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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二】

2017-05-04  本文已影响0人  小红帽_8c52

做布达拉宫门口的一只狗

它们就瘫在那里。有阳光的爱抚,慵懒至极。全无修剪过的毛发像镀了一层金。那金的色泽,来自布达拉宫顶端的幡。

实际上,这座红山之巅的宫殿,更多的是红色与白色,是白玛草与牛奶的层层叠叠。红白之莲,如圣城升腾起的恒久佛像,浮云在上面过客般犁过,信徒在下面虔诚地转过。唯它,成了诗人口中“雪域最大的王”,敌得过漫漫时光。

九点,我从狗的酣梦里醒来,拾级而上,纯白的墙,圣洁又晃眼。找不见涂鸦,但那一砖一瓦,凡是能够触及的地方,梦想,誓言,宣泄,残留着每一个过往之人的气息。这是太迷人的地方,将迷失的灵魂引来,在转经轮里幻化成蝶,却不愿离开。

太多的人留了下来。各有各的故事,却为了同一米阳光。他们捻着佛珠,与藏民一起转经,口中不停地诵念着“嗡、嘛、呢、呗、咪、吽”六字真言,围着大昭寺走上三圈,除去心头万般尘埃。或者,沿着八廓街闲逛,去小昭寺寻一处茶馆,一碗甜茶,就是一个下午。

但我还愿意当一条狗,在布达拉宫的门口,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浓墨重彩的巷子,毫无顾忌地去索要一顿美味的大餐。那个时候,时间一定走的很慢,树有树的模样,格桑花兀自绚烂。西藏人认为,狗的下一辈子就是人。所以,他们善待狗。我虽然不信轮回,却也愿意收藏这样一份美好的祈愿。

圣湖里有美人鱼

藏民生而信佛。他们转山转水,沿袭源自古老苯教的仪式。巴松措便是宁玛派的圣湖。是莲花生大师遗落在林芝的一颗绿松石。又或者,巴松措也是观音眼泪的幻化,如神坛上的绿度母和白度母。

当我们不了解一样东西时,想象力就容易作祟,进而生出浪漫来,比如所谓的一见钟情。我对巴松措亦如是。十公里徒步,带队的藏族老爷缓缓讲述着巴松措的传说,迷惑人心的鱼妖,儿时喝过的石乳,神奇生长的桃抱松,泉水推动的转经筒,随处可见的鸡血藤……

我沉浸在他时不时蹦出的美妙藏语里,更沉浸在这一片天地中。不用光的修饰,任何地方都可以看见绸缎一样的身子。许巍在《旅行》中唱到:“谁画出这天地,又画下我和你”大抵就是如此了。

这和羊卓雍措那么相似,又那么不同。羊湖是碧蓝的缎带,巴松则是绿的翡翠。蓝和绿遥遥对望,不需要其他颜色的调和,就可以层次分明地拥有锦绣的山川。

这和纳木措那么贴近,又那么遥远。纳木是勇敢坚强的姐姐,巴松是可爱纯美的妹妹。双生之花,尤为珍贵。无论低处的野花或是高处的雪峰,都折服在它们的美好里,用静默的守候吟诵天地洪荒。

四月的巴松措,没有花开,却分明有莲的声响。坐在湖边,水涌过来,像一双手把身心缓缓打开,水退下去,世界被带向远方,心中一片安宁和空无。无缘无故,倏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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