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病人》创作谈
2022-08-05 本文已影响0人
寻虎
让意义的风不断地吹
文/
李坤
那本便签簿是不存在的;医药大词典里没有“语法病”这个词条;没有七芒星项链;特茹河是真的,大家可以百度;达.伽马也是真的,历史书上可以查到;那张儿时的照片来自我的一张照片,被挪用到佩索阿身上,佩索阿小时候长得比我好看多了,而且七岁就写出令人赞叹的小诗;他有诗人朋友,但没有一个名字叫“施塔维奇”(我认为是俄国人或者波兰人)……
这些碎片是怎么聚集到我笔端,我无法忆起,我只知道每天两三百字,差不多一个月时间,每天早晨我都在写《葡萄牙病人》(一度我命之为《语法病》)。同一时期我还在写一篇名为《徒然草》的小说末尾。我终于想起来了,我当时似乎分裂成两个人,在写同一个小说的不同版本,虽然它们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同。
如此说来,我一直是在写我自己,进一步说,它们被写,分叉,都借用我的手。我有“语法病”,我就是那个病人,准确说,作者是那个病人,他需要不停地写,变着法子写才能镇痛。而我呢?我是那个在手术室外等待的病人家属。我不禁要问:手术台上的病人到底是谁?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在写作期间(手术台上?)我有一种既茫然又渴望的心情?
七芒星令人眩晕,在它庇护我们的时候,有着强大的能量,但在它失控的时候,又极具破坏力。七芒星在文中的佩索阿看来最好是抛弃掉,因为我们有更原始的守护力量。在我看来,假如足够谨慎的话,七芒星依然是好的,有朝一日还会回来,作为命运的赠礼,或许我们的后代可以受之福佑,那时候人类不再承受说不好话的痛苦,依托心弦的拨动即可歌唱。
让意义的风不断地吹过我,吹过你,愿你我没有痛苦。荷尔德林有诗云:我深信,心灵须纯洁,唯有如此,才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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