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今天18时44分,将迎来冬至节气。冬至是一年里黑夜最长的一天,此后,白天慢慢变长。因此,冬至是阴阳转化的关键节气,古时也喻意新生命的开始。
在家乡大西北这个最普通的小镇,冬至时节天气非常冷了,数九开始,此后的九九八十一天过完便是春天。听着好像很快,可是漫长的冬季最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小时候的冬天,小手和脚丫子经常会生冻疮。虽然外婆做的棉鞋很暖和,但是在下过雪的路上走走就打湿了,脚趾头常常会冻的红红的,手就不用说了,就算在冷也挡不住打雪仗的热情。下课或是放学了,淘气的男生会偷偷把雪块塞进同学的衣领里面,一场雪仗就这样开始了……相互丢雪球,谁都不认怂,打的满头大汗,等到回家,衣服都被打湿了,手在无意间也冻伤了。疼倒是不怎么疼,就是遇到热特别痒,指头也肿肿的,免不了会被家人数落,第二天又忘记了,接着打雪仗……
炊烟袅袅的乡村童年早已远去,映像似一幅幅木版年画,雕刻在脑海。而现在的日子像是沙画,一眨眼,它便消失了,留在记忆里的是一堆沙粒。小时候的冬天雪特别多,感觉也融化的很慢,整个冬天都有。记得上学路上的胡同里有一段坡路,下雪了,男生会在那段坡路上冲出一条冰溜子,一个接一个的滑,胆子大点的女生也会跟在后面滑,开始我不敢滑,后来在大家的鼓动下,小心翼翼的滑了一次,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滑冰真的太刺激,太好玩了,常常会摔倒,也顾不上疼,爬起来继续滑,放学了半天不回家,滑够了才回去,上学时玩的常迟到被老师骂,那时候我们几乎没有什么玩具,都是自己给自己找乐趣,但是快乐却那么多,就是路边的树枝捡起来也能玩半天。
小时候的冬天,教室里没有暖气,连个像样的火炉都没有,有的是班主任杨老师用砖头块砌的土炉子,也没有大块的煤,烧的是用煤沫子掺着黄土做的那种土煤块。值日生每天早上六点左右就到校,用从家里带来的柴火树枝把土炉子点着,等到大家都来了,教室里似乎有那么一点温暖了。可是那么大的教室里就那么点热气,根本就起不了什么卵用。而我最愁的就是值日生火,每次都搞得自己脸上好多灰,炉火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没少被同学们嘲笑,那时候好希望我喜欢的那个大哥哥帮帮我,可是他在另外一个班,也不敢去找他。早读的时候,有的同学冷的受不了会使劲跺脚,我也会。伴着读书声和跺脚声,时间很快过去了,可也没记住读的内容。在有太阳的日子,下课后同学们会在教室门口排成一排使劲挤,据说挤挤就暖和了,也会把某个同学挤出去,他又跑到边上继续挤……
小时候的冬天小时候的冬天,还没有羽绒服,有的是外婆缝的花棉袄。外婆会在秋天就把一家人的冬衣准备好,天冷了,孩子们穿上带着棉花香的花棉袄,一个个胖胖的,臃肿的像北极熊。那时候也没有手套,外婆会给我们做筒袖子,把手套在里面好暖和,有时候还会被同学抢去暖手。记得我有一条绿色小格子的针织围巾,几乎陪伴了我整个童年的冬天。那还是妈妈年轻时候围过的,不知道是因为质量太好还是妈妈舍不得用,那么多年了还很新,直到我把它围了几年才有点旧了。
老屋房檐下的冰溜子小时候的冬天,虽然清冷、贫寒,但却存着许多好玩的事儿与记忆。因为,那时候气候还不曾变得像如今这么和暖,环境也不曾像现在这样被破坏得那么厉害,人亦不如现在这么复杂。如今,住在大城市里的我,面对着时常发生灰霾的天空,真有点想念儿时凛冽却空气清爽的冬天。
南方的冬天是潮湿的,除了有风的日子有点冷,平常还算温暖,但总感觉缺少了什么。除了对家人的思念,也特别怀念那大雪纷飞的时刻。掐着指头数着日子,冬至到了,春节还远吗?盼着过年就可以回家了,不只是为了过年,也为了见那久别的人,还有那春暖花开带来的愉悦。
冬至吃饺子,不然会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