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客
真正的表达,也许就在语音失效之处。世界的意义,绝不是这个世界本身,更大程度上也许仅仅在于观察者的眼角余光中。尽管我是我的世界里面的王,但我并不能违反物理定律揪着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离开地面,如同我不能用尺子丈量尺子本身一样,我只能假装远距离观察自己 ,可以抽打自己或鞭策自己,让自己有疼痛感与危机感,从而企图直接证明我正在活着的这个事实。很多事我无力进行有效说明,但我会有直觉,直接告诉,那个真实的自己从来也没有真正存在过。马斯克曾说,人能证明这个世界绝对真实的概率是十亿分之一,乍一听总会觉得危言耸听,但仔细想来,好像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对于现有的所有生命来说,所有存在都是暂时的,销声匿迹反而是一个必然,存在如果只是消失的比对与参照,那存在之于真实而言,无疑就是一个谎言。至于何为真实?何为存在?语言文字甚至包括思维在此处显得尤为贫瘠与苍白。语言文字思维无法回答这类问题,已知这个三维世界的一切此类解说都只是猜测与推演而已。而且那种种猜测总透漏着难以言说的荒诞感。世界是不是逻辑的产物,当然也不是单靠逻辑推演就可以详述的。真实也更不会简单的依靠逻辑。语言文字所不能解说的一切问题看似没有任何意义,但语言文字又不能给意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意义到底是什么?有人说世界的意义必然在这个世界之外,好像这样的猜测多少有点让人信服的迹象。但世界之外又是什么样子呢?又是通过什么的方式来定义这个世界呢?
我无法让自己移居到这个世界之外的任何地方,这颗蓝色星球就是我这个生命永久的牢笼,这一点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驳反抗的勇气。虽然身体受此奴役与禁锢,但我也总会尝试给自己的灵魂留一个叫“希望”的缺口,尝试自己找到我的存在以及曾经存在的可能迹象。于是我试着接受并相信存在,然后寻着逻辑的轨迹推演我的猜测。可是又会突然觉得对于一个连存在都需要严格的逻辑推演进行证明的人类来说,还有什么是可以被确认的呢?我的答案是我不想接受一切,但我又突然发现,最终我又不得不全部接受。改变不是人类得以出现并存在的初衷,却是物种潜质的原始携带。有人说“成长的代价就是丢掉最初的自己”。我很多时候则并不以为然,成长就是成长,不管是身体尺寸的成长还是精神世界的拓展,都与最初的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最初我们都是没有任何形状没有记忆的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再消失,至于这中间的起起伏伏爹爹落落都是时间切片的一个画面,前后虽有一些衔接的迹象,但严格来说,假如以秒为单位的时间划分下,所谓衔接都是无形的或着说并不存在的,存在于曾经存在严格意义来说并不构成直接的因果联系。那只是一个简单且仓促的过程而已。
因此站在时间纬度下,我们根本无法分辨生命的是非曲直以及世界的意义。也许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非理性且沉默的客观载体,如同漂泊海洋上一艘船,我们只是船上乘客,切无法掌控船的方向,我们能做的只是啃食船上的一些物质保持一定时间范围的生命活动,然后再以物质的形式还给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