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祭
九月祭 九月祭 九月祭
阴湿的窗棂注视着我醒来,我疲惫的挪步与地板的缝隙,风湿和夜雨是我不善言谈的唇音。
在我料想的方寸之间,笔纸之间还有,昨夜未曾处理的枯叶:树与树的隔阂是我开窗的角落,我是古老的生命。那是紧贴着额纹的白昼,我尚且未舒眉,叶子尚未干。所有雨后初晴的浪漫都不过如此的明暗分明,我浑浊的眼泪是强光的分泌。
没有挂珠的花卉,没有,一幅画和一件衣服的味道。雨后的阴霉没有感叹的惊讶,却又自觉的蔓延在每一页翻阅的圣经上。笔不自觉的宣泄,或者说在圆里找寻着π。纸不配合的浸透,你的液体,我是黑夜残留的血迹,这样说来不也抒情:
敏感的秋风吹起夜的山凹
明暗之间的五指忘记祈祷
星星和做选择的月牙船
九月初九没有灯塔的沿岸
从我麻木的野蛮,朦胧的月色是树影的遮瑕斑。我忘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方舟上,我是种子还是,我们野蛮的推倒了巴比塔。若有若无的记忆配合这若有若无的声息,我不是一个人强忍的惊恐,黑夜赋予的神秘不会问我来自哪里和去往何方,我就是灯塔的方向,或者说,沿岸就是我的手掌。
我以书卷燃烧的火把,油墨与幽默谐音化的熊熊燃烧。我不在乎飘落的尘埃是我,还是风干的玫瑰花瓣,就像这一池秋水容忍一切坠落之物。我的吻和一切有色彩的画。
方舟借着火把离开了水面,我麻木的双脚贪婪的亲吻着,这软泞不堪的土地。我不想形容每一次呼吸的雾气,神秘而又触手可及的阴影下的一切魅力,无法出于口舌的虚拟。这浸水的泥土埋没了脚跟,就像这阴湿的窗棂和渗水的纸。
碍脚的石头和盘叠的枯藤,我尚能燃烧的火把告诉我,方碑上模糊着曾经篆刻的种种。我有甚于想象的触摸,剥落的苔痕述说着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梦……顿时岩石裂开,方碑成块,伴随着一个又一个拙劣的谎言和遗憾,泥沙装满了我扭曲的鞋子。
火把不再咄咄逼人,微弱的光线适合营造一切惊喜的产生。我停住十指紧扣的祈祷,拥抱是风最卑微的怜悯。从我逆流而上的水纹到现在仰视的山峰,我不得不正视的伤痛以及双眼习惯的朦胧……九月的攀登远不及任何季节的从容。一步一步便是最大的忍受,我的孤独和整个半生的心动,血脉虚伪的流动,我是含泪泯没的火种。
以我相见未见的汹涌,以我偏胜过往的枯红,围绕的玫瑰花燃烧着每一次热烈的相拥。没有我意料之外的种种,方碑做的沙随风流动。
多少苦酿的桂花酒,多少来来往往的讲究。九月是九月的酒,醉意总带有欺骗的缘由。意识是疼痛和麻木之间多余的奢求,毕竟无悲无喜才会被世人称颂。
我点燃的火把烧尽了我的眉头,阴湿的窗棂注视着我醒来:
“还好终于是一个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