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日记】第十章 调查日

第二天是周日，季婷休息。她让自己放下任务的烦扰，好好的睡了个懒觉。一般来说，越是棘手的任务，她越会保持从容，尽可能平静而充分地做好准备。

起床后，她喝了一杯果汁，懒懒靠在沙发上，开始思考。

她想到聚会前林立给她打的电话，想到陈念早年的经历，以及何晓来提到的周翔，心中暗暗有了步骤。她忽然又想到，既然陈念已经活不了多久，那投资的事情自然也会夭折。

她先给林立发了个信息，等他有空看到自然会联系自己。然后硬着头皮约了自己那并不太熟络的表妹薛晔吃饭。之后，又给家里去了电话，和母亲八卦了一番，并叮嘱她邀请罗茜去家里做客。想了想，她又给张景发了一条微信，询问关于投资项目的进展。

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她把头发扎起来，开始认真研究于垣给她的那份资料。

林立早先跟她说周日之后会忙完，所以她只是发了信息询问。没想到他当晚就打了电话过来。

“你是不是之前对何晓来做过调查？还是提前有什么线索？”季婷接起电话，开门见山的就问。她回想聚会前林立跟他说的那些话，总觉得他早已知道些什么，语气里有欲言又止的提醒。

林立沉默半晌，道“涉及到工作，我不方便透露太多。”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季婷倒是一直知道。

“恩。我不需要来龙去脉，你只说和何晓来有关的部分就好。其他的我不多问。”季婷在这一点上，表现的通情达理。

“同事出任务的时候，拍的一张照片上，有何晓来和一个女人。当然，他俩只是背景而已，不属于我们关注的范围。”林立简短说道。

“很亲密？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其实后一句才是季婷重点想问的，但是前一句也是出于对柳月月本能的关心。

季婷猜到那个女人是陈念，但她不能在林立面前显露太多。毕竟，她的杀手身份，实在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和接受的。

“不算太亲密。陈念，你听说过没？不过我想你们那天聚会的时候，何晓来和柳月月应该提过。再深入就没法说了，必然会涉及到我同事的工作时间和地点。所以你就知道，我通过那张照片的内容，大致可以推断出来有关投资的方向就可以了。”林立这时候倒完全不再嬉皮笑脸。

“为什么你会觉得柳月月也有份？”季婷注意到，他之前和刚才都特意提到了柳月月。明明照片上只有何晓来和陈念的啊。

“因为她最近很需要钱。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何晓来。”林立简短答到，没有再深说下去的意思。

季婷知道他如果不想说，她再问下去也没用，于是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我就不信你们的工作还能查到月月头上。”随即又转换了话题“周翔你知道吗？”

“知道啊。里市首富，不是还跟你.....”林立觉得话题轻松下来，又要炫耀他对季婷独一无二的了解，却被打断。

“陈念是他的情妇之一。以前是他的秘书。所以这次投资的事情多半不靠谱。”季婷说道。

“周翔是个聪明人，从不伸手里市之外。”林立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一样“你是说她应该是自作主张，打着周翔的名义。”

“我会去确认一下。不过如果周翔真的支持她，即便周翔不爱掺和平城这边的事，给她介绍个把人也不算什么。她犯得着去找何晓来之流拉投资吗？”季婷不以为然得说。

“我们得阻止其他几个投资，免得被何晓来和陈念坑了。”季婷又斩钉截铁的说道。

“恩。”林立显然十分赞同。

两人又商议了一阵子，最后季婷迟疑的问“你同事的那张照片，能不能给我拷贝一份？”

她本来并没想向他讨要的。但是她思来想去，如果自己雇人跟踪两人，肯定也能拍到一些，但中间交易总会有暴露自己的危险。

暗杀之前还是谨慎为妙。

“你把其他人的脸涂掉，或者不相干的都切掉。我只要何晓来和陈念的图像。”她听林立没回答，知道他有些为难，却还是继续尝试。

“给你处理过的照片，是不是就和我见面？”林立嗤然一笑，语气又活泼起来，与刚才正经严肃的样子判若两人。

“一码归一码。”季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电子版肯定不能随便发给你。即使处理过也不行。洗出来的照片，走快递你觉得安全？”林立反问，显然十分得意。

季婷想想，的确如此，只好不情愿地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