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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性觉醒与王阳明的心学

2017-05-30  本文已影响150人  秦宇楼

近年来,认知作为个人能力的一种重要体现,广为知识分子推崇,毕竟思考方式不同,在对事物的判断上就有了举重若轻之力。好在科学仍在向前推行,科学的工具给认知提供了更有力的帮助,但科学工具并没有将认知趋向简单化,好像更复杂与模糊了。比如量子力学,本来是一种纯物理的研究领域,只是在物质的角度上对那些基本粒了扯来扯去,但扯着扯着竟和意识挂上了沟,以量子叠加与量子纠缠实证为基础的宇宙全息论,更是给我们对世界的认知产生了强有力的冲击!

唯心与唯物的口水之争,永远都是哲学范畴里一双对立面。多年来,科学的实证总是站在唯物者一边,让唯物者在某种程度上享尽了科学带来的无限优势,但让唯物者万万没想到的是,科学继续又向前走了那么一点点,科学的结果就让唯物者不再一如往昔般自信。这些基本粒子的研究,第一次被科学工具实证出,原来在更微观的世界,物质远不是唯物者想象的那样坚硬,几个世纪以来被经典物理学阐述的牢不可破的物质,无限细分下去就变成了能量波,既然是波,那就可能代表信息,“那么是物质第一性,还是意识第一性”谁再能给出一个清晰的界定?

“我是谁”仍是一个哲学难题,当然并不会因为这些许的证据就会让分歧止步,不过更多的论据还是能让真理在辩论中越来越清晰,这也是我们研究哲学的有趣之处。

“灵性的觉醒”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这个玄学的理论,很大程度上不仅是让唯物者,同时也让某些唯心者都看起来荒诞不经。但理解世界,就需要去不断“格物”。灵性,这种静的格局,得从生命学的最底层次不带评判的理解,这种简单也正是它的合情之点,灵性的觉醒是一个意识形态伟大的创新,最起码能给我们思索生命带来一个积极的启迪。这个世界奥秘而精深,我们的认知水平永远是在前进的路上,只有未知,才是不断努力的动力,让自己的思想之圆不断充实,认知是撑大撑饱满这个圆的唯一手段。虽然圆越大,未知的外延也越大,但对未知的震撼,最起码能让我们学会虔恭。

按灵性觉醒的认知模式:我们的生命有两种状态,我们能感受到的那个存在是“小我”,还有一个“真我”与“小我”并存,那个才是我们真实的自己,这个真实与生俱来,他先于我们的身体、思想、与生命,是超越时间与空间的永恒,是生命的初始状态,无形无相。

如何证实这个“真我”?艾克哈特•托尔在《新世界:灵性的觉醒》中列举:

在一亿一千四百万年前,有一个旭日初升的清晨,星球上有史以来第一朵花开放了,它是那样与众不同,这朵花,多像我们人类心灵的开悟。

“还是一种玄学”,这个故事并不能给每一个“思想的我”解释清楚什么?我们有时候真得该承认人类语言的局限性,他包含的信息太有限,根本不可能真实描述这个浩瀚的宇宙和深不可测的人心。

我举个例子,大家就很容易理解我的观点,你永远也不可能用图像的方法告诉一个天生失聪者声音的状态,你也不可能用语言描述与一个天生的瞎子各种颜色的炫丽多彩。也许艾克哈特•托尔故事可以被那些“放下思想的我”触类旁通地洞悟,那不是因为他理解了,只是他有这种深刻的感受,在“放下了自己思想”的个人心中,曾在冥想中遇到过那个“真我”,这需要阅历,需要对生命的理解。这种心灵觉醒,有如佛的禅机:“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可惜,我们的教育体系只教会了“拿来主义”。

再看一个故事,更有助于对生命的“真我”和“心灵的觉醒”的理解。

有一天,释迦牟尼上大课,众多弟子眼巴巴地望着他,他却一句话也不说。伸手从讲台上的花盆中,拿起一朵花,在手中转来转去,好像在暗示着什么。弟子们谁也不懂老师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这就是“释迦拈花”。

释迦有个大弟子,叫迦叶。佛经记载,看见释迦拈花,迦叶“破颜微笑”。宗教堂会,戒律极严。可就在这鸦雀无声中,迦叶尊者竟然“噗嗤”一笑,尽管不是开怀大笑,只是微笑,也是大大出乎常规的。这就是“迦叶微笑”。

这师徒两人神神怪怪的行为,合在一起,就叫做“拈花一笑”。

紧接着,释迦牟尼讲话了:“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意思是说:徒儿们听好了,我有绝妙高招,可以直接悟道,刚才已经传授给迦叶同学了啦。你们要学,就问他去吧!

据说,这也就是禅宗的起始。禅宗的特色就是,传道授学,讲求心领神会,无需文字言语表达。

我常说,哲学本源还是要回到东方来,“实相无相”,需要空无的心去察觉。西方人讲故事,一本哲学就那么几个道理,通篇附上故事,洋洋洒洒,虽然浩瀚,大可一目十行。而东方智慧,寥寥数语,尽透宇宙玄机,但这需要你的心去与这些智慧和谐共振。但因古汉语诘屈聱牙,晦涩难懂,穷尽终身所学,也未必尽释其中一二。所以梁漱溟研究国学一生,仍认为自己在庙堂之外,就是这个道理。

但东方哲学又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奇效”,觉察洞悟时,有一丝光明,可尽拨满天云雾,禅宗有个禅机,就是用含有机要秘诀的言辞、动作或事物来暗示教义,让接收方触机领悟,王阳明深谙此道。

有个和尚在一座寺庙已不视不言静坐三年,王阳明听说后,直奔这个和尚的庙里,见了和尚,他只是笑了笑,就绕着和尚走了几圈,像是道士捉鬼前的作法。最后他在和尚面前站定,看准了和尚,冷不防的大喝一声:“这和尚终日口巴巴说甚么!终日眼睁睁看甚么!”

不知是王阳明的禅机触动了和尚,还是王阳明的大嗓门惊动了和尚,总之,和尚惊慌的睁开眼,“啊呀”一声。

王阳明盯紧他,问:“家里还有何人?”

和尚回答:“还有老母。”

“想念她吗?”

和尚不语。一片寂静,静的能听到和尚头上的汗水流淌的声音。最后,和尚打破了这一死寂,用一种愧疚的语气回答:“怎能不想念啊。”于是,和尚背起行囊,回家侍奉老母去了。

这种禅机,归根到底,还是王阳明与和尚两颗心的交流,语言是引子,彼此默契、心神领会、心意相通、心心相印才是互通的发心。这就是心灵觉醒。内观,是我们打通与彼此,与世界,与宇宙的通道。

心灵觉醒,有宗教神秘的色彩,但它就是对宗教的一次反动。宗教是给我们一种心灵外在的依靠,但宗教本身就是一个信仰系统,有了信仰,也就有了绝对真理的思想,这种绝对思想是和人的灵性是相悖的,无论各类宗教的本质是什么?愈是思想(信仰)认同的人,愈会把自己带离内在的灵性向度,很多虔诚信教的人都困在了这个层次,他们将思想等同于真理,甚至是无意识地试图保护他们的身份认同,他们就会宣称自己有唯一的真理,实际这是试图保护他们无意识的身份认同,他们不理解思想的局限,除非别人和他们的信仰所想的完全一样,不然必将除之而后快。

正是这种认知困境,除佛教外,世界的所有宗教都会因为信仰的不同而拔刀相见。看看耶路撒冷这个犹太、基督和伊斯兰三家圣地上宗教派系间近二千年的血雨腥风,历史让宗教的“善”蒙上了可耻的“恶”。面对各类宗教的撕扯,佛家为何能超然于外,因为东方文化里,佛已与儒道深深的融合,世俗的世界本无圣地,圣地只在自己的心中,也就是心灵觉醒所说的“真我”,这看上去是灵性觉醒的智慧,归根结蒂,还是东方文化的精神内核。

“天道远,人道迩”。在原始社会,神人杂糅,神人各安其序。天上的神仙可以自由来到人间,人间得道之人也可以随便上天。那时的神祗也并不高高在上,神秘而可怕,而是在宇宙天道之间,神人各司其职,神负责人间风调雨顺,人负责天上神仙香火祭祀,如果人的行为让神不满意,他就懒的司雨司风,人间土地势必歉收,牧业势必凋敝,而神仙不尽责履职,人也大可不需去尽香火义务。古人观念里,神祗并非永远与天地同在,他也需香火去颐养天年,如神断了香火,就如人断了饮食,同样有生命之虞。

后来如何就绝地天通了,《尚书•吕刑》记载:

说上古时代蚩尤(chīyóu)作乱,天下动荡,苗民欺诈成风,社会上不见了公平和信义。许多无辜受害的人一起向上帝申诉,上帝考察民情,看不到德政,只看到酷刑暴虐。上帝哀怜那些无辜的人,便降下天威,杀尽那些作乱的苗民,不让他们的子孙后代留在人间,然后命令重(chóng)和黎分别管理天上的神和地上的人,断绝天神与人类的联系,天与人从此便没有了直接沟通的渠道。

这当然是统治者的需要,如果容许神人杂糅,家有巫史的情况存在,管理难度必然加大,统治者最为关注的社会稳定,就要垄断教权,杜绝一切怪力乱神。但历史的故事,永远是人与神的线索,周人“以德配天”,汉人的“天人合一”,宋人的“存天理,灭人欲”,最后到王阳明心学,虽然都强调人心与天意的和谐统一,但还是王阳明更直接,硬是把终极价值观从天上直接拉到了人心,“人人自有定盘针,万化根源总在心,却笑从前颠倒见,枝枝叶叶外头寻”。从这里我们可以总结出王阳明心学的内核,也就是内心的良知等同于神性,这完全和今天灵性的觉醒与宇宙同根要源,共享信息没有本质的区别了。

也许,从王阳明的四句教“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重新思考灵性的觉醒,更有助于我们打开这个新世界之窗。

无善无恶心之体

“无善无恶”就是原始状态的那个“真我”,只有让“真我”与宇宙对话,也就是找到了我们生命的灵性。

2004年,印尼海啸夺走了30万人的生命,而野生动物都无一死亡。是因为我们逐渐失去了聆听大自然的音籁的能力,“无善无恶”的动物,他们正是依靠这种能力预知了灾难的发生。

还有另外一个例子,有个原始部落,就是依靠做梦来预知未来的,何时下种,何时收获,何时出猎,他们都能从梦中得到预示,而当白人来到后,他们就失去了这个能力,原始部落的人痛哭失声,因为他们再也不能做梦了,人类文明是进步,还是倒退,我们不得而知。

有善有恶意之动

我们为什么“有善有恶”,是因为我们所思所想了。我们的思想是脱离“真我”的一种虚幻的存在,这种存在本质上是一种认同,这种认同就是灵性觉醒中的“小我”,虽然世界并不是我认同的那个样子,但“小我”存在的力量无意识中就是要强迫自己不断刷新这种自我认同感。

当“小我”成为我们一种存在之后,我就成为了是非观的中心,价值感完全被认同左右,认同是我存在的内涵,拥有就成为了填补这种存在感的工具。

这个“小我”特别在乎物质上的满足,地位上的出类拔萃,权力上的掌控,围观者的追捧,所有的生存空间,也就被这个标签所左右。

但“无常”是事物发展的常态,自我认同的确定性期待,与生存环境的不确定性回馈,所有的恐惧、焦虑、愤怒、悲伤、仇恨、厌恶、嫉妒、羡慕等负面的感觉就产生了,也就是佛所说的“指贪、嗔、痴、慢、疑” 五毒之心。

知善知恶是良知

知善知恶有什么用,就是使你明白哪些应该做哪些不应该做,使你生活过得顺利。

这也是灵性觉醒的三种外在形式:最基本的是接纳。接纳一切所临到你面前的事情。第二个是享受。享受所有过程。第三是热忱。当你把你所享受的内在和外在统一起来的时候,那你会对你外在的事情充满着热忱。而这个热忱是会使你具有力量。使你达到一个更新的高度。

看王阳明是如何明白哪些应该做哪些不应该做的:

第一个故事:有弟子问王阳明,用兵是不是有特定的技巧(用兵有术否)?王阳明回答:哪里有什么技巧,只是努力做学问,养的此心不动,如果你非要说有技巧,那此心不动就是唯一的技巧。大家的智慧都相差无几,胜负之决只在此心动与不动。

王阳明举个例子说,当时和朱宸濠对战时,我们处于劣势,我向身边的人发布准备火攻的命令,那人无动于衷,我说了四次,他才从茫然中回过神来。这种人就是平时学问不到位,一临事,就慌乱失措。那些急中生智的人的智慧可不是天外飞来的,而是平时学问纯笃的功劳。

第二个故事:1483年,王阳明在北京的私塾读书。有一天,他一本正经的问老师:“何谓第一等事?”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问,人生的终极价值到底是什么?

他的老师吃了一惊,从来没有学生问过他这样的问题,他看了看王阳明,笑笑,又思考了一会,才做出他自认最完美的回答:“当然是读书做大官啊。”

王阳明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看着老师说:“我认为不是这样。”

老师不自然地“哦”了一声:“怎么?你还有不同的看法?”王阳明夸张地点头,说:“我以为第一等事应是读书做圣贤。”

为善去恶是格物

格物致知,是中国古代儒家思想中的一个重要概念,源于《礼记‧大学》八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朱熹对格物致知的理解是,穷究事物的道理,而王阳明的理解中,“格”不再是探究,而是回到本心,要达到“格物致知”,就是如何去理解好的作为及去掉恶行。

这种理解,需要我们考虑生命的终极意义和目的。

生命具有内在的目的和外在的目的。内在的目的与你本体有关,而且是最主要的。外在的目的与你的作为有关,是次要的。你内在的目的就是觉醒——灵性的觉醒。找到你内在的目的并且活出和他的一致性。就是成为你外在目的一个重要的基础。它也是成功的基础。

活在当下,是对这种灵性觉醒的最好诠释。

库里希坡斯曾说:“过去与未来并不是‘存在’的东西,而是‘存在过’和‘可能存在’的东西。惟一‘存在’的是现在。”

有一个人请佛陀指点。佛陀邀他进入内室,耐心聆听此人滔滔不绝地谈论自己存疑的各种问题达数分钟之久,最后,佛陀举手,此人立即住口,想知道佛陀要指点他什么。

“你吃了早餐吗?”佛陀问道。

这人点点头。

“你洗了早餐的碗吗?”佛陀再问。

这人又点点头,接着张口欲言。

佛陀在这人说话之前说道:“你有没有把碗晾干?”

“有的,有的,”此人不耐烦地回答,“现在你可以为我解惑了吗?”

“你已经有了答案。”佛陀回答,接着把他请出了门。

几天之后,这人终于明白了佛陀点拨的道理。佛陀是提醒他要把重点放在眼前——必须全神贯注于当下,因为这才是真正的要点。

所以,活在当下,不要去把自我认同带进我的存在感中,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真切沉下心来体味生命,这才是一切的本质。用艾克哈特•托尔的话来说,你失去的只能是你拥有的,而你本身的东西如何失去?

最后,你明白了王阳明的“知心合一”与艾克哈特•托尔“灵性的觉醒”告诉我们什么了吗?

“知行合一”与“灵性的觉醒”从始到终都是意识的转化,重要的是让我们看见它不是你,只是你的痛苦之身,由以往经验和认知造就的“非你。”这种转化,只是让我们直面痛苦,从而减轻在痛苦面前的压力,而并不是从这些认知中消灭痛苦之相;无为无相,也不是让你无所作为,而是让你养成此心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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