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鼠七里
余,既无才气,又无旷日持久之心,故而东跑西藏,无头之蝇是也。今日闲暇,忽遇年少之时所读文章,心大爱之,遂找其所有文字。辛苦搜寻,终得所获。因其经年未有出世挥毫之意,而互联网亦是唯点击率俯首,故其文字略有遗失。今余发现,不意绝世之才埋没,愿以微薄之力,重现往日时光。吾犹古战场之萧瑟风雨,见浩然杀气,愿其永存世间。
鼠七里其人,吾不知也,唯以文字度人耳。窃以为卢小雅之文章深见其风采,附上卢小雅的《天涯人物志之鼠七里》:
鼠七里在人们的眼前消失,已经很久了,我查了一下,他大概有大半年没发过贴子了。俗话说得好,铁打的网络,流水的写手,现在他正在消失、消失、再消失。我拽也拽不回来了。
但听说他是天涯的前辈级写手,我不太清楚。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归隐了。不过朴素有一次排舞文十大写手把他排进去,我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他的作品《浮生萧条》、《反反复复握不住一粒砂》都非常有名。后来我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网站都收录。但是我必须承认,我看了以后,没什么印象。一个字都记不住。当然,那可能因为我嫉妒。我嫉妒得要命。呵呵。这只死老鼠。我开始咬牙切齿
我们认识是在仗剑,又是仗剑。当时我发了一篇《我看古龙》到仗剑去。发了以后就跑路了,因为我其实不会写武侠,所以也没想着去。突然有一天他发消息给我,问我愿不愿意当斑竹。我说愿意。于是两个人就联手了。我没来之前,他是天涯别院最孤独的斑竹,一般别院的斑竹都有五六个,他却只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霸着位置。所谓站着茅坑不拉屎,因为他其实也不怎么写武侠。我去了以后,就成了两个人占着茅坑,后来我们也都觉得自己的水平臭不可闻,所以一同跳跃着离开。
说实话我对鼠七里的人的印象超过对他的文字的印象。这在我跟网友的交往中很少见。他也好象没怎么看过我的文章。那么我们两个家伙为什么会突然间成为朋友,倒也是有点奇怪。鼠七里这个人有时候很书生气,是李贺式的那种书生气。李贺说:“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鼠七里说:“问当今天下,几人识剑,几人识心?”哦,真是太煽情了。我呸。我们搞征文的时候,他写了一篇檄文,把许多人吓跑了。说太猛了。那篇檄文的文气很盛,我看着很受鼓舞啊。试背几句:“吾伎可掉头不顾,笑大道万千,人如蚁聚,冷眼把笔,写剑胆琴心,冰肠铁骨。书随意转,行大义,死知己,唱悲戚。”写得真好。哦不好意思,是我抄的。
当时仗剑好象是个小团伙,除了我们还有吹影搂尘、命数七七几个,鼠七里当版主的风格是求精不求大。贴子再少都不要紧,只要有好文章。我刚上任时可不这么想,一天到晚求神拜佛地找文章。因为我太爱武侠了,就想它热闹一点。不过后来才发现别院的人气是很难象主版那么旺的。虽然天涯爱武之人极多,但大家大多不知道后院还有一块菜地可供播种。即使偶尔撞进去,也就那么蜻蜓点水般地过去了。下不为例。比如本少爷的文笔很好,也写了一些武侠作品,他刚到天涯时就被我逮住了,我几乎是强迫加乞求地让他把文章发到仗剑去,他只好去了,不过下回来就又忘光了。其他写手的文章也大致如此,天长日久,终于心寒。于是我明白鼠七里同学的政策才是正确的。我们且自己把酒看清风明月,又何必管纷扰红尘中是否有人喝醉呢。当今之世,侠义不复闻也久矣,哎。
鼠七里的这个名字出自漫画,这似乎说明点什么。他有次告诉我,他在一家公司开发游戏,这似乎又说明点什么。鼠七里是有趣的人,他说他在现实生活中真的住在地下室里。很难想像那么勾引女孩子的文章来自地下。当然,与此相伴的还有地下情。他说话说多了有时候也象个小孩,却要装出一付老气横秋的样子,很好玩。
鼠七里是个有古气的人,他是山西的,那个地方的人大多有些古战场的豪情,却也不足为奇。有几次看他写诗或评诗,喜说三平调,那赶情是学古诗学了半桶水,想出来试个真章。他应该有点小气,听说我要去北京,吓得脸都绿了,说什么时候,我要先安排一下,争取省出点钱来。天啦。
鼠七里在天涯好像是消失了,其实也不然。他的另一半在天涯有声有色地飘动着,煽动着爱国青年的激情,迷惑了纯情少女的眼泪,吓呆了如花少妇的容颜,他时而暴戾、时而优雅地飘来飘去,说错了话就回到地洞里躲一阵。曾经有不少人问我是不是他?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一般情况下,男的问我我就说不是,女的问我我就说可能不是。鼠七里用化名写文章的时候喜欢开着绚烂的头,但是永远不结尾,钓着别人的味口,就像钓着女孩子的心。
我没见过真正的鼠七里,等论文写完后也许到北京会争取见他一次。当然,我要先征求他的意见。我要选择在清明节那天出行。看着路上的行人一个个地断魂,我的心里就会想着杏花村。那是它们山西的老酒吧,还有老陈醋。我打算跟他好好地喝一次酒,把醋让给别人吃。我听说,鼠七里有一位喜欢吃醋的同伴,她的箭法是北京市的第二名,出手一箭,伤透人心。
鼠七里如此奇男儿也,吾文或有不通之处,还望谅解,后吾日更其一文,如有侵权,还望告知,余不胜惶恐之至。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