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回忆录》| 读书笔记10

第八讲 新旧约续谈

爱，原来是一场自我教育。“原来”两字，请不要忽略。在座有人在爱，有人在被爱，很幸福，也很麻烦。最后一句话：“爱，原来是一场自我教育。”——论信仰，耶稣是完成的；耶稣对人类的爱，是一场单恋。

    读到今天第八讲，关于耶稣的故事大致已讲完，整整用了四讲来叙述。有新约也有旧约，有福音，今日续谈新旧约。在本讲，有许多感触的地方。

    关于懂：

    耶稣与门徒间的“悄悄话”、“私房话”，不该外传的，从前的人老实，说出去了。（其实我不是很理解，为何说人老实就把“悄悄话”说出去了，难道“悄悄话”不是应该守口如瓶吗？突然就让我想到了一幅世界名画，最后的晚宴。关于这幅画作的解读有很多。）

    大多数人是流氓，极少数人是精英，这是规律。那些听道的群众，顽石点头了，点过之后，依然是顽石。耶稣很明白：言，要说给懂的人听；道，却是对民众讲的。他心里知道，群众听不懂。

    教堂，人进人出，谁懂教堂？教堂不动，你来也罢，不来也罢，但总有二三贤者智者懂。

    关于“懂”就说到这里，继续话题往下走。关于比喻：

    门徒对耶稣说：“你讲道为什么总是用比喻？”耶稣说：“因为天国的奥秘只叫你们知道，不叫他们知道。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凡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去。所以我用比喻对他们讲，是因为他们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到，在他们身上，正应了以赛亚的预言，‘你们听是要听见，却不明白，看是要看见，却不晓得’，因为这些百姓的心是油蒙了的，耳朵发沉，眼睛紧闭，要等到眼睛看见，耳朵听到，心里明白，回转过来，我就医治他们。”

    这是耶稣回答门徒的话。

    为什么先知、宗教家、哲学家要用比喻？从西方史诗到中国《诗经》，充满比喻，几乎是靠比喻架构完成的。从前的政治家、大臣、纵横家，劝君，为使其听，用比喻；对下民说，知其不懂，也用比喻。

    真的相爱的人，不语，一瞥，不需比喻。智者面对，相视而笑，也不用比喻。比喻，是不得已。

    最美的是数学和音乐，令人着迷，完全没有比喻。绘画就是比喻，绘画和文学都脱不了比喻。我（木心）也嗜好比喻，但只能在音乐、数学里找安慰。

    中国向来是“天机不可泄露”，否则要处死。中国人说天人合一，其实天不欲和人合一，是人的一厢情愿，天爱吊人胃口，爱出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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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懂，是一件让人很欣慰的事情，相熟亲密之人，你不说我变懂。音乐，你不言，我便知。比喻，是生活、说话中重要的一个技能，学会比喻，少说一些不过大脑冲动无法收回的话，那样残局可能回扭转。

以上便是今日的读书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