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起,我在异乡找到了家的感觉。
我漫步在拉萨的街头,天初初地亮着。我在归家的路上。
群里头,刘明说,人的一生,都走在回家的路上。
老朱说,把世界当作自己的故乡,哪里都是回家。
我在拉萨,认了一个新家,她叫喜鹊阁厨房。我称它为姑娘。
那里的甜茶诱人得像姑娘的唇。
那里的游客复杂得像姑娘的心情。
那里的别致装修美得像姑娘的艺术照。
我在那,内心是平静的,尽管很多人都说那里吵。她在转经道的必经路旁,游客也很碎嘴,但是不碍事,我觉得很多时候,自己被吵到其实并不是受周遭的影响,而是自己把自己吵了。
我如今每次去,都会带上一本书,尽管在拜读的好多书都是我理解不透的,但透与不透另说,首先得读。
我最开始来到喜鹊阁,是和老朱去的,后来在这里喝甜茶相识了嫈姐,一个我觉得是路上认识的很有智慧的人。尽管她还沾“贪嗔痴”。
其实我很喜欢才让第一次见我们时候做的事情,他送了一串星月给老朱,说希望老朱游历七国回到拉萨可以给他带礼物,我们都知道这是开玩笑的,因为我们其实不知道下一次的见面是什么时候,是否还记得礼物此事,甚至我们都不知道是否还会见面。我还笑着对才让说,你知不知道汉语里有个词叫做眼红?然后嫈姐在一旁咯咯偷笑。这便是随缘。
后来老朱准备出发去尼泊尔,出发前看上了两串珠子,我说,走,我们去看看,打车一会就到了,说不定我也喜欢。老朱说,下次吧,一切随缘,是我的,下次来,它还会在,不是我的,我现在回去,它可能已经不在了。这是我在拉萨听到的第二次随缘。
我觉得拉萨处处都是随缘,遇见朝圣的,布施就是随缘。
小壹也是在喜鹊阁认识的朋友,他会挑选珠子,在他的帮助下,我入手了一串挺满意的金刚。而且是极其的内部价,尤为开心。他也和我提过,珠子好坏没有所谓的硬性标准,喜欢就好,随缘。
所以我很喜欢把喜鹊阁当家,因为我在拉萨认识的家人:老朱,嫈姐,老张,老罗,小壹,才让等等,都是在喜鹊阁这个家认识的。多安宁,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
收银台那个姐姐,我爱上了她写的藏文,那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藏民写她们的文字,美得像一幅画。后来才让在大昭寺磕长头的时候,我就在一旁一笔一画练习写藏字。
后来喜鹊阁的那位姐姐把我当成了家人,每天去坐一下午,看书喝甜茶,她都不收我的钱。
老罗就说我在拉萨已经刷脸了,比他两年多的老拉萨还有面。我说,要怪就怪我面善有缘。
所以道不明白的,很多事情,就是随缘。
对于喜鹊阁,唯一不喜欢的地方就是时常会有乞讨的人,虽然这是在拉萨见怪不怪的事情,但我觉得还是不太能接受的事情。不是非得给,说一声敏度就表示没有,我只是不太喜欢这样的乞讨。
我很乐意布施那些朝圣的磕长头的,我不喜欢这样什么也不做就乞讨的行为。虽然这在拉萨哪个地方都是默许的。我也仅仅是提一嘴罢了。
值得一提的是,不要太误解喜鹊阁,并不是像自助茶馆一样可以打牌娱乐的地方,很多人去了都要打牌解乏,棋牌是不被允许的哦。
希望尊重一下别人,那里不是包间,不要太过喧闹,不管到了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保持基本的礼数,我想是很高贵的品质。
我到家了,心很安。那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