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书展(三)
上海书展已经结束好多天了,我却常常回想起那段美好的时光。虽然我只不过去了周末两天,也没帮上忙,不过是个打酱油的志愿者,但我还是非常怀念那种全心全意为他人付出的感觉。
我们团长说,每一次相遇后不妨记录下来,用文字定格那段逝去的时光,我深以为然。哦,对了,团长是我给志愿者负责人偷偷起的名字。明明人家姓韩,是个高大淳朴的中年人,可我还是心里一直称呼他为团长。可能是因为对于上海人来说,“团长”这个词有着特殊的意义和感情吧。
团长很忙,我每次在展位见到他,总是行色匆匆,不是来联系订书,就是给我们送吃的。哦,还会偷偷给我们拍照,在群里鼓励我们,给我们点赞。因为他不仅负责书展的事务,包括雪师此行来上海的活动,他也是筹备人之一。
也就是说,当我见到他时,他已经高强度工作了十多天了,我估计他每天起码工作十四小时以上。在书展尾声时,我们的志愿者拍到团长疲惫地坐在书展的一角。他总是这样默默地付出,累了就把自己藏起来,休息完毕又精神满满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从不让我们知道他的辛苦和疲劳,彷佛他永远是电力满格的劲量小兔子。

在书展,我遇到的第一位志愿者是央宗老师。在雪师读者见面会上,她就坐我旁边,我看到熟人心里格外高兴。央宗老师60岁开外,就像我阿姨一样亲切,她仔细地告诉了我工作的要点。我们分工合作,我负责发书签,她负责介绍雪漠老师。
此次书展,雪漠老师的《羌村》新书首发,也是大家关注的焦点。我侥幸读过该书的足本,所以每当此时,央宗老师便一键切换,让我为读者做介绍。在我们的努力下,有不少读者购买了此书。
大概10点多的样子,顾小红老师就来了。高高的个子,短发,简直是我的加强版,当然人家的能量值也远胜于我。顾老师每天10点左右到,就开始向读者介绍雪师的书籍,一直到晚上闭馆9点,除了吃饭时略略休息会儿,就一直工作。和她相比,我真是一只弱鸡,我惭愧地不得了。
不仅如此,第二天下午,我见她脸色不太好,人显得极为憔悴。我让她休息,她倚在展位旁的柱子上,微笑着和我说,“就是受了点凉,哪有那么娇气。”就这样,她坚持工作着。
大概到日场快结束前,她告诉我没事了。我一时没多想,便放心地准备离开。在出门前,我连线了雁城读书会的小伙伴们,给她们视频了现场火热的场面,包括坐在一旁的顾老师。
直到第二天在志愿者群里,有老师说起顾老师带病工作时。我才木知木觉地明白过来,她其实身体根本没有恢复,只是安慰我而已。我为什么没有想到,一直挺拔地站立在展位的她,怎么会就这样坐下休息了呢,我真的太粗心了。
现在细细想来,心中不免愧疚起来。当时离开的一部分原因是弱鸡的自己体力不太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顾老师的堂姐施红霞老师,她来到了展位。她同顾老师一样,已经坚持高强度工作好几天了。我们所在的展位,地方不算大,志愿者全程站立,并不停向读者介绍雪师作品,确实对体力是很大的考验。她们姐妹俩的工作精神,特别令我佩服。
施老师属于那种温婉有气质的女子,她在展位里,轻声细语地就推销了好多书。我特别好奇,想去取经。结果发现,人家是自带吸引力。她站在那儿,那些年轻的小朋友们就不自觉地被她娴雅的气质打动了,主动向她询问。唉,这是毛毛躁躁的我,怎么都学不会的呀。
最令我感动的是刘丽娟老师,她已经花白了头发,看似瘦弱的身躯,却隐藏着极大的能量。她总是微笑着,温柔地向往来的读者介绍雪师的书。
我是刘老师最好的广告道具,她每次说起我们赠送的小礼品时,总是喊我转过身,给他们看我身上那个质量超好的赠品包包。刘老师慈爱的面容,亲切的话语打动了不少往来的小年轻,他们好多人都请购了《羌村》。
还有爽快利落的崔文燕老师,她祖籍山东,在上海工作。她的行动力非常强,一看就是个做事的人。我俩年龄相差不大,在工作之余聊聊家常,感觉非常的温馨。
在这次书展,我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些志愿者中,真正的上海人,只有我一个,其他志愿者都来自于周边城市。
这点小发现,令我心中有过那么一丝失落,不仅是因为工作中没有乡音的陪伴,更是因为我们如此大的城市,我竟然找不到一个同行者,那种孤独感总是在我疲惫时袭上心头。
不过后来我与团长沟通后,也渐渐释然了。一方面,我们团队的志愿者老师已经非常优秀了,我也不必纠结于地域问题,这本身就是一种分别心。另一方面,我和团长也打算在后续的日子里,再考虑考虑,是否能有机会把我们上海的读者团结起来,共同参与到传播文化事业的活动中来。
不过,无论其他读者来不来。反正,明年的书展我还是会去的。毕竟,我不能让我们的团长成为一个没有上海人参加的“独立团”啊,哈哈哈!
最后,我要说,如果明年上海书展时,大家有机会来上海旅游,记得到书展找我,我给大家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