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书评凡人闲文!傅申1980。简村拾贝

写“一件奇怪的事”——这事还真的奇怪

2022-05-03  本文已影响0人  不断长牙齿的大猫

《文化苦旅》记叙了:余秋雨先生在不惑之年,毅然辞去官职,走出书斋,重新认识祖国大好河山,重新对中华文化的思索与追寻。

身体力行地艰难跋涉,到文字对心灵的强烈冲击,作者不仅仅用眼睛来欣赏景物,而且把对历史文化的深刻感悟融入到书中。

《文化苦旅》《寺庙》一章,讲述的是:

余秋雨小时候上学的地方,尼姑庵改成的学校,一箭之遥外,有一座庙宇,叫吴山庙。每天早晨,祖母们都到庙里念经。晚上,和尚们会做“晚课”。逢庙会,香客们会一起到庙里供奉,人挤人水泄不通。香客们会听和尚讲经,然后跟和尚念经。

庙很小,有两个和尚,一胖一瘦,还有一个年老的庙祝。

醒禅和尚,就是胖和尚和,和蔼可亲,孩子们很喜欢他。当孩子们追逐到殿前院子里,胖和尚会洗干净手,拿给他们几个供果。

孩子们到胖和尚的禅房里去,胖和尚将他们的名字写在他们手上。老师见了,也会夸和尚写的字漂亮。

孩子们把老师教给的歌,教胖和尚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告诉他是李叔同写的。”

而他们乡,东去6里左右,有一座辉煌大庙,叫金仙寺,再往南,是远近闻名的五磊寺,李叔同(弘一法师)就住在里面。

而醒禅和尚是常到五磊寺的。

学校里,老师出了作文题“一件奇怪的事”,一个学生交上来的作文,里面记叙的事情,还真的“奇怪”:

“邻家有一帮会中人,一日缺钱,闯入我家,抱我而走,充作人质,以便逼索。

家人哀求追赶,无济于事。村间一位二叔伯大声呼叫,只换得他大步逃奔。

他抱我躲进了庙会的人群,挤挤挨挨,东张西望。

他从未进过庙宇,从未见过如此拥挤的人群。他的步子不得不放慢,渐渐端详起四周的奇景。

佛号浩荡而悠扬,调节着他的鼻息,众人低眉垂目,跟着和尚齐整整诵经,懈弛了他的对抗。他怀抱我的手势开始变得舒适,宛若一个携婴朝拜的信士。

当他挤出庙门,就像成了另一个人,笑咧咧的,走进我家,把我轻轻放回摇篮,扬长而去。我的嘴里,衔着一支土制棒糖。

他再也没有回来。”

老师认为这篇作文有点意思,专门组织了一场课堂讨论。

乡村里千奇百怪的事情多,讨论自然热闹。

暑假里,老师约着,由村里一位大婶陪着,两个年长一点的学生跟着,翻山越岭去五磊寺拜见弘一法师。只可惜法师已经持杖远行。终是没见到她们囗囗声声赞的“他是那么懂得现代文化教育”的那个人。

弘一法师,是大家,这里无须赘述。

却原来,学生们在吴山庙唱《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哪曾想:庙里的醒禅和尚就是李叔同本人……

信教的人,有信仰,有大爱,慈悲为怀。

所以说:行善的最高境界不是施舍,而是指引。

在课堂讨论会上,学生边回忆边肯定地说:“土匪抱着他躲进了庙会,但从庙会出来后土匪变了一个人。”

我们所谓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也!

也算这位“土匪”老兄,尚存慧心,可以点醒,瞬间幡然醒悟,避免滑向更罪恶的深渊。

我一直都非常喜欢读宗教方面的书,书里蕴藏着宏大的哲学。

约在公历纪元前后,佛教传入中国。至南北朝时传播于全国,出现了很多学派。隋唐时期进入鼎盛阶段,形成了很多具有中国民族特点的宗派。宋代以后,佛教各派趋向融合,同时儒、佛、道的矛盾也渐趋消失。

佛教从印度传入中国,入乡随俗,当然就成了中国式的佛教,因为它加入了中国民众普遍的心理诉求。但它的宗教教诣和核心不变。

中国佛教与儒、道有着很强的互补性,它们分别在经国、修身和治心方面发挥各自独特的作用。如古人说:“以佛治心,以道治身,以儒治世”。虽然这种区分只是相对的,因为三教在历史的演变中往往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复杂性。

但中国佛教在印度佛教强调人的解脱即心的解脱的基础上,进一步对人心、佛性和解脱做了特别的发挥,从而创立了禅宗这一“心的宗教”。

佛教在中国,人数最多的是:流传在汉语言地区的“汉语系佛教”、流传在西藏和蒙古地区的“藏语系佛教”、奉行南传上座部思想的“巴利语系佛教”。

十几年前,我曾帮朋友翻译过《南传上座部佛教研究》一书,并随同拜谒过许多寺院和寺庙。也曾参加过清晨的布施,那叫一个安静壮观又和谐!

南传上座部佛教(与缅甸佛教大同小异),11世纪初传入德宏,首建“雷奘相”(今瑞丽市芒约佛寺);14世纪中晚期麓川王思伦法皈依佛门后得到大发展,傣族、德昂族、陇川阿昌族等,多数信奉此教。今德宏、西双版纳沿线,佛教大小寺院和寺庙,何止千所,僧侣、信徒和居士更是众多。

各种外来宗教,跨海过洋,翻山越岭,哪怕最边远险峻的地区,终究还是到达了。

当然,余秋雨先生在《寺庙》里,描述了抗日战争时期,在落后的乡村,学校和寺庙、新文化和旧文化之间的冲突、争辩与融合。人们在这种矛盾中,各取所长,获得成长。

《寺庙》,想说明主题就是:在山水里解读历史,在历史中解读文化,在文化中看透山水,让自己的心灵也受到文化的熏染,精神的洗礼,并给人以最强烈的内心冲击。

余秋雨先生还在《寺庙》中说:“自幼能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当然不懂其义,完全是从乡间老娘们的口中听熟的。”

余秋雨先生,有幸出生在浙江省余姚县桥头镇(今属浙江省慈溪市)。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作为中国当代作家、学者的他,真正是学富五车、著作等身,也真正是大格局、大胸怀、大抱负和強大的使命感与责任感。

1991年7月,获准辞去上海戏剧学院院长等一切行政职务、荣誉职务、挂名职务,开始从西北高原起始,系统考察中国文化的重要遗址。

曾看过,他随中央电视台做的一期节目,在浙江省杭州市余杭,讲到了“良渚遗址”和“良渚文化”。听他娓娓道来,侃侃而谈,讲了“夏文化的源头”。而“良渚遗址”的发现、挖掘和研究,实证了有文字记载的中华五千年的人类文明史和水稻种植历史。

听余秋雨先生讲他的家乡,字字珠玑,大珠小珠,如数家珍。看余秋雨先生的书,特别是从他小时候那些小伙伴们嘴里说出来的故事,同样生动有趣。更重要的是:能够从小孩儿的故事中,升华出很重大的人生感悟、哲理和猛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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