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一间自己的房间》:创作离不开心智的自由
文/z小秘秘
伍尔夫在本书中提出了一个观点:“女人想要写小说,她就必须有钱,还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我们很容易理解,在创作时一个独立安静空间存在的必要性,而伍尔夫却提出了另一个必要条件,必须有钱。金钱物质、独立空间抑或是背后的其他,对创作起到怎样的决定性作用,这正是本书探讨及我们需要深思的一点。
01 经济因素
如今,我们都有接受教育或某方面权利平等的机会,因此难想象得到女性在这方面曾经受到了多么不公平的对待。某天,伍尔夫竟然在享有盛誉和辉煌成就的名校里碰到了这一切。她不小心踏上了草坪,立刻就遭到了阻拦,并被告知“只有研究员和学者们可以走草坪,而你(女人)应该走碎石小路”;想要到藏有历史文化宝藏的校内图书馆一探究竟,也同样遇到了困难:只有在本学院研究员的陪同下,或持有介绍信的女士才得入内。伍尔夫相信,即便接下来她想要到教堂去,估计多半也会有同样的结果。身为女性的她也只能在房间内用餐。是什么造成了这种局面?
从前这校园、这图书馆、这教堂不过都是空地,人人都有踏入的权利。后来经由牛马拉石、工人垒砖砌墙,以及王公贵族持续的金钱资助,才得以让这砖墙基础夯实,屹立不倒。但是这其中能提供金钱资助的女性又有多少呢?事实是,女性年复一年辛苦劳作,却很难拿出一笔可观的费用,更不要说有能用于除生计外其他用途的金钱了。女性是赚不到钱的,更何况,即便有钱也无法自主支配这笔款项。倘若女性在这番或那番建设事业中,能够提供同样的金钱资助,那么女性的地位和享有的权利就不该如此了。
女性辛苦劳作,照顾着家庭,却面临着没有一个子儿可用于“安逸舒适”建造的困难。她光是维持那随时倾倒的砖墙都已经耗尽了所有。
那么,随后伍尔夫在经典著述中发现男性对女性的贬低就不足为奇了。
在历史上,男性拥有绝对的金钱优势,以及由此带来的权力、地位和影响力的优势。相比之下女性就处于劣势地位了。因此,某些男性就可以在他的著作中大肆地形容女性在心智、道德和体能的低下恶劣了,借此更加凸显出自身的优越。
而此时的女人呢,却不得不从事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以赚取微薄的金钱,然后在日复一日的枯燥迷惘日子里,愤怒,痛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天赋的流逝。
如果拥有足够的金钱呢?伍尔夫说到:
消失的不仅仅是辛苦与操劳,还有愤恨与怨怒。我不需要憎恨任何男人,男人伤害不到我。我不需要取悦任何男人,男人什么都给不了我。
并不是金钱能带来的物质重要,而是一旦女性有了足够的金钱,她就能更从容地面对来自男性或世界的谩骂不公,而她也不再需要通过卑微的劳作去换取男性的经济支持和帮助。女性重拾回自己人生的经济大权。
02 心理因素
女性在这种环境下根本不可能获得内心的安心,更别说进行创作了。
因为像上述所言,那时候的女性无暇进行创作,忙于生计终日疲倦。作者甚至假象出了一位莎士比亚妹妹的形象,试图分析假如有一位与莎士比亚同等出身的女性,她是否也能成为如莎士比亚一般的优秀创作者。答案是不能。
即便某位有天赋的女性想要进行创作,但来自社会各方阻挠反对的声音,多半就能使她的创作激情消减大半。她的关注点放在了对争议的反抗上,愤怒使她的头脑无暇专注在创作上;在此环境下生长的女性,连自己都会认为进行写作创作是一件荒唐事情,以至于历史上更多的不知名的天赋女性被自我掩埋。尽管后世涌现出了一批敢于进行创作的女性,但她们仍然不敢以女性本命进行署名,或不署名或以男性笔名署名。
不得不说,女性确实在创作的自主独立上渐渐踏出了勇敢的步伐。但女性面临的困境仍存。
女性很难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她们得在公用的起居室了悄悄地进行创作,一边进行创作,一边得留心突然而至的访客。她们很难有十足的专注力投入到创作中,这就使得她们不能进行高投入的创作了;男权社会下,不被允许的自由行动多少也影响着试图进行创作的女性,阅历的稀缺限制了作者对事物的真实把握和合理的想象。
因此,行文内容偶尔也就会出现某种奇怪的跳脱和不公正的感情投入,文字里充斥着作者个人的情绪,而非故事节奏的需要,这恰是创作的大忌。
保持创作时心理上的“心静明净”是非常重要的。
03 心智自由
柯勒律治说过,伟大的头脑是雌雄同体的。
两性之间本应该和睦相融,男性无理由对女性进行贬低,女性也无必要对男性怒目相对。独立的一方身上总有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我们需要像镜子一样另一性的存在,去映照那看不见的地方。在创作中是没有性别可言的,男性和女性不能完全各自性别化,以一方去抨击另一方,而应该以一种中性的态度,实事求是地进行创作。反映到现实世界里,也就不该存在男尊女卑了,男性享有踏草坪、独自进图书馆教堂,去游历去见识的权利,女性同样也该享有。
那么,金钱和一间自己的房间对创作的影响是何等重要。它使我们能更平静、客观地去看待来自他人和世界的影响,不夹杂任何无关的情绪,从而做出公正的判断和创作,给予我们一定程度的“心智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