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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热血未被现实刺破||那些年上过的当(二)

2023-07-29  本文已影响0人  无_双

恢复一贫如洗状态的我,足足在出租屋呆了七八天。直到十几个讨债的人挤破门,才将我重新拉回了现实中。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巨额债务,以及未能履约(未能及时给公司回款)的投诉和追责。我茫然失措加手足无措。

幸亏当年的公司负责人可怜,给了我几年缓冲的机会,并且免除了利息和违约金,让我不至于由落魄变成绝望。

痛定思痛,我决定卷土重来。

求爷爷告奶奶借来一万多块钱,我开始了二次创业,路艰难而漫长。

好在,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雀,只要努力,总会有出头的那一天。五年后我还清了除公司以外的所有外债,公司也答应我可以分期付款,直到我还清全部欠款。我顿时有了“无债一身轻”的快感。

刚开始的两年里,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强子的想法。而我也付出了行动:只要有时间,或者有线索,我都会跑过去。借强子的光,那段时间我跑遍了祖国的河山大川,但只有一次在齐齐哈尔差一点抓到他,我在杭州听说他在齐齐哈尔出现,于是一路北上,但等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他踏上上海的列车的背影,我在火车站报了警可最终的结果一如既往地在我无限的期待中无疾而终……

当年的监控系统远没有如今发达,因而“神出鬼没”也就容易了许多。强子就是这样躲过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围追堵截。

强子的事情,我没告诉他爸。因为是世交,我也不想祸及家人,我只是告诉强子的父亲——我徐叔,强子为了更好地发展,去了广州……就连父亲,我都没有告诉实话,我不想让日渐年迈的父亲担心。

两年后,我累了,决定放弃。

这时候,远在老家的父亲打来电话,说徐叔病了,问我能不能联系到强子。我一个头两个大,可我去哪里找强子啊!

思虑再三,我回了一趟老家,看到病床上的徐叔,想着我小时候他带我下河摸鱼,上山摘菜,不禁悲从中来。

见到我,徐叔撑着重病的身子,就要给我跪下,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强子的所作所为,但他们也联系不上儿子,于是就要给我当牛做马来赔偿,我拦住了徐叔。

虽然强子的行为让我损失惨重,但徐叔两口子,还是通情达理的,我自然不愿意为难他们。

徐叔患的是尿毒症,还是很严重的,高昂的治疗费用很快就吃不消了,而强子还是联系不上。我不忍心看到徐叔痛苦的样子,便替他交了医疗费,直到病情稳定。

出院后,徐叔和徐婶千恩万谢,看到这一幕,我欣慰的同时心痛不已。

徐叔只有强子这么一个儿子,辛辛苦苦拉扯大,到老了用人的时候却杳无音信,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我决定,从此以后,每个月给徐叔和徐婶两人800块钱,以备生活必须之用。

一年后,徐叔终于是没能熬过去,在距离春节只有十天的时候,走了。

强子还是没有回来,我给徐叔操办了后事,让他入土为安。出完殡回到院子里,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不是强子又是谁?

几年过去,我的恨意几乎消磨殆尽。强子见我进门,顿时仿佛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尽管他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好好照顾照顾你妈,她不容易。”我走到强子面前。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回家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强子怎么突然回来?真的那么巧?徐婶他们不是联系不上他吗?

带着种种疑问,我又往徐叔家走去。

天色暗了下来,帮忙的人和客人都走了,院子里很安静。

“妈,你再给我点钱。”是强子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还稍微有些急躁。

“我哪还有钱啊,你爹治病也花了不少……”徐婶叹息着。

“吴双不是每个月都给你们钱吗?都哪里去了?”强子的声音大了一些。

“你小点声!”徐婶轻声说。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于而我,却不啻平地起了惊雷。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以德报怨这么多年,到头来,人家其实早就知道了,自己还傻乎乎地做着圣人。

然而,这有何用?人家还不照常是“母慈子孝”,其乐融融?

从一开始,人家就找了个冤大头。可笑的是,同一条河流,我竟然踏进去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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