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9，你会挖地吗？

你会挖地吗？会！

这种农活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小时候没有矫情这两个字。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着父亲下田。那时候也没有人觉得你小或者弱，也没有人觉得你适合不适合干，更没有人会觉得你是小孩子，会不会干不好。总之，就像每天吃饭一样，自然而然的。不会大人教嘛！

中午上机的时候，有一个透析病人跟我聊天。我问他现在在家干啥活？他说现在在家里砍柴火。

我一楞，春暖花开的日子，树木发芽，哪里是砍柴火的季节？我们一般冬天都会把来年的柴火储备好。他这又是为哪般？

"卖吗？″我好奇地问。

"嗯！十几块钱一担柴。搞一点是一点。"

他的话让我觉得有点心酸。也有一点点不解。现在打零工，一天至少也有100多块钱吧！技术工更高。他这样砍柴，不是一样会耗体力吗？更何况，现在大锅灶又有多少？

"晒干了卖吗？"

"不，是卖湿柴。晒干了卖，更搞不到钱。″

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现在谁还买柴火？是因为他这个病，没法打零工吗？总感觉哪里匹配不上。

聊天被上机的时间打断了。下班的时候，看到小区的香樟树枝枝丫丫都被砍了，光秃秃的，给一楼的住户留下阳光。

几个工人正把砍下来的树木用锯子割了，放在车上拖走。

"你们拖回去当柴烧吗？"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一下吧！

"不拖走，放这儿，没地方堆。树下都是停车位。你要柴火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要是那个透析病人在这儿，他一定会说要。要是把这些柴火送给他，大概也能卖一些钱吧！

忽然想起这个病人问我的话。

"你会挖地吗？″

要是现在让我回答，感觉答案有点模糊了。

2024年3月30日，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