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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家

2019-01-09  本文已影响59人  叶不器

刘墉曾在一篇散文里说,有爱,有牵挂,就是家。我说,父母在,就是家。

从有记忆开始,家是白墙黛瓦的三间土胚房,一间做卧室,一间做客厅,一间做厨房,面积都一样大。大门则是老式的木门,外出锁门用最简单的挂锁,晚上睡觉关闭门户用竖向的木栓。犹记得小时候放学回来忘带钥匙,等父母回来的间刻,就与邻居小伙伴闲坐在自家门槛上聊天,聊到欢快处,两人都忘乎所以,不知是谁先往门上一靠,两扇门中的一扇居然坍塌了,原来户枢处由于常年磨损早就被磨烂了,我就这样提前进了家门。

当我念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在离土胚房约20米处,父母存了一点积蓄盖了一层红砖房。房子结构也是最简单的,一溜齐整四间,不像现在有套房结构、别墅风格等。由于家里积蓄也不是很多,完成一层主体结构以后,内外没有粉刷,赤裸着红砖,俗称赤膊墙。甚至在我们搬进去一两年当中,窗户都没有玻璃,只是用塑料薄膜一糊,算是密封了,冬天北风刮在窗户上,能清晰地听到吹打在塑料薄膜上的“噗噗”声,由于御寒效果差,晚上睡觉得多裹几条被子。虽然如此,那个时候也算是“新家”了,跟同村人比起来,红砖房也是赶了一回时髦。

这是我成年前,家的静止印象,动态的家则是父母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我不知父母为何会常常水火不容,但内心的害怕,则是最真实的。那时我想,让我快快长大,长大之后我就不怕父母吵架了。这也让我想起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中一番对话:“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总是如此”。可以说,小时候的家,是一颗隐藏着的定时炸弹,温馨与愉快都是暂时的,我会时不时的担心这颗炸弹哪天会炸,时常带着惶恐与无助。

后来,为了生计,举家搬到外省住了近10年,直至我大学毕业。外省的住处,则是那种临时瓦房,每一间都独立,互不相通,与老式学校教室差不多。而且离亲戚朋友千里之外,人生地不熟。即使这样,每年寒暑假,我都是坚持与父母团聚,这时父母吵架也渐渐不那么频繁了,家的概念,变成了一艘在外航行的船。

时光如梭,自从我工作之后,父母便从外省回来,搬回了老家。如今我自己在城里买了新房,普通的小高层,三室一厅,也成立了自己的小家,儿子乖巧可爱,仿佛小时的我。父母的家,则变成老家,老家的父母上了年纪之后,变得不怎么爱吵架了。我由于工作关系,既不常住新家,也不常住老家,似乎是一个漂泊的状态。然而,在我的心里,不管身在何处,新家也好老家也罢,始终觉得,只要父母健康,他们在哪里,哪里就是家。等到儿子长大有自己的意识,或许他的概念里,我们就是他的家,我要做的,就是努力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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