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理咨询故事47|曾经不起眼的种子,在心中慢慢发芽...
后来,我就成了你,即便是做了咨询师,我却依旧看见你如天使飞过窗前。
你就是我的天使。
01
“你去看看心理咨询师吧。”时隔多年,我也难以忘记那一刻。我和我高中同学两个人约着过年聚餐。我说着我自己并不开心的工作和生活,常常情绪奔溃的我,哭泣着向已经在北京落脚的好友说起泛起涟漪的生活。
看似有了起色的人生,却怎样也感觉不对劲。是的,在高校终于任教了,却再也没法笑出来了。抑郁了?双向?我的内心忐忑不安。这不是第一次辞职,却是第一次想留住这份工作,可生活却总感觉残缺了什么,像一团烟雾笼罩着。高中同学说,做咨询吧,找个可靠的咨询师。我记得,那天见她的时候,是一个温暖的午后,阳光很大。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我轻轻开启我的话匣子。第一次面对咨询师,我记得是她小麦色的肌肤背后没有皱纹的肌肤,在阳光下泛起光。
我已经不记得那天我们说了什么话,但记得那天之后的很多次,我在咨询室里哭了很多次,内心却愈发平静。我还记得后来她换了咨询室之后,房间的气味。带着一丝花香,充盈着水汽的房间里,一捧雏菊盛开。蓝色方格子的茶几和淡蓝色的亚麻沙发,让等待见她的时间变得不那么不安。总是反复看着等候室的白色时钟,等待着那见她的时刻。
神圣的时刻啊,你安抚了我多么焦急的心。
02
茶色玻璃之外,缓慢散射进窗棂的光,像是幼年时伙伴家中的陈设。时光却不能倒流。
我记得自己最初来找她的理由:一个曾经创作欲和写作能力俱佳的学者写不出任何稿子了,连自己最爱的小说也写不出了。
心中涌动的岩浆,即将迸发,却不再是文字,是泪水留在了九十度斜角的咨询室里。淡黄色的墙纸,小到能包裹住自己的柔软沙发里,哭泣的声音此起彼伏。
她担忧地望着我:“如果真的很艰难,也不要排斥去省精神病院寻找帮助。”虽然,经过漫长的个人分析,我很确定的是自己与精神病无缘。那一刻内心却响起了一丝担忧:我还能继续做我喜爱的工作吗?我是老师啊,我不想因为精神障碍而误人子弟!我的人生又将何去何从?
我的小说世界枯萎了,想象的泉涌便停在了咨询室,可上帝却开启了另一条道路,原来心理咨询也可以这样美好。
第一次、第二次…聆听着来访的话语,与那些灵魂缠绕在一起,分享着他们的喜悦与忧伤。如诗一般的人生,便从那扇茶色的窗棂飞出去。窗棂上,她摆放着一排绿萝。
离开咨询室的日子里,总是想着——嗯,这件事一定要找她好好说说。
我的领导说我的材料写的好,这是好事吗?和同事聚在一起,快乐的修改学生的毕业材料。一篇篇本科生论文,摩梭着那些白色的打印稿。
我更加确定的是,生活很久没有如此如诗般流淌,而为我带来这一切的,是她,我的心理咨询师。
南昌这个不大的地方,缓慢悠长的生活下去吧,你给我了如诗生活的信念。再去爱一个男人,建设一个自己的小家,争取拿到副高职称,参加那些学术讨论,让生活变得充满了期待。
心理咨询室内,那些曾经好不起眼的种子,在心中慢慢发芽。呵,这如诗一般的生活。我们生与死,写下着悲辛交织的人类史诗。
03
后来,领导说,你也可以写写电影研究的论文,可以两年拿讲师,三年拿副教授,那位看上去吹毛求疵的领导,脸上却也不再那么严厉,话语中充满了慈爱的关切。
咨询改变的,不仅仅是我们与自身历史的关系,也顺带改变了我们看见世界的角度。那个曾经难处、说话直率的领导,也会失眠,也会忧心自己的人生,也会抱怨他的上级。
同事问,你想和我一起合伙写稿子吗?第一次有人真诚的问,你想和我一起工作吗?我永远不能忘记,那是我经历咨询之后,交往的第一位同事,我们坐在咖啡馆里,一起分享着学术界的八卦和琐事。第一次,开往学校的校车,不再是通往伤心战场的悲情戏的公交,而是通往应许之地的希望战车。它载着我奔赴人生的战场,享受着多年奋斗之后开出的甘甜果实。
很久没有参加学术会议的我,却也有了勇气去与自己心中的欲望相遇。报了心理咨询师培训、参加心理学学术会议、开始接待人生中第一位来访、赚到人生中第一份咨询费。
那些看上去犹如天方夜谭的不可能之事,如今也轻而易举。我想,心理咨询师,她立下大功:冲破了重重障碍,我也要奋力点起脚尖,去摘下属于自己的人生硕果,这份从未遭遇的勇气中,有你的陪伴与努力。真实的世界不再是犹如神庙般的稳固,那份在粉饰之后的真实,让我感到安定。
四年以后想起,却是一份温暖。如果没有她,也许我不会有勇气成为咨询师,纵使知道这条蜿蜒崎岖的道路并没有那么平坦。颠簸、攀爬和震荡,蜿蜒屈折的道路,却依旧没能改变想成为咨询师的心。
一切也许便是源于,那些在她咨询室里留下的泪水。已经幻化成珍珠的泪水,是天使送来的礼物。
文/广州红树林心理咨询中心 匿名来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