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贞节.一（22）王晓晗三求学武，白淑贞限期考核
上一章：白淑贞表白意切，朱敏怡劝夫情真
第22章：王晓晗三求学武，白淑贞限期考核
礼拜天，大人们都在忙事。快吃午饭的时候晓昕气喘吁吁地跑回家跟淑贞说：“大姨！我弟弟在外面叫人给打了！”
白淑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一面往外走一面问：“叫谁打了？”
“张顺子。”
“张顺子？在哪儿？快走！”
离后街还挺远就听见晓晗的哭声，淑贞快步赶到晓晗面前问：“咋回事？”
晓晗指着站在旁边的一个大孩子说：“他抢我的哨，我不给他就打我，还把我帽子撇到树上了。”
淑贞看了看比晓晗高出半头叫顺子的半大小子说：“你抢他哨？”
做了恶事的张顺子见到大人来了并没有害怕而是冲着淑贞笑嘻嘻地说：“我那什么，我逗他玩呢，我就拿看看，他不禁逗就哭了。啥好东西呀，给我我都不稀罕！”说着将木雕哨子扔给了晓晗。
“拿看看？你在哪儿拿的？他不给你就在他手里抢？是不是？”
顺子不做声，脑袋一歪做出了一个“是，你又能将我怎样？”的表情。
“这么大的人欺负一个小孩你怎么好意思？你为啥要撇他的帽子？”
顺子仍不吱声，抹搭着眼睛一副无赖的样子。他说不出为啥，今天他就是对王晓晗穿戴得干净整齐看不顺眼。看把你美的，还戴了个新帽子，你看谁戴帽子了？这是戴帽子的时候吗？不就是显摆你是小学生了吗？有啥呀？
“你是哪个学校的？”
有个孩子喊道：“他早就不念了。”
白淑贞盯着顺子说道：“不上学你也得学好，我告诉你，这次就算了，今后再发现你欺负他我就饶不了你！”
听了淑贞的警告张顺子不但没有害怕还似笑非笑地眨眨眼，那神态分明是：嗨！真滑稽，饶不了我你还能把我咋地？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顺子的态度让淑贞来气，她压了压火对晓晗说：“算了，我把帽子给你够下来，以后你少搭理他！”她故意把“够”字说得重，分明是给顺子听。
够下来？帽子在那么高的树枝上挂着你一个老娘们拿啥够？顺子和几个看热闹的孩子又来了精神，都睁大眼睛看着晓晗的大姨。
接下来，白淑贞一连串超乎寻常的敏捷动作表明她是一个有高超武功的人。
只见她朝着挂帽子的大榆树踮脚跑了几步，在离树还有半米远时突然跃起左右脚在树干上连蹬了两下，身体向上蹿了有大半人高，此时她伸出左手的高度刚好超过一个粗树枝。
只见她左手搭住树枝身体借势向挂帽子的方向一荡，右手伸出，用食指和中指在帽沿上漂亮地一夹，然后抓树枝的左手松开，人平稳地落到地面。
她弹了弹帽子给晓晗戴上，向站在一旁的顺子看了看对晓晗和晓昕说：“走，咱回家吃饭。”
围观的孩子们都看傻了：咦？怎么回事？晓晗这大姨也太厉害了！
晓昕晓晗也感到奇怪：整天忙于家务的大姨怎么会有如此漂亮身手？这么好的本事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别的孩子都走了，只有张顺子一个人还站在树下发呆：这个女人的功夫真是了不得，要是能拜她为师该有多好哇。
这一时期张顺子经常上业余说书人家里听书，听的大都是前朝古代江湖英雄的故事。他对说书人讲的那些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很是向往，幻想自己某一天也能学到一身武艺成为除暴安良的英雄勇士。
晓晗在外面挨了打回到家里还挺高兴，他与晓昕一起在饭桌上向爸妈兴奋地叙述大姨神奇的本领。
淑贞看着闻道与敏怡惊讶的眼神笑着说：“小孩子个矮觉得高，哪有那么高，要是一蹦就能窜到树上那不成猴子了？咳！我的这点本事呀差不多都快荒废没了。其实晓晗的帽子我找块砖头或是土拉卡（硬土块）一撇就能打下来，只不过那个叫顺子的孩子眼神忒叫人来气，好像谁都没有管教他的本事，我就是想露一手吓唬吓唬他。”
过了一会敏怡问晓昕：“顺子是谁？”
晓昕说：“顺子是后街老张家的大孩子，是孩子王。他爸是个洋铁匠，经常打他。他在家挨了打就出来熊小孩出气，晓晗都让他打两次了。”
“他多大了？”
“大概有十五六了吧。”
淑贞瞪了晓晗一眼：“晓晗，你记着，诚实的孩子和他交往，不守信用欺负人的坏孩子就应当离他远点。这张顺子都熊你两回了，你怎么还往他跟前凑？人要有脸有记性，不能像老母猪一样记吃不记打。你说是不是？”
晓晗点点头说了声：“是。”
王晓晗中午放学回家，快到家门口时顺子过来招呼他说：“晓晗，晓晗！”
他对顺子的招唤没有理睬自顾往前走。
顺子见他不理，上前拦住他说道：“晓晗，你别走哇，哥求你个事呗？”
“啥事？”
“跟你大姨说一声，就说我张守顺想拜她老人家为师学习武艺。”
“走开！我大姨才不会教你呐。”
“晓晗，我求你了，你跟你大姨说收我为徒后，我就拿她当亲娘孝敬，给她打支使。好晓晗，求求你了。”说着，掏出两个花玻璃球：“给，这是哥给你玩的，你一定要给我带个话。”
“我才不要呢，你走吧，我大姨不会教你的。”
顺子有些恼怒，临走时说道：“操，不教我教你？”
晓晗肯定地说：“那当然了，就教我。”
回到家里，晓晗放下书包对淑贞说：“大姨呀，你教我功夫呗？”
“放学啦？洗手吃饭。”
吃饭时他又说：“大姨，你教我武术呗？”
“你好好吃饭吧！”
“大姨，方才顺子求我来着……”
淑贞瞪了他一眼：“吃不言，睡不语。你吃饭怎么总是说话？闷头吃！”
吃完饭晓晗把顺子的话跟大姨讲了一遍，最后又说：“大姨，我给你当徒弟，你教我呗。”
淑贞笑了：“收徒弟教武艺哪有那么简单的。再说了学功夫得吃苦，一般没恒劲的孩子是学不了的。”
“大姨，我有恒劲！”
“好了，以后再说吧。”
对于晓晗的要求淑贞并不以为意。
晚饭前晓晗跟闻道和敏怡说要和大姨学功夫，意思是寻求他俩的支持。
闻道说：“学武术健体强身，年纪小时也容易学，学会了还可以防身，这是好事呀。怎么？你大姨不愿意教你？” 说完用眼睛询问淑贞。
淑贞说：“无论学什么要想学好都得下苦功，要能坚持，要有恒心，不能见硬就卷，不能半途而退，我怕他是三天新鲜，吃不了这份苦。”
晓晗听懂了大姨的意思，没等爸妈表态，就抢着说：“我有恒心，能吃苦！”
淑贞严肃地说：“光嘴上说不行，你要是能通过我的考核就可以举行拜师仪式，我就正式收你为徒，那么你就将是白氏武功的第六代传人。”
“大姨，我也可以参加考核吗？”晓昕见淑贞说得郑重觉得有意思也凑上前来表态。
淑贞笑道：“当然可以，别说是你就是你妈报名都行，但是能不能通过考核就难说了。”
敏怡笑着说：“我可不行。”
淑贞说：“考核期限是一个月，这期间必须按我的要求做！”
“行！”三个孩子同时答应。大家见晓晴也跟着答应都笑了说：“这不是发好东西吃，你太小，不行。”
“他俩行，我也行。”
“行不行考场上见。”淑贞脸板着说：“考核从明天早上算起，五点准时起床穿好衣服，围着院子里的茅草道跑三十分钟，中间不能歇下来。听好没有？”
“听好了。”
令闻道敏怡惊奇的是两个孩子第二天都早早地起来了，晨光下淑贞指导他们跑步。
“匀呼吸，别太快，好，注意姿势。”
半个小时下来两个孩子已是气喘吁吁，满头是汗了。
“累吗？”
“累。”
“多会练到连续跑半个钟头不出汗也不这么喘，这项就合格了。”
两个孩子亲眼见到大姨摘帽子的功夫，又不愿让对方比下去，所以每天都按时起床跑步。遇到雨天淑贞就叫他们在室内做俯卧撑，或是压腿、劈腿。天天跑，天天练，两个孩子天天看日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淑贞则感觉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一个月转眼就到了，既然考核通过那就准备拜师吧。
淑贞和闻道敏怡商量具体拜师时间，最后定在十月二十五日午后两点，那天是礼拜天，阴历九月十八。她说：“拜师是大事，你们俩是我弟子的父母，也得出出力，帮我忙活忙活。”
闻道和敏怡对俩个孩子拜师学艺的事一开始并没太关注，以为就是大人教小孩子学几下动作。小孩子嘛想学武术就是觉得好玩，一时心血来潮，吃几天苦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淑贞和俩个孩子都这么认真。这会儿听说要拜师还要他俩帮忙出力都觉得淑贞有些小题大做，敏怡问道：“大姐，怎么？一家人还要弄个拜师仪式？”
淑贞郑重地说：“是啊，怎么会没有仪式？一家人学艺也不能坏了规矩，师父就是师父，徒弟就是徒弟。拜师的费用我已经筹备好了。”
“筹备？”
“啊，我到银行卖了一根金条。”
“啊！？”二人不觉惊呼出来，小孩子的勾当怎么能卖金条！
对于闻道敏怡的惊诧淑贞装作没看见继续说：“我给晓昕、晓晗每人做了两套练武服，一套小一点的，一套大一点的，我自己也做了一套。另外还买了一个香炉，一些纸张，两把香和两只大蜡烛。你俩明天下班在这布置拜师会场，后天一早就得出去买肉买鱼，咱家的鸡正下着蛋不能杀所以还得买只鸡，鸡蛋咱们有不用买，一些调料什么的都写在这张纸上了。”说着掏出几张票子，递给敏怡。
闻道说：“大姐，你用不着卖金条啊！”
淑贞说：“这是专款专用，钱花在这事上值得。你俩了除了布置会场和买菜以外还得作仪式主持人和见证人。”
“怎么主持？”
“是这样，”淑贞将程序说了一遍。
二人说：“好吧，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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