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经典句式：学会句式原则,写出脍炙人口的故事金句
【刘老师小说音频课笔记整理】
句子是语言运用的基本单位,它由词、词组(短语)构成,能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如告诉别人一件事情,提出一个问题，表示要求或者制止,表示某种感慨,表示对一段话的延续或省略。句子和句子中间有比较大停顿。它的结尾应该用上句号、问号、省略号、或感叹号。
一个句号就是一个句子，或者跟句号一样大的符号比如感叹号。所以，“站住”是一个句子。虽然它很短，“一个人只有今生今世是不够的，他还应当有诗意的世界。”这句话是王小波说的，它也是一个句子。
句子是文章的基本组成成分，过去你们词汇不讲究，句子也不讲究，以为有个句号目的就达到了，实际上这其中的差别可能是嫫母和西施的差别，嫫母大家都知道是中国有史以来历史上最丑的女人，西施呢是最美的女人。句子一定要美，这听起来似乎不是一个必须的选项，我们写的是叙事文学，把事儿说清楚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美呀？不美不行吗？不行。
句子的美有很多种美法：简净是美，繁缛也是美；长句是美，短句也是美；平白如话是美，雕藻淫艳也是美，你选择哪种美法都行，不美那是不行的。打开任何一部大师的作品，你会发现无处不美，无句不美。
前面跟大家说过，你们去投稿文学期刊被退稿，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有一道硬杠杆是语言。语言不过关，故事再好也不行。句子美不美，是语言好不好的主要判断依据。
现在我就读一段给大家听听：
”西四牌楼是世界的雏形，那群男女都认识这个地方，他们真是活着呢。为肚子而活着，不为别的。张大哥对了，为肚子而战争是最切实的革命也对了。只有老李不对，他住公寓住惯了，他总以为公寓里会产生炒木须肉和豆腐汤。他以为封建制度是浪漫的史迹，他以为阶级战争是条诗意的道路，他不晓得这块腥味的土，是比整个的北平还重要。他只有两条路可走，去空洞的作梦或切实的活着，或者还可以再分一下，为抓自己的面包活着，或为大众争面包活着。他要是能在二者之中选定一条，他从此可以不再向生命道歉。
牌楼底下热豆浆、杏仁茶、枣儿切糕、面茶。大麦粥都冒着热气，有股特别的味道，切糕上的豆儿切开后，像一盘鱼眼睛看着人们来吃。
听出来了吗？这是谁呀？这是语文大师老舍，这段出自于老舍的代表作《离婚》。你从前没注意过吧？“他以为封建制度是浪漫的史迹，他以为阶级斗争是条诗意的道路，他不晓得这块腥味的土是比整个的北平还重要”。于是你发现啊，这叫排比。你从小就知道啊，这个排比，还有一点小小的对仗，你是念出来或者读出来的时候就有了一种诗意的韵律。接着又来了一句结论不排比了。但是你发现前面排比的时候，你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把差不多的意思反复去说，是在延长你的期待。
所以，当后面那一句结论到来的时候，它恰好力道十足，显得特别的沉稳痛切，但是又有一种举重若轻的老练，这是什么？这是节奏。句式有节奏，感情也有节奏，这种节奏牵引着你的心，让你不仅体会了文章的意思，而且深深地融入了文章背后的情感。这一切合在一起是什么呀？是美呀！再看一段：
“那一年夏天那么热，靠在一起，热得受不了，但是让开了没一会儿，又自会靠上来，热得都像烟呛了喉咙，但是分开一会儿又会回来，是尽责的蚂蚁在延绵的火焰山上爬山，掉下去又爬上来。突然淡紫色的闪电，照亮了房间，一亮一暗三四次，半晌，方才一阵震耳的雷声滚了过去，歪歪斜斜，轻重不匀，像要从天上跌下来。
下大雨了，下得那么持久，一片沙沙声，简直是从地面上往上长，黑暗中遍地丛生着琉璃树，微白的蓬蒿，雨的森林。”
——张爱玲《小团圆》
这是谁啊，你听出来了吗？是张爱玲，这段出自张爱玲的《小团圆》，跟前面的老舍相对比，你有一种什么样的感触，你说不出来，我替你说出来吧，你看看对不对？老舍显得整，张爱玲显的散。
什么是整？就是句子的整。句子的整是怎么回事儿啊？排比让好几句变成了整个的一坨，或是一个句子领着23456个小句子铺开来说，或是23456个小句子，后面跟着一个结论式的句子，这是啥呀？这是演绎或者归纳。是不是这一演绎一归纳，这些句子它就有了队伍啊？这些个句子，一对一对的走着，那是相当的有气势。当你们读这样的句子的时候，觉得自己得穿得严严实实的，正襟危坐，表情严肃，还得时不时的点个头，挥舞下胳臂，去赞成作者说的话。
可是读张爱玲的这些句子的时候，你觉得你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就行了，这些句子散，没有成群结对的。就是一句一句的游兵散勇，出溜出溜的，一句接着一句往下走。而刚才我们读的时候也发现了，整的句子读起来，那是抑扬顿挫，特别的有力气。而散的句子呢，那是软绵绵的、静悄悄的，我们情不自禁压低了声音，全身都没有力气，恨不得到床上去做梦。可是同时你也发现了啊，张爱玲这些散的句子，偏偏它也非常的有节奏。这是什么节奏？这是长的句子和短的句子错落产生的节奏。
我相信我们同学当中很多人很喜欢看张爱玲的小说，可是你从来没有发现过张爱玲句子节奏的秘密，它永远都是如此，这就是她的叙事的特点。“是尽责的蚂蚁，在延绵的火焰山上爬山，掉下去又爬上来，突然淡紫色的闪电，照亮了房间，一亮一暗三四次。半晌，方才一阵震耳的雷声滚了过去”，“掉下去又爬上来一亮一暗三四次”，“半晌”，这些都是短的小句子；前面呢，是长的小句子，短的小句子在张爱玲的文章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呢？我们可以这样说，小短句在张爱玲，就好像是感情的标点符号。现在我就要告诉你，长句子是怎么回事呢？长句子是缠绵的句子，是表露情意的句子。如果一直都在表露情意，每一句都表露情意，会带来什么样的效果呀？会带来情意的泛滥。不信我随便写一串长句子给你示意一下：
每天晚上我都会躺在一张满是栀子花香味的木床上，想着过去的事情。这大床上满载着我无数的暧昧不明的梦境，有很多次我觉得我没有办法从这些梦里走出来，因为那些过去已经在梦里变成了摧毁我的东西，我无论如何努力和挣扎，都不可能逃开它们，就好像一只蝴蝶飞舞在有无数黑色鲜花的迷雾丛林中。我竭尽我的百般能耐，让这些梦像潮水一样退去，可是它们一直都在涨潮，从来不肯退潮。我平常的人生，从此不再会有什么光泽和荣耀，在这些梦境的侵蚀下，它只剩下了一片惨然和暗淡，我的绝望就好像藤蔓一样不断生长，整个人都被缠得连呼吸都变得短促了。
是不是你读完了这段文字？得出了一个结论：没有节制的写着长句子的人都应当被送入精神病院。为什么？因为情绪一直在累积，无限的累积。到后来就显得歇斯底里。所以很多不太成功的女作家都是长句爱好者，她们写作的基本态度就是喧泄。此外呢，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成为长句专属爱好者，只用长句写作？有啊，那就是当你写一个精神病人的时候，使用长句的话，你会把精神病人写得惟妙惟肖。一个非常成功的例子，就是美国国宝级的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的《欲望号街车》，这是一部非常出名的电影。在这里面，布兰奇的台词是什么样的呀？
那些人接二连三地逝世！到墓地的一连串出殡！父亲，母亲，玛格丽特，那副可怕的样子！她个子多大，都装不进棺材！只好像烧垃圾那样的烧掉！你回家刚好赶上安葬，斯蒂拉。出殡比送终好多了。出殡时静悄悄，而临终呢……可不一定。有时他们喘着粗气，有时喉咙咯咯作响，有时甚至冲着你大叫，“别让我去呀！”连老的有时也说，“别让我去”。好像你有能耐留得住他们！可出殡是静悄悄的，还有美丽的花卉。还有，哦，把他们装入多豪华的棺材，他们大喊“救命”的时候，除非你在床前，否则你绝不会知道临死咽气和溢血那股难受劲儿。你做梦也想不到，可是我却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而你现在坐在那儿用那副眼神责怪我把那块地方丢掉了！你以为所有这些疾病和死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这其中有短句吗？有个把短句是什么呢？父亲，母亲，我却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这些短句怎么样啊？每一句都是情绪的爆发点。于是你发现一连串长句后头跟着一个短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因为这就是被长句所累积的情绪集中的爆发！它们达到了一个效果，就是“啊哈哈哈”，这是不是神经病啊？长句的累积，产生神经病；短句的累积呢？让我们来看一个例子：
“我从没看过比她更贫乏的孩子！”方丝萦有些激动。
“没有温暖，没有爱，没有关怀，没有一切！”
“你在指责我吗？”柏霈文问。
很熟悉的味道吧，“没有温暖，没有爱，没有关怀，没有一切”
这是谁呀？这是琼瑶奶奶呀。人家都说了方丝萦有些激动，“你在指责我吗？”柏霈文问。短句的累积产生什么？短句的累积产生指责。指责就是什么？指责就是吵架，其实像这种套路，你们早已经非常的熟悉了。
“傻瓜，混蛋，王八蛋，臭流氓，不要脸，你去死吧，你怎么还不死？”
为什么我们说这么一长串？而不是只说一句呀？如果我们只说一句“混蛋，你去死吧”，我们就会觉得，这个架吵得不痛快，不够凶狠。我们就会觉得，自己还没有发挥出来，内心非常的遗憾，还有一口气堵在我们胸口，让人闷闷不乐。
我们只有说完了这一大串“傻瓜，混蛋，王八蛋，臭流氓，不要脸，你去死吧，你怎么还不死？”我们这才觉得，这下可把他骂惨了，好歹我出了一口恶气。这个偷窥女厕所的家伙，我终于把他骂跑了。我们为什么要这样骂？很简单，我们想使用短句的累积，已达到足够的气势，而这种气势确实很强大，足以把流氓骂跑。
“你坏，我恨你。”“坏、恨你。”这是非常极端的词汇，我们吓了一跳，事情好像非常严重，但是由于只说了一遍没有短句的累积，实际上呢？这个语气应当是这个样子的“你坏，我恨你”说完这句就哭了，于是我们知道，这个“恨”，实际上应当是“爱”。“我恨你”，用来表达一种情感，就是“我爱你”。只不过你让我受了委屈，我来正话反说而已，真正的恨啊，应当是什么样的？“你坏蛋，你无耻，你不要脸，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这才是真的“恨”。
所以啊，短句的累积是挺吓人的。长句的累积意味着自己疯了；短句的累积意味着把别人逼疯。奉劝在座的各位同学，千万不要把短句的累积用之于自己的亲人。短句的累积是送给臭流氓，小偷和阶级敌人的，用在自己的亲人身上，他们受不了。
你们有没有这样教育过孩子：
“还不写作业？都几点了？天天都这样，不写作业，别写了，长大要饭去，连个作业都不写，你能干啥呀？废物、蠢货，饭桶，看见你我就来气”。
这就是在很多个家庭每天都在发生的语言暴力。改变这种局面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只说第一句，别说第二句“还没写作业，都几点了？快去写吧”，然后呢，别说啦，如果你坚持要说短句的累积，指责的含义就会积累，强度会随着句子的增多而呈现几何数量级的增加，暴力于是就产生了。
如果我们要表达的是好的意思，那短句的累积会产生什么效果啊？“我爱你，真的爱你，无比爱，特别爱你，每时每刻都爱你，每一分钟都爱你”，这是一种被强化的感情，表达极为强烈。如果每一个短句意思不一样，但是也还是接二连三的短句，没有长句出现呢？
“我出了村，就过了河，我过了河，就上了山，上了山就进了城，我进了城就去了药铺，我去了药铺，就找了李麻子。”
这是姜文《鬼子来了》里边的经典台词。一般啊，那种傻子或者愣子或者没啥文化的人才这么说话。当一个作家想要写一个傻子的时候，它往往只让他说短句，这样的短句的序列，不像短句的累积那样加强情绪，但是显得很傻。因为其中缺乏最基本的汉语的组织和排列表意功能有所欠缺，只能说出简单事实。除了傻，还有什么情况是只说短句的情况呢？“翠花儿，他来了，来了，他们来了，鬼子来了，进村了，我看见了，快跑。快跑啊！”这是什么情况啊？这是万分着急的情况。
当我们讲完了长句又讲完了短句，现在让我们回到张爱玲。张爱玲是言情圣手，其感情不可谓不浓烈，但是她跟一般的只求喧泄的普通女作家不同，跟孟京辉也不同，她被称为文艺女青年的祖奶奶，首先是她的句子引人崇拜，我们发现啊这些句子虽然散，但始终有一种内在的节奏，这种内在的节奏就是长句和短句的错落。长句是一种缠绵的句式，而张爱玲的长句，尤其缠绵，就在于它其中包含了很多层幽微不显的意思。正是所谓的“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把无限的情意，都包含在里面了。
“那年夏天那么热，放在一起，热得受不了，但是让开了没一会儿又自会靠上来，热得都像烟呛了喉咙，但是分开一会儿又会回来。”一对相爱的男女，爱到了什么程度？天气那么的热，在一起靠着就是煎熬，可是还是总想在一起靠着。
一个句子里，其实包含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冲突，靠上去热，分开来，爱。最后，爱战胜了热。人家有说一个爱字吗？没有，全都是人间烟火，可是浪漫不浪漫，缠绵不缠绵呀？“是尽责的蚂蚁在延绵的火焰山上爬山，掉下去又爬上来，突然淡紫色的闪电照亮了房间，一亮一暗三四次。”
“尽责的蚂蚁”，这一句那就是典型的张氏修辞，这是什么修辞手法？她有点像是类比，但其实不是，她在营造一个相似的情景，以彼事影射此事，看着是在说这件事，其实句句都在说那件事。在这句里面，短句切入了两次，每次都让感情在这里喘口气。就像我所说的感情的标点符号。
让我把这两个小短句，通通替换为长句来看一看：“是尽责的蚂蚁在延绵的火焰山上爬山，每一次掉下去，又会不屈不挠地爬上来，突然淡紫色的闪电，照亮了房间，有三四次照亮了房间，接着又熄灭了。”你发现没有，这就不是张爱玲了，这变成孟京辉了。长短句错落，跟只用长句，它们的区别在哪里？不是张爱玲，那就不美了。在长句中蔓延和积累的情感被短句收了口。
前面说了短句很厉害，很有震慑性，有句话叫“人狠话不多”，那就是来形容短句的威力。在张爱玲的小说当中，长句的中间所出现的这些短句，代表她对情感的节制。我强行关闭感情的闸口，为的是不像个神经病。我的感情虽然浓烈，可它不是泛滥的，而是被约束在足够的理性当中。“下大雨了，下得那么持久，一片沙沙声，简直是从地面上往上长，黑暗中遍地丛生着琉璃树，微白的蓬蒿，雨的森林。”美吧？美呀，这是被短句所强化的美。长句缓慢的修辞。而短句啊，把像二傻子一样直接本源的情感表达出来。张爱玲把长短句的感情节奏和声音节奏运用到极致了。
现在我给你们读点东西，让你们体会整句和散句。
“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一点月窥人，倚枕钗横云鬓乱。起来琼户启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 孟昶《玉楼春》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苏轼《洞仙歌》
虽然两者都是词，不是诗，但是显然前者跟诗一样的整齐。后者呢？是长短句，我们对比下来是不是就发现，后者更不端着，更随意，更亲切，也更适合言情。
现在，我让你们练习句子的骈俪，什么是骈俪？骈俪指的是文章的对偶句法。
骈俪，指的是文章的对偶句法。骈四俪六锦心绣口 ——柳宗元
在文言文中，骈体文是一种非常美丽的文章。这里面经常会出现六个字或者四个字的对偶句子。大家可能不知道，戕害中国人心灵的八股文，它也是非常讲究骈俪的。让我们来看看：
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这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王勃的《滕王阁序》，是不是很美呀？不要以为现在我们不用文言文了，骈俪的本事就用不到啦，完全不是这样。现在我找一些句组给你看看：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鲁迅
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王小波
下面我要开始高速开车了，请你们坐好，我的车上就是那些你们不熟悉的经典作品啊！
中年最是尴尬，天不亮就睡不着的年龄；只会感慨不会感动的年龄；只有哀愁没有愤怒的年龄；中年是吻女人额头不是吻女人嘴唇的年龄；是用浓咖啡服食胃药的年龄。中年是下午茶，忘了童年的早餐吃的是稀饭还是馒头；青年的午餐，那些冰糖的元蹄葱爆羊肉都还没有消化掉；老年的晚餐会是清蒸石斑还是红烧豆腐也没主意。至于80岁以后的宵夜就更渺茫了：一方饼干？一杯牛奶？总之这顿下午茶是搅一杯往事、切一块乡愁、榨几滴希望的下午。中年是杂念越想越长、文章越写越短的年龄。
——董桥
董桥的散文为什么美啊？你能从其中找到很多骈俪的成分，感慨对感动，哀愁对愤怒，额头对嘴唇，冰糖元蹄、葱包羊肉对清蒸石斑、红烧豆腐。搅一杯往事对切一块乡愁。杂念越想越长，对文章越写越短。
“白子画，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上，我可曾见过你？” ——Fresh果果《花千骨》
一手仗剑，一手拈花，意喻“坐拥灭世之力，不失惜花之心 ——墨香铜臭《天官赐福》
“今天搬砖不狠，明天地位不稳，早安，打工人。” ——鲁迅《打工人语录》
总之，从高雅到低俗，从经典名著到广为流传的市井俚语，我们要用到对偶，也就是说用到骈俪句式的地方比比皆是。学习骈俪，学习对偶，这就是你走向优美文笔，优美句子的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