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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离歌》第三章 成亲

2019-02-08  本文已影响7人  凉夏风歌_

1. 流言下的真心

连续几日,喜彤都未曾与司徒白说过一句话。司徒白依然沉默,并没有天才少年的自大与自负,而是礼貌而谦让。然而学院里,却开始传播关于他们两人的流言。

“司徒白是不是喜欢苏喜彤啊?”

“我也觉得。”

“是么?不都说陷入情情爱爱会分心吗?可司徒白的功课还是那么好呀!”

“那司徒白是什么人啊!他是天才。所有文章只要看一眼,就能背出来。”

“难怪。只是那苏喜彤和司徒白还真配……”

“……”

苏喜彤每天都在这样的流言蜚语中度过,觉得痛苦至极。然而司徒白却总是在喜彤急红了眼,羞红了脸,恼红了颈时依然面无表情,也从不辩护。更让苏喜彤烦的是连墨迪都对她疏远了些。

墨迪有些伤心,看着喜彤为了司徒白这样,他的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可是每每对着喜彤,想要问她怎么看待司徒白时,却又总被喜彤逃避了去。

墨迪总觉得,他和喜彤之间的距离慢慢疏远了,而司徒白却在不经意间闯了进来,可是,他却无能为力。看着喜彤,看看司徒白,墨迪的眼里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光芒。

苏喜彤独自走在路上,心中愤愤不平,闷闷地踢着石子。那谣言到底是谁传的啊?!

谣言虽夸张,然而喜彤却发觉那司徒白也会时不时地瞥她两眼,自己举手投足的细节都被司徒白看在眼里,她有些不知所措,却也不好当面问他。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喜彤走到了市集上,无意间发现前面有个熟悉的人影,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滢儿。说起来,那天之后,她们好久没有见面了。喜彤欣喜地叫住滢儿,滢儿的脸色有些慌张,但却没有了往日的苍白,变得红润水灵了些。柔弱的滢儿看向喜彤,眼里有明显的闪躲,听到喜彤叫他,更是尴尬不已。

喜彤走了上去,拍拍滢儿的肩:“怎么了?”

滢儿向喜彤无力地笑笑,眼眸转得飞快,仿佛在闪躲着什么,却又时不时地注视前方。

喜彤顺着滢儿的眼光望去,看到了一个修长英俊的背影。那人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声响,转过头,喜彤顿时觉得这张俊脸有些熟悉。

再仔细一看,这人不就是那招人厌的司徒白吗?只是滢儿怎么会跟在这讨厌鬼后面啊?

“滢儿!你跟踪他!”喜彤这才醒悟,不免惊讶地叫出了声。

滢儿顿时羞红了脸,有些被看破的羞涩,只是喜彤没有发现,滢儿眼里一闪而逝的光芒。喜彤抬起头,司徒白正皱着眉向这边走来。喜彤刚还在为不小心说出滢儿跟踪司徒白的事而后悔,而如今从司徒白毫不惊讶的眼神可以看出,滢儿已不是第一次跟踪司徒白了吧!

奇怪,滢儿为什么跟踪司徒白呢?喜彤想不通。

司徒白冷冷地走过喜彤身边,拉住滢儿的手腕。滢儿惊得低下了头,以袖掩面,羞涩地笑了一下,然后司徒白就这样拉着滢儿面无表情地消失在喜彤的视线内,径直向小溪边走去。

喜彤站在熙熙攘攘的市集,被刚才那戏剧化的一幕弄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喜彤发现滢儿对司徒白的举动越来越奇怪了。他们去溪边干什么?

她闷闷不乐地想着,一下午都不舒心,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喜彤回到家时,月亮已经爬上了天空。

本来就每天都要清扫书院,再加上早上那件事,一直都未让她宽心,现在的喜彤觉得很疲倦。于是她坐在院子的石桌上,唱起了母亲教她的那首童谣:

“碎月光

寒水幽

浪洒礁石

凉风皱绿波

鲛人对月空流珠

夜香迷离

珠光点点愁

黯思魂

几含情

姝女倚岸

梦里诉吴讴

玉簪难抚三千愁

泪没黄沙

梦破人消瘦

……”

小时候,喜彤的母亲常常唱这首歌。每次,她想起母亲的时候就会唱这首歌,而当她高兴或者悲伤时,她也会唱。只是,喜彤不知道自己为何现在会想唱这首歌,又搞不清她现在的心情,到底是高兴?悲伤?孤独?抑或是都有。她不知道。于是她闭上眼轻轻唱着歌,如月光般温柔的母亲似乎就在眼前。

几米外的司徒白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疑惑地盯着这唱着歌的少女。女孩纯洁清新的气息总让他倍感亲切,还有那首歌,那旋律似乎把他的心围绕,是那么熟悉,动听。

那女孩怎么会……

夜,忽然寂静。

寒冷袭上庭院。

“喂!”清澈的男声打断了优美的歌声。

喜彤转过头来,落入眼中的是一身淡蓝的长袍,一张俊美的脸。

喜彤不理睬,赌气似的闭着眼。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司徒白没有走近她,依然远远地冷冷地问。

喜彤不回答。司徒白也不气恼,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你母亲还在吗?”

喜彤睁开眼,转过头看他,她的眼里带着哀伤和气恼。司徒白有几分后悔,觉得自己问得太唐突,失去母亲的痛他是很清楚的。

“不关你的事。”喜彤回答他,很平静,却仍能听出她心底的悲伤。

司徒白看着她,不知如何开口。

喜彤突然站了起来,故作轻松道:“我要回房洗澡了。”

这点她和司徒白很像,永远不希望被别人怜悯。

司徒白有些失望,心中的疑惑依然未能解开,他仰头看了看天。

满月朦胧。

星黯然。

忽然间,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2. 意外

喜彤褪下外衣,热气使她的脸更加红润,在雾气里那清秀莹润的面庞时隐时现。

喜彤白皙的玉足踏入浴盆中,水温刚好。她轻轻坐了进去,纤细的手指划过如玉的肌肤,停在了颈后的红衣带上。

“月儿!”她呼唤贴身的丫头带热水来。

“吱”的一声响,门被推开。

可是,来人不是月儿,而是一身蓝衣的少年。乌黑的头发用蓝色的布带轻轻挽起,俊朗的脸此时却略带绯红。

“你怎么……”喜彤的声音在颤抖。她赶忙将一袭白衣护住自己的如雪肌肤,脸如火烧般。

司徒白没有回答,目光直直地垂在地上,却并没有出去的意思。

“出去!”喜彤慌了手脚,只能对着司徒白大喊。

司徒白依然垂着眼,笔直地向喜彤走了过来。喜彤惊得不知所措,他到底想怎么样?

司徒白拿过身旁的浴巾,走到浴盆边,竟单手将喜彤从水里抱了出来,迅速用那块宽大的浴巾盖在了只穿了一件内衣的喜彤身上。

夜有些凉,风从窗外灌进来,喜彤并未觉得凉,只觉得全身燥热,司徒白手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内衣一直传到了喜彤脸上。她瞪大眼看着司徒白,一时竟忘了挣扎,此刻她的心正在狂跳不已。

司徒白的眼从地面移到了喜彤光滑白皙的小腿,喜彤羞得想叫骂,却看到司徒白的眼神并没有一丝的亵渎,只是在看到喜彤小腿的那一瞬间,竟闪过一丝失望。

司徒白闭上眼,将喜彤重新放回了水里,然后转头离去。

忽然他停在了门口,声音也很沉重:

“对不起。”

然后他走到门外,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喜彤呆呆地看着门,感到脸有些烫……

司徒白走出门,双腿已经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他拧着眉,闭上了眼。

果然,她不是……

他忍着剧痛慢慢地向房间走去。

喜彤的脸还在火辣辣地烧着。刚才月儿进来换水,她的样子差点就露出了马脚。她躺在床上,一直不能入睡。她恼极了,悔极了,也烦极了,更是羞极了。

恼的是那司徒白竟敢对她这样的大家闺秀耍流氓。

悔的是自己被人耍了流氓还呆呆地不知反抗。

烦的是她搞不清司徒白这样做的意图以及他与滢儿暧昧的关系。

羞的是她虽只被司徒白看了小腿,但是那司徒白竟抱了她,而且是从热腾腾的浴盆里。要是这件事被传出去,那么她就完了。

喜彤胡思乱想了一夜,最后才昏昏睡去。梦中她叫司徒白“小白脸”,而司徒白却邪邪地坏笑,叫她“小白腿”,她被惊出一身冷汗,再也没有睡着。

该死的司徒白。

只是这件事并未像喜彤想的那么恶劣。司徒白依然用功地读他的书,似乎他与苏喜彤从未有过交往。甚至为了以示他的清白,自从那次以后他就从未正眼看过喜彤。只是喜彤一个人还傻傻地看到司徒白就面红耳赤,小鹿乱撞。

路墨迪却突然又和喜彤好了起来,相比司徒白的冷淡,喜彤甚至以为他们二人是串通好了要跟她一冷一热的。

不过喜彤很开心,她和墨迪本来就是好朋友,墨迪不理她,她也觉得不开心,现在终于回到之前的样子了,真的很好。

只是,她总觉得墨迪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深意,但是她问的时候,墨迪总是微笑着告诉她没事。时间长了,她也不问了,只要不要不理她就好了。

只是喜彤从此以后洗澡都要里里外外锁上三层,而且保持一级戒备状态,好几次“戒备”得都忘了要洗澡,于是不停地着凉,以至于风寒一直都没有好。

都怪那个该死的司徒白。

这天,放学的时候下起了大雨,喜彤站在书院门口,无奈至极,不知道下这么大的雨她怎么回去。本来墨迪说好要送她的,但是滢儿病了。所以墨迪只能抱歉地看了看喜彤,然后走了。说起来,滢儿似乎从那次被司徒白拉走以后就一直在生病。难道那个该死的家伙对滢儿做了什么坏事?喜彤看着丝毫没有想要退场的雨,发起呆来。

远处,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年拿着一把纯白的雨伞,优雅地向喜彤走来。

喜彤呆滞的目光突然变得明亮。

司徒白停在喜彤的身边。

“我送你。”他的语气诚挚,其实从那次起,他对她一直怀有歉意。

“哼!”喜彤侧过脸去。

司徒白自知无法劝说喜彤,也明白喜彤的确是想回家,于是他霸道地拉起了喜彤的手,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喜彤羞红了脸,手腕上的温度让她想起了那天的事。于是又羞又怒的她抬起手,反抓住司徒白的手腕,一口咬下去。

直到有血顺着雨珠流下,喜彤这才松了口。伞早已掉到了地上,喜彤转身,匆匆跑开,留下司徒白默默地站在雨中。

喜彤突然觉得痛快极了,雨打在脸上很清爽很舒畅。近日所有的不快和郁闷,都随着那狠狠地咬一口,宣泄了出来。哼,就让司徒白对着自己柔美潇洒的背影慢慢忏悔吧!

喜彤跑到拐角处停了下来,突然觉得刚才自己那一口,确实咬得有些重,于是她在拐弯处悄悄地回头,可是当她回望时,司徒白早已不在书院门口。

看来他并没有注意到本姑娘刚才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转身离去啊,喜彤傻傻地边想边气愤地跺跺脚。 

2. 意外

喜彤褪下外衣,热气使她的脸更加红润,在雾气里那清秀莹润的面庞时隐时现。

喜彤白皙的玉足踏入浴盆中,水温刚好。她轻轻坐了进去,纤细的手指划过如玉的肌肤,停在了颈后的红衣带上。

“月儿!”她呼唤贴身的丫头带热水来。

“吱”的一声响,门被推开。

可是,来人不是月儿,而是一身蓝衣的少年。乌黑的头发用蓝色的布带轻轻挽起,俊朗的脸此时却略带绯红。

“你怎么……”喜彤的声音在颤抖。她赶忙将一袭白衣护住自己的如雪肌肤,脸如火烧般。

司徒白没有回答,目光直直地垂在地上,却并没有出去的意思。

“出去!”喜彤慌了手脚,只能对着司徒白大喊。

司徒白依然垂着眼,笔直地向喜彤走了过来。喜彤惊得不知所措,他到底想怎么样?

司徒白拿过身旁的浴巾,走到浴盆边,竟单手将喜彤从水里抱了出来,迅速用那块宽大的浴巾盖在了只穿了一件内衣的喜彤身上。

夜有些凉,风从窗外灌进来,喜彤并未觉得凉,只觉得全身燥热,司徒白手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内衣一直传到了喜彤脸上。她瞪大眼看着司徒白,一时竟忘了挣扎,此刻她的心正在狂跳不已。

司徒白的眼从地面移到了喜彤光滑白皙的小腿,喜彤羞得想叫骂,却看到司徒白的眼神并没有一丝的亵渎,只是在看到喜彤小腿的那一瞬间,竟闪过一丝失望。

司徒白闭上眼,将喜彤重新放回了水里,然后转头离去。

忽然他停在了门口,声音也很沉重:

“对不起。”

然后他走到门外,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喜彤呆呆地看着门,感到脸有些烫……

司徒白走出门,双腿已经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他拧着眉,闭上了眼。

果然,她不是……

他忍着剧痛慢慢地向房间走去。

喜彤的脸还在火辣辣地烧着。刚才月儿进来换水,她的样子差点就露出了马脚。她躺在床上,一直不能入睡。她恼极了,悔极了,也烦极了,更是羞极了。

恼的是那司徒白竟敢对她这样的大家闺秀耍流氓。

悔的是自己被人耍了流氓还呆呆地不知反抗。

烦的是她搞不清司徒白这样做的意图以及他与滢儿暧昧的关系。

羞的是她虽只被司徒白看了小腿,但是那司徒白竟抱了她,而且是从热腾腾的浴盆里。要是这件事被传出去,那么她就完了。

喜彤胡思乱想了一夜,最后才昏昏睡去。梦中她叫司徒白“小白脸”,而司徒白却邪邪地坏笑,叫她“小白腿”,她被惊出一身冷汗,再也没有睡着。

该死的司徒白。

只是这件事并未像喜彤想的那么恶劣。司徒白依然用功地读他的书,似乎他与苏喜彤从未有过交往。甚至为了以示他的清白,自从那次以后他就从未正眼看过喜彤。只是喜彤一个人还傻傻地看到司徒白就面红耳赤,小鹿乱撞。

路墨迪却突然又和喜彤好了起来,相比司徒白的冷淡,喜彤甚至以为他们二人是串通好了要跟她一冷一热的。

不过喜彤很开心,她和墨迪本来就是好朋友,墨迪不理她,她也觉得不开心,现在终于回到之前的样子了,真的很好。

只是,她总觉得墨迪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深意,但是她问的时候,墨迪总是微笑着告诉她没事。时间长了,她也不问了,只要不要不理她就好了。

只是喜彤从此以后洗澡都要里里外外锁上三层,而且保持一级戒备状态,好几次“戒备”得都忘了要洗澡,于是不停地着凉,以至于风寒一直都没有好。

都怪那个该死的司徒白。

这天,放学的时候下起了大雨,喜彤站在书院门口,无奈至极,不知道下这么大的雨她怎么回去。本来墨迪说好要送她的,但是滢儿病了。所以墨迪只能抱歉地看了看喜彤,然后走了。说起来,滢儿似乎从那次被司徒白拉走以后就一直在生病。难道那个该死的家伙对滢儿做了什么坏事?喜彤看着丝毫没有想要退场的雨,发起呆来。

远处,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年拿着一把纯白的雨伞,优雅地向喜彤走来。

喜彤呆滞的目光突然变得明亮。

司徒白停在喜彤的身边。

“我送你。”他的语气诚挚,其实从那次起,他对她一直怀有歉意。

“哼!”喜彤侧过脸去。

司徒白自知无法劝说喜彤,也明白喜彤的确是想回家,于是他霸道地拉起了喜彤的手,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喜彤羞红了脸,手腕上的温度让她想起了那天的事。于是又羞又怒的她抬起手,反抓住司徒白的手腕,一口咬下去。

直到有血顺着雨珠流下,喜彤这才松了口。伞早已掉到了地上,喜彤转身,匆匆跑开,留下司徒白默默地站在雨中。

喜彤突然觉得痛快极了,雨打在脸上很清爽很舒畅。近日所有的不快和郁闷,都随着那狠狠地咬一口,宣泄了出来。哼,就让司徒白对着自己柔美潇洒的背影慢慢忏悔吧!

喜彤跑到拐角处停了下来,突然觉得刚才自己那一口,确实咬得有些重,于是她在拐弯处悄悄地回头,可是当她回望时,司徒白早已不在书院门口。

看来他并没有注意到本姑娘刚才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转身离去啊,喜彤傻傻地边想边气愤地跺跺脚。 

3. 吻

喜彤的左眼皮跳了一上午。她托着腮,听着爹的课,听到精彩之处附和几声,极力压制着自己想分神的想法。

突然,一个柔美的女子出现了,她静静地倚在了门边,眉尖带有淡淡的哀伤,还有着一种弱柳扶风的美丽。

“滢儿!”喜彤惊喜地叫出了声。

路墨迪听到喜彤的叫声,蹙着眉转过头站了起来,看着门边的滢儿。滢儿抬头,幽幽的眼光从墨迪的身上掠过,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然后又看向了司徒白。

司徒白无动于衷,依然淡定地看着书。

“咳咳!”苏儒文暗示他们现在还在上课。

喜彤安静下来,墨迪也坐了下来,只是两人的心思早已不在课堂上了。

终于到了下课,喜彤和墨迪第一时间围住了滢儿,然而滢儿却向准备离去的司徒白急急叫出了声。

“司徒公子!”滢儿的声音极尽温婉。

司徒白却当做没听见,依然往前走着。

滢儿勉强提起嘴角,似乎下定了决心:“等一下,好吗?”

司徒白依然没有停下。

“司徒白,你站住!”喜彤看不下去了,叫住了司徒白,同时也引来几位好奇的学生。而墨迪始终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滢儿,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他的眼神冷静幽暗,带着一抹深沉的光。

“司徒公子。”滢儿却没有注意这么多,或者说,她压根不想去注意。她轻轻挽住司徒白的手,却被司徒白甩开。滢儿唇边的笑有些僵硬。忽然间,她又笑了起来,却带着与以往不同的娇媚:“司徒公子,干吗对我这么冷?昨天的事难道你忘了吗?”

司徒白回头,眼里透着疑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苏儒文也诧异地望了过来。喜彤和墨迪也惊讶地望着滢儿。墨迪看着妹妹,眼里隐有深意,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昨天你吻了我,难道就忘了吗?”滢儿的声音清脆,似乎故意要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清楚。

吻?喜彤看着眼前的两人,心好像突然被针扎了一下,一种莫名的苦涩在心里荡漾开来,原来司徒白已经吻过滢儿了啊。

听到滢儿的话,苏儒文皱起了眉。墨迪站在一旁,表情凝重,眼神有些幽暗,却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自己的妹妹,他始终保持沉默。

司徒白眼底愈来愈冰冷:“请不要自毁名节。”

滢儿的泪滴落,眼里满是委屈。

“司徒白!”喜彤已经无法忍受,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滢儿是她那么要好的朋友,她决不能任人这么欺侮她:“名节对于女子来说是最为重要的事。滢儿为何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手毁掉自己的名节!”

“我没有做过!”司徒白字字清晰。

滢儿的泪坠得更快,墨迪的手也握紧了。

喜彤拉住司徒白的手,只见他的眉突然皱了一下。看来喜彤昨日咬得确实有些重。

“你这个笑面虎,表面上谦虚有礼,而暗地里却是另一番样子。对我耍流氓还不够,还要对滢儿做出……”

全场嘘声一片。喜彤这才发觉自己又说错了话,真是太激动了,什么叫“对我耍流氓还不够”啊……

苏儒文的眉皱得更紧,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

墨迪诧异地抬头,看着气急败坏的喜彤,眼神有些震惊,比起滢儿,他更在意的,其实是喜彤。

司徒白的脸也通红一片,他转过身,轻声说道:“你的事以后再说……”

转身,司徒白面对已经哭得跟泪人似的的滢儿:“你说我吻了你?”司徒白的嘴角带着一丝自信。

滢儿的眼神闪烁不定,忽地低下头重重应了声:“嗯……”

司徒白嘴角带着淡淡的邪气,他用左手搂住滢儿的腰,头向滢儿带着泪的脸凑去。滢儿本能地向后倒,全身的重量压在司徒白的左手上。司徒白的脸离滢儿不到一寸。

滢儿羞红了脸,却轻轻闭上了眼。

看着眼前的两人,喜彤的心乱成一团,差点就惊叫出声。突然,司徒白在最关键的一秒停了下来!

喜彤的心忽然轻松了起来。只见司徒白嘴角带着笑,双眸深情迷离:“我是这样吻你的吗?”

滢儿的心早已在唇边,她紧张地点了点头。

“吻了多久?”司徒白的声音清澈温柔。滢儿的脸早已像熟透的苹果。她娇羞地垂下眼,不敢回答。

“有半盏茶的时间吗?”司徒白的声音像世上最动听的歌,滢儿只是慌乱地点了点头。

“啪!”滢儿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围观的人都瞪大了眼,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啊?

墨迪马上走上去扶起了滢儿,喜彤还怔在原地。司徒白皱着眉,表情似乎很痛苦,但马上又露出了微笑,一如喜彤那日所见的恶作剧成功时那邪邪的笑。司徒白的右手停在了左手的袖子上,嘴角透着自信:“事实已经很清……”

司徒白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因为喜彤吻住了他,使他开不了口,也忘了开口。他的眉拧成一团,嘴角的笑还未消去。

喜彤的心都要跳了出来,她甚至可以听到司徒白急促的心跳。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包括苏儒文,包括滢儿,当然也包括墨迪。

墨迪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睛睁得大大的,却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喜彤,眼神深不见底,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滢儿无神地看着墨迪,脸色开始发白,她再看看喜彤和司徒白,最终垂下了头。

这时,喜彤推开了紧贴着她的司徒白,红着脸,挥着手,故作轻松地说道:“哈哈!散戏了!散戏了!”

全场喷血!

喜彤更为尴尬了:“哈哈!为了各位的课余时间能更轻松,所以我们特地安排了这样一出曲折复杂的‘包公判案’来丰富各位的课余生活……”

然而各位观众的脸色似乎更为凝重,喜彤急了,踩了司徒白一脚:“帮我啊!”

司徒白冷着脸,小声道:“这么烂的戏,我怎么接!”

喜彤的脸顿时黄了。

这下该怎么收场? 

4.未婚夫妻?

“咳咳……”

终于有人打破了现场的僵局,全场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大声咳嗽的苏儒文身上,苏喜彤也疑惑地看着爹,她看得出爹眼底的怒火,然而苏儒文却突然笑了。

“是这样的。昨日我已和司徒白商量好了,只是我不知道他们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宣布这件事。”

“什么事?”全场人都开始唧唧喳喳,然而第一个问这句话的竟是喜彤。

墨迪低头听着苏儒文的话。看不清墨迪脸上的表情,但可以看见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听到喜彤抢着问话,苏儒文的笑变得很难看。

司徒白拉住苏喜彤,在她耳边轻声言语:“你爹在帮你圆谎。”

“呵呵!这件事就是—”苏儒文意味深长地看了喜彤一眼。

“我要将我女儿—苏喜彤,许配给司徒白!”

全场震惊!司徒白和喜彤更是惊得说不出一句话,墨迪和滢儿的眼睛暗淡了。只有苏儒文还在继续向大家解说着:“所以他们排了这出戏!年轻人嘛,爱闹,可以理解嘛……”后来都说了些什么,作为主角的四人谁也没有听进去。

夜,寂静朦胧。

喜彤皱着眉头坐在石凳上。

“你吻我是因为想救滢儿吗?”司徒白看了看喜彤。

“那些话是不能在那时说的,滢儿会被毁了的。”

“你看出来了?”

“当然,是我咬的嘛!”喜彤的眉间竟有些得意,“因为你左手受了伤,所以昨天你不可能那样挽住滢儿并吻她半盏茶时间。刚才不过一瞬间,我就看到你额上的汗了,其实我很聪明吧!”喜彤扬起脸,嘴角带着得意的笑。

“只是‘包公判案’……”

“呵呵,当时只想到这个说辞。”喜彤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喂!”司徒白抬起头看着喜彤,湛蓝的眼睛不禁让喜彤想起了那个吻,她的脸又烫了起来。

“你没想过那样做的后果吗?为了救滢儿毁了自己……”

“那个……我没事的,我不是早就被你毁了吗……”喜彤说到这脸不由得更红了。

“嗯……那个……”司徒白低下了头,“如果,我……知道你会那样做的话,我当时一定不会说……”

两个人都红着脸沉默了起来。

“只是你爹……”司徒白打破沉默。

“放心!我不会和你成亲的。”喜彤依然低着头,“只是这回,他不会那么好应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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