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这一天
2019.4.23.阴,有时有零星小雨。
简书的封文风波不知停了没有?还是再避几天,写些凌乱的日记,有关张三,再说不迟。
常州奔牛机场,一架飞机在降落,掠过低矮的村庄,到我头顶时,仿佛悬在空中,缓慢着接近静止,是我的错觉。
丹阳吕城,想起去年那碗镇江肴肉面来,没有颜市的精致,但汤料鲜美,肴肉用小碗另外盛装,很嫩,辅以免费的五谷杂粮粥,不一样的味道,我还能记起店名,一面之缘,不知还在否?
其实不止一面,这个江南我绕来绕去,几乎走遍了每个小镇。
我还想起小夏来,摄影助理,年纪很轻,胖,矮,黑,染一头黄头发,说,到我大丹阳,我请客!我在大丹阳,我还保留着小夏的微信,但我不知道他现在哪里?在做什么?人世间总有数不尽的相遇,然后挥手再见,具体到再见不见谁请谁,又是一桩说不清楚的过往,有的微信是用来联系的,有的微信,只在朋友圈观望:。
愿他安好,岁月无恙,我想,他应该有女朋友了吧?结婚了吧?做父亲了吧?
沿江高速江阴段,我打电话说,六点十五到可庄,点两个菜,让老板六点钟煮。6点14分,我到可庄,每每我对时间的掌控都精确到分,你点了一个菜,红烧昂刺鱼,辅以竹笋,鲜嫩,是我喜欢的味道。
你和我相见,必计算好时间,或许可以在春天,来个秋天的约会。
深夜里说起时间,4月23日这一天的往年,我在哪里?无聊地翻开朋友圈,寻找四月二十三日。
往年的这一天2015年4月23日的深夜,我发的一通感慨,我记得这几个字所指向的人与事,而我,依然选择了沉默不语,一些秘密,沉于往事中,绝口不提,时光转换,便真的放下了。
往年的这一天四十多年了,所有人都习惯了神经病的阿采,和憨大阿庸,她从前如何神秘地出现倒因为时间的太过久远而被慢慢淡忘.
伊桃花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阿采对陌生人的警剔而非躲避,阿庸眼中偶尔闪过的灵光,直到阿庸用粗树枝在泥地上写了三个字.
阿采是神经病,儿子阿庸弱智且从来没听到别人说起有学习写字的机会,阿庸怎么可能会写字?
很标淮的瘦金体,笔划章法严谨,阿庸说,桃花,你看,我,我真的会写字的,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更千万别告诉我妈.
桃花在开满细小白色野花的田埂边征住,这世界上的秘密实在太多了,很多因为缄默的原因被永远埋葬在历史的深处,人,到底有多少绝口不提的话语?
桃花是有些心理准备的,她早知道阿采母子的不对头,但这样功力深厚的漂亮字体彻底打破了她的想象极限,比如,这三字没练十年八年是写不出来的,比如,这样弱智的阿庸练不出这样的字, 比如,谁教阿庸写的字?又为什么要隐瞒.?
似乎只可能有一个答案,阿庸不傻,阿采更没疯.
但这些答案也许就到此结束,阿庸不再继续这话题,桃花千辛万苦所取得的信任也就仅止于阿庸的被激将而不小心落出了会写字的马脚.
地上三个字写的是颜候达,很奇怪,阿庸信手写下的是个人名,那熟练程度不得不让桃花想到,阿庸第一次练的就是这个名字,并且直到今天,从未停止过,甚至超过了写自已名字李庸的频率,这又意味着什么?
每个人,都希望得到真相,这个人或是李庸,或许是颜近德,或许是尹桃花,甚至是你我.
但这个人,绝对不是李采篱.
却还是提到了某些人,阿彩,李庸,颜候达,原来三年了,它们一直在着我。
这一段是2018年4月23日写的字,一晃又一年,《乱了》依然在等我。
往年的这一天2016年环城河的樱花,那一年,你和花一起盛开。
往年的这一天那时在自家院子里看桔花的人,该是笃定与从容吧?
往年的这一天往年的这一天往年的这一天往年的这一天2019年4月23日,码的字没熬到发出去,沉沉睡去。
然后4月24日,奔波七百多公里,半路上没舍得撒泡尿的时间,唯此时,用一杯酒安慰我的晚饭时,可以停留下来,补发前一天的字。
今天,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