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诫 民国虐恋 第四章
情诫 民国虐恋 第四章
第四章
头晕脑胀，偷闲去阳台上吹风。夜黑风高，月儿今日却不见身影，阳台上黢黑一片，只见一排黑色栏杆立在那里，模模糊糊，什么都是模模糊糊。大概是醉了吧，试着走直线，喝醉的人都要走直线，可喝醉的人怎么判断自己走的是不是直线？要是有人能帮我看一看就好了。正这样想着，一个黑色身影慢慢显露出来。他站在那里，看着朝着他走过来的陆小唯，一动不动。
这个人好熟悉，是谁呢？就是想不起来。好奇怪。走近点看看，为什么他的脸这么模糊，我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脸怎么这么冰凉凉的，好舒服。
"小唯，别闹。"陆凡将陆小唯放在他脸上的手拿下来。
"喔，"陆小唯又垫脚去够，
"生日快乐，小公主。手拿开！"
"喔，好。"只觉头晕脑胀，不受控制。
"你不要礼物了吗，诺，你最喜欢的。别划我脸！"
陆小唯停顿了半响，吃吃的盯着陆凡的脸看，像在看一个物件一样，嘴微张，想要说话，迟迟发不出一个音，最后终于一句，
"你是谁？"
陆凡此刻想打人。
"你喝醉了？整天疯里疯气的，喝这么多满身味儿。女孩子家家怎么嫁的出去。你老摸我脸做什么？我送你回房间睡觉。"
"我喝醉了？没有，能不能帮我个忙。你看看，我走的是不是直线。你蹲在地上看。看，是直线吧。没喝醉吧。"说着便迈着步子走开来，走一步停一下，向后望望，嘿嘿，是直的，直直的一条线。
陆凡看的头疼，面上青筋突突的跳。欲发火，又不忍。真是个磨人精，从小就会折磨人。但看她小脸红扑扑的，像小时候生气的样子，每次生气都鼓着嘴，气呼呼的，想要人哄她，不说话，脸都涨红。心里觉的满满的。
转眼又瞧她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双脚紧紧闭拢，眼好似盯着自己的鞋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抬脚大步迈向室内。
正好碰到大太太，大太太瞅见这情形，带着尖锐的嗓音大叫起来"哎哟哟，小祖宗，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早就知道不能信了你！这可怎么办，还有两位少爷没介绍认识。"说着，又用手去拍拍她的脸，没反应。
"大少爷，劳烦你把她送进去。我再去会会其它少爷，都是祖宗！这会儿个竟然醉成这副德行！也不看看是什么紧要关头儿。这丫头，关键时刻净是给人添乱掉链子！明儿个看我不好好收拾她。"末了，还拿手用力拍拍她的脸，算是确认她再也不会醒过来。大太太拿起手绢子擦擦额头，一边小声的骂着什么，一边踩着高跟鞋走向大厅。
陆小唯此刻偎在陆凡的臂弯里，嘴里念叨着，"我好可怜，哥哥，你怎么不来救我？"又发出一阵阵似小猫小狗的呜咽声。
"你自己瞅瞅这丑样子，喝的连谁是谁都不知道了。"一把将她丢在床上。"可怜？哪里可怜？我看你厉害的都能上天遁地了。"
"哥哥，妈咪说要我早点嫁人。我不想，她逼我。你帮我说说情好不好，那些人我都不喜欢。"陆凡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儿，一会儿说这儿，一会儿说那儿。况且醉成了这样，也是一通胡言乱语，转身拧了一块湿毛巾，边替她擦脸边随口问，"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手上力道依旧不减。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别告诉别人。嘘，小点声说。我喜欢陆凡哥哥，唔，你别告诉他。不能让他知道，别人也不能知道。"说完，突然发作像大力士上身一般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呼呼气"你听到了没有？我说我喜欢我哥哥啊。呵呵！"
陆凡猛然怔住，全身血液全往头上涌。扭头看小丫头，她却低着额，闭着眼，睡着了一样。呼吸均匀，嘴里还吐出一阵阵的酒气。她的睫毛长长的，末尾带着一点卷曲。
她喝醉的话怎么能当真呢，陆凡，你真是愚不可及。活到了二十二岁，竟然在一个小丫头身上翻了船。手下几百个弟兄，看到这样的凡爷，不得笑掉了大牙。一个深呼吸后，欲挣开来她的手臂。可她又是一个大翻身，恶作剧一样，将他带倒在床上。
真是见了鬼！
"你醒醒！"伸手去揉她的脸，她睡的比死猪还香。身体却像海草一样缠在他的身上。
"陆小唯！松开！别仗着自己喝醉了乱来啊，爷不吃你这套！走走走！"用尽力气把她的手脚扒开后，总觉得心里有点东西，到处乱撞。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还是长长的睫毛，嫩嫩的脸。面容和小时候没半点变化。身材嘛，瘦瘦瘪瘪的，男人不爱女人不疼的，反正不是我的菜。自己怎么就差点……撞邪撞邪！
"哥哥，我爱你。你爱我吗？"陆小唯突然睁开了眼睛。
陆小唯今天中了邪？她喝醉了还是疯了？
此时此刻的陆凡满脑子困惑。恨不得钻到她的脑袋里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想一出是一出。她猛地睁开眼，直直地盯着陆凡，眼睛红肿肿的，哭过一样，眼里充满了水汽。撅着粉红的嘴，脸上是倔强。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小时候的陆小唯多可爱啊。整天叽叽喳喳的像个跟屁虫一样。又单纯又傻，只知道一个哥哥，哥哥的叫。
如今呢？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儿？现在年轻学生都兴在生日会上这么玩儿？得得得，算自己太久没念书，不懂新颖时尚。
"小唯，这个玩笑开不得。"陆凡还是一脸严肃的说。
"我从未骗过你。"陆小唯说完就转过身去，不愿让他看到自己流着泪的眼眸，怕那眼泪出卖了自己。
今日借着酒力终于说出来，明明知道没有结果。但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又或许，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断了自己的念想。
"你还小，只是一时的冲动，没过多久就忘了，小孩子家家，作不得数的。你太醉了，我去喊大妈来。"说完，看看她弱小的背影在微微的颤抖。自己在说什么？什么一时冲动？什么不作数？乱七八糟的，自己听了也不能信服吧！算了算了。
末了，又添一句，"我是你哥哥。"
"我不想你做我的哥哥。"她又躲在被子里哼哼的哭了起来。"我不把你当哥哥不就行了。凡，我叫你凡好不好。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只是你不敢说罢了。我不怪你，怪就怪在你是我哥哥。"
"小唯，你喝醉了，早点休息，我去喊大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