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已消逝的童“年”风俗
随着现代生活水平的提高,年味也变得越来淡了。
现在过年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家陪陪父母家人,一大家人开开心心的围坐在一起吃顿团圆饭。人们不再像过去那样对过年情有独钟了。过去物质匮乏,缺衣少食,只有过年过节才有好吃的,有新衣服穿,所以就特别期待新年的到来,盼望着,盼望着……
我的家乡在山东丘陵,依稀记得,小时候每到除夕傍晚,此时家家户户已贴好春联,挡好拦门棒后,万家灯火把整个村落照的通明。
我就要妈妈把我的新年衣服给我拿出来,然后穿上新衣服,新鞋子,把头发扎起小辫子来,扎上漂亮的纱巾,戴上蝴蝶结的发卡,然后一蹦一跳的去邻居家找小伙伴玩。说是玩,其实也是带了一股炫耀之气的,穿的美美的,自然想让人家夸赞一番,让别的小伙们艳羡。
然后大年初一的早上,天还微微不亮,透过窗户,一眼望去还有些黑黢黢的。我就早早起床,穿的漂漂亮亮的,去我们一个家堂里的人家磕头拜年,记得当年那些大娘,婶婶们做什么的都有,有的已经在家烧香了,有的还在被窝里躺着睡觉,这是大多数的做法,有的人家关着门,怎么呼腾门也不开门。
一般到了人家家里,叫声婶子大娘,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当然有些比较讲究的人家会铺着麻袋或者是尼龙袋子等,连着磕三个头,就站起来,等着那些婶婶大娘奶奶们的给我糖或者是钱。
那些已消逝的童“年”风俗那时毕竟穷,通常给2块大虾酥糖,这貌似小时候我的最爱,还有的比较的好二奶奶会给我4块高粱糖,当然也有大方的奶奶们,会从枕头旁边的塑料袋里抓一大把橘子瓣糖给我,这是极少数的;还有最好的一种是给钱,那些爷爷奶奶们一般会赶在除夕前夕提前把1元,2元大钞兑换成成叠的毛票,1毛,2毛,或者是5毛这样子,但是给的毛票都是崭新崭新的,反正我的压岁钱我是没什么印象的,因为我爸妈就是中国万千普通农民中的一员,所以我的压岁钱很少。
那些已消逝的童“年”风俗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年我读一年级时,去姥姥家,二舅是做老师的,给了我5块压岁钱,我如获珍宝,小心收藏。谁知在开年交学费时,看到别的同学都交保险费,处于自尊心作祟,我自做主张,把这5块钱当做保险费交给老师了,结果回家,妈妈问我舅舅给的压岁钱呢,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后来被老妈一顿笤帚疙瘩打,因为老妈当时正好要用钱,而且老妈不让交保险费。用老爸的话说,有的学上就不错了,还交什么保险费。
我记得当时有一个同龄的小玩伴,因为她爸爸是木匠,会各种木工活,全村小2000口人,无论谁家娶媳妇,嫁闺女,都要请她爸爸去给做家具,床,椅子等,当时还不兴买沙发,买席梦思床等,当时他爸爸我们村木匠行业里算是头号人物,所以她每年都能赚到很多磕头钱,有些人见了她的面,不用她磕头,人家就笑脸相迎的就给她钱,一般是5块,10块,20块这样的大票,说来也奇怪,当时的我居然也没羡慕她能挣那么多的磕头钱。
那些已消逝的童“年”风俗这是我后来知道的,以前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呢?为什么我那么努力的地毯式扫描,挨家挨户拜年磕头,却几乎挣不到什么磕头钱。
在读了输赢后,我越来越清楚的明白事情的原委了,刘丰行长的儿子到加拿大读书一切事情还都不用自己操心呢?如果想这样,那就从此时此刻开始,雄起奋进吧。
我一般以我家为中心点,向周围邻居家辐射,等我四个大口袋(上衣两个,裤子两个)装满了,口袋被撑的鼓鼓囊囊的,这时我的我是最幸福而又满足的,因为挣满了四口袋糖,就准备着打道回府,那时的自己貌似很能干,口袋装不满,我是不会回家的,所以一般我都是阳光笼罩着大地时,满载而归的回家了。
回到家,我就把四个口袋里的糖全掏出来,堆在桌子上,看着那堆那堆成小山的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自豪和喜悦,然后和爸爸姐姐们围在炉子旁的桌子上,打扑克牌盈糖。
等到后来,慢慢长大,懂事了,就不会在做这样的事了。不过现在想来,好怀念佩服小时候不懂事的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呢?真是二皮脸,到了人家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扑通一声,叫声大娘或者是奶奶,然后跪下就磕头,磕完还直愣愣的矗在旁边,等着人家给糖,也不知道害羞为何物。难道应了那句出生的牛犊不怕虎吗?
如今,几十年弹指一挥间,如水而逝;一切皆成为过去式的美好回忆;伴随着时代车轮滚动前进,这一切都已成为老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