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虹之红》第一章 命运之镜

《幻想.虹之红》

【卷首诗】

《镜》

在这悲伤的时候

镜倒是样神奇的东西

因为两行的泪

能变四行

2012.4.27 19:23:24

英雄诞生/命运之镜来自诗人祁连山

【1】

我正望着镜中出神，

一声枪响打破了我的思绪。

片刻之后，从壁炉里钻出来一个矮人，蓬头垢面，露肩皮甲、高腰裤，正艰难地从柴火堆里爬出。

他高抬起头，满脸灰色翘起的络腮胡。

我不认识他。他将手中的黄金瓦尔特手枪笔直地塞进裤裆。“你好，祁先生。”他憨笑着摆手，向我跳着走来，越走越快——

我赶紧扑向一边，盯着他，惊魂未定。“嘣！”他嗑在了我家墙上，凿出了一个弹孔。这是龙舌族的枪杀术：子弹幻术，还好我反应快，酒也没喝太多。

他挠了挠头，大笑着说：“嘿！你想什么呢？阿瑞.埃克他会给你哦，一颗金灿灿的子弹，嘻嘻，开玩笑的。”他慢慢向我走近。“停！”我伸出骨爪，命令他立刻停下。

他把枪从裤裆里一下掏出，“放下！”我露出獠牙，朝他嘶吼......他颤抖着手，把枪放了下来，我朝他摆摆手，他识相地将枪扔了过来，我将枪一劈两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将枪的碎片碾碎，质问他：“你是谁？”

“哇.......整整一大袋黑金币！”他兴奋地说着，手又掏向裤裆，我盯着他，他掏出了一个灰布钱袋，鼓鼓囊囊，被他高举在空中。

“喂，你还想什么啊？哼哼，本尊就是格拉斯卡陆地最强的矮人行商——孤就是阿瑞.埃克。”

说着，他又跑了起来，我竖起双手的骨爪，死死盯住他。一个弹弓冲击，他将我桌上的真君酒夺过去，他仰起头一饮而尽，接着他躺在我的桌上意犹未尽地抿起嘴。

突然他把酒杯砸了过来。我立刻举起右臂将酒杯挡下。酒杯在空中碎裂，但没有料到，一团巨大凝练的银光又朝我冲了过来，这是钢炮幻术。

来不及躲闪，我双手重挥，想把炮弹也挡住。炮弹竟然在空中急剧缩小，从我的手缝间穿过，直指我的心脏。我咬紧牙关，鼓起胸膛的肌肉。一声闷响。

我被重重击退了几步。剧痛，但还能忍。他惊恐地望着我，发颤着抱着头跪在地上。

我张开嘴要将他一口吞进去。

他狡猾地在地上翻了个跟斗，从我牙齿边溜走，拽住了我脖子上的鬃毛，

“咻溜溜溜——”  太快了，他在我眼皮上亲了一口。我躺倒在地，手在空中拍去。他被我甩在地上，攥掉我一撮长毛。

我匍匐在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家伙居然就从我胳膊一下窜到了肩膀上，接着嗯又绕到了我背后，然后......不见了？

我摸了摸后背，后脑勺，站起来抖了抖衣服，

居然都没有发现，这家伙无声无息的，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把目光投回餐桌，竖着骨爪，环顾四周——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树叶糜烂的臭味。

噢，这是只狸猫人，让我看看，他变成我屋子里的什么了——

床边书架上的书？不，书架已经被摆满

门口的拖鞋吗？也不是，家里就这一双，我脚下没穿

窗帘那？不，也不对，窗帘已经被我全部拉下来了，他没有地方藏。

我嗅着他的味道。门廊那。窗户上。左半边。窗帘后面。

他变成了变色龙，吸附在上面。确定之后，我握紧双拳，猛地跑去。

他从窗户上滑下，变回狸猫。轻轻抓着我的手趾，跪下，躲过我的骨爪。

“说你为什么。”我捻起两指，掐住他的脖子。

他反而无辜地望着我，诡异地笑着，兴奋地说：

“能识破我狸猫族变身幻术的，你还是第......6731个！”

他指着我，眼睛放光——

“你身上绝对，绝对有，绝对就是你了。”

突然他腰带松了。

叶片也在下落，

备注

（伊巴尔雅卡：金江的众多支流之一，格拉斯卡大洲上最长的河，在俄克拉城，它们穿城而过，每家每户基本都傍着它而建，是俄克拉人的母亲湖，“哺育我们之水”——《棘龙古语》。）

作者介绍：祁连山，1996年7月31日生于江苏盐城，著有诗集《创诗纪》，作品入选《当代传世诗歌300首》、《中国诗歌的脸》、《中国首部90后诗选》、《2017中国高校文学作品排行榜》等，作品散见于海内外杂志媒体，曾获第二届朵上诗歌奖，第七届“包商银行杯”全国高校征文优秀诗歌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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