下的僧人。”

诗人问过同僚。他看过江南小雪，赏过漠北雁雪，受过艳阳烈雪，知过六月飘雪，识过西门吹雪，却不曾到过湖心亭看雪。

“何处是湖心亭？”无人知晓。

在梦里有时候我会是上帝视角，有时候我又是那个正在经历的人。我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知道最后的结局。

大梦同鱼同鸟同诗人一般没入湖底，最终没有从此以后。我不知道我是诗人还是那个观鹤，是飞鸟或是湖鱼；我也不知道何处是湖心亭，不知道碑文处何谓湖心亭观雪。

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人各司其职，各享其乐，似有规律，又好像毫无定律。

大梦同现实一般参不透，是大梦怪？还是现实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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