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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那么长,你却从不在我身旁

2016-04-01  本文已影响4809人  须臾时光
岁月那么长,你却从不在我身旁

我自是年少,韶华倾负。你若年华,可愿为我杯酒倾殇?

戏曲中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初读只觉得是文人墨客的矫揉造作,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这世间真有人若此。

年少时的初见,本以为只是青春懵懂的好奇,却不想一眼便注定了此后数年的魂牵梦萦。

【一】

我想起花瓣试着掉落,为你翘课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教室的那一间,我怎么看不见,消失的下雨天,我好想再淋一遍,没想到失去的勇气我还留着,好想再问一遍,你会等待还是离开。

L有一个习惯,喜欢用电脑一边画图,一边听歌。他觉得这样不但不会影响画图的效率,反而会从音乐中得到灵感。音乐总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不仅能够治愈悲伤,也能够让我们找到自己隐藏的那些情绪。

当歌曲随机播放到Jay的《晴天》时,L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再熟悉不过的歌曲,当年听了无数遍,如今再次听到时,心口还是不小心的跳动了一下,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张脸,清秀、明媚。

如果说世界上最短的咒语是一个人的名字,那么闫夏这两个字一定是L内心不愿提及的秘密。闫夏,闫夏,人如其名,她就像盛开在夏日的一朵白莲,干净美好,不过分妖娆却耀眼夺目。

【二】

L第一次看到闫夏时,闫夏和一群人在楼道里玩耍,其中有一个和L关系特别好。几个人在一起手舞足蹈的谈论着,忽然所有人的目标都指向闫夏,言语间逗弄着闫夏,闫夏被说的尴尬至极却无可奈何,只能在一边做可怜状向大家告饶。

春风十里,不如你。

这是L看到闫夏时,心里想到的第一句话。就算被大家逗弄,也不会气急败坏,依旧满眼含笑应答,无何奈何却不会翻脸走人。这是怎样一个女孩?如此特别。L忍不住想。

或许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样,便注定了以后那么多年的转转反侧和苦苦相思。

晚上放学回家,一路上L和好友小柯边走边聊,好友讲着班里的趣事,谁谁谁上课扰乱课堂纪律被老师罚站了,谁和谁被同学们起哄了。L突然想到了早上课间在楼道里看到的女孩,装作不经意间问道,“今天早上和你们一起玩的那个女生是谁啊?”

“哪个女孩?”小柯说。

“就是被你们逗着玩的那个。”

“哦,想起来了,闫夏。简直就一学霸,考试从来没出过年级前十。怎么?你对人家有意思?”小柯笑着揶揄到。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闫夏,L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

后来L总是能够在学校里碰到闫夏,教室门口,楼梯上,老师办公室门口。有时候当你突然开始注意某个人的时候,她总会不经意的出现在你身边的各个角落,或许这就如同那句广告词说的那样,如果你知道去哪,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如果你心里念着一个人,上天也会为你铺路。

L的座位靠近窗户,教室后面就是操场。闫夏上体育课的时候,L总是会透过窗户一眼就找到闫夏,看她跟着老师学做广播体操,动作认真优美。她和同学们玩游戏,总是很轻易的就赢了其他人。

在那么多女生中,L永远能第一个找到闫夏,她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也会令L嘴角上扬。

有时候和小柯走在路上,经常能听到小柯说闫夏怎么怎啦。时间久了,L听到有关闫夏的事情越来越多,闫夏在L心中的样子也变得清晰起来。

L从小柯那里要来了闫夏的qq号码,却没有立即添加闫夏为好友,他不敢就这么冒昧的闯入闫夏的生活,也不知道第一句话要说什么,该说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是以默默的方式关注着闫夏,不曾说过一句话。却终究抵不住内心想要走进闫夏生活的渴望,L在查找栏里添加了闫夏的qq号码。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晚上一回家,L就会打开电脑登陆qq,查看闫夏有没有同意添加好友。直到某个周六的晚上,闫夏的头像才一闪一闪的出现在电脑的右下角。

看到闫夏闪烁的头像,L的心情不自禁的跳动了一下。点开闫夏的头像,L输入一行话“你好,我是你隔壁班的L。”

过了一会,闫夏发过来一行文字“恩,我知道你的。小柯经常说起你呢!”

接下来两人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原来闫夏也是知道自己的,原来闫夏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会登陆qq,原来闫夏还有一个弟弟,原来闫夏报了好多兴趣班,原来闫夏的课余生活这么丰富,原来……L知道了很多关于闫夏的事情,小柯和他说过的没有说过的。

时间久了,L和闫夏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多,也不只局限于每周六在qq上聊天,有时候在学校里碰到了也会互相打招呼。课间也会三五个人在一起聊天,L总是站在闫夏的旁边,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有天早晨刚到教室,便看到闫夏站在教室门口向里面张望着,手里提着买好的早饭,过了会儿班里的一个男生出去,闫夏把早饭给了那个男生。看到这一幕,L顿时感觉十分不舒服,心里酸酸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不惯闫夏对别的男生好,即使他知道那个男生和闫夏是发小,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

于是便走出去对闫夏说“以后我也要你带早饭给我。”闫夏被突然从教室出来的L吓了一跳,仰起头说“可以啊,你想吃什么,以后我帮你带。”听到闫夏这么说,L刚才心里的阴郁一扫而光。

一连好几天,闫夏天天早上给L带早饭,每天早上看到闫夏站在教室门口时,L的心情总是出奇的好。后来实在不忍心天天折腾闫夏,L便不再让闫夏带早饭了。

那时候,或许闫夏只是纯粹的把L当好朋友,她不知道当L看到她给别的男生带早饭时,心里五味陈杂。她更不知道也是因为那件事,L才发现自己慢慢喜欢上了她。

到了初三,学习的气氛一天比一天紧张起来,学校开始给初三的学生加晚自习,L担心闫夏一个人走夜路,就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送闫夏回家。闫夏的成绩一向很好,但是L也不差,两个人都在年级前十。

或许是因为即将面临中考,以后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在一起了。L给闫夏写了一封情书,就算两人现在关系很好,可是L没有办法当面告诉闫夏。

在闫夏面前L一直都是自卑的,闫夏做事果敢,积极独立,人缘又好,各方面都优秀。L其实也很优秀,只不过在他对闫夏的喜欢里,一直处于被动的姿态,即使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份喜欢。

书中说,爱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那个年纪的我们,因为不知道对方心意,更会如此。

把情书给闫夏之后,L给闫夏班的同学一人买了一个阿尔卑斯棒棒糖,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在一起了,毕竟一些事情总是躲不过班里那些眼尖的同学,一传十,十传百,大家看他们的眼神也暧昧不明。

闫夏看了情书,下课后直接去L班里把L叫出来,她说“我们现在还小,而且我现在只想学习,还不想谈恋爱。”闫夏做事还是那么果断,就这样拒绝了L。她还说“如果别人问起的话,就说是你拒绝了我。”没关系,我可以等你。这句话L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闫夏就回自己教室了。

那天以后,闫夏总是刻意躲着L,就算一群人在一起聊天,也会站在离L很远的地方。L想,既然她不想这么早谈恋爱,那就等,等到她想谈恋爱的那天。

【三】

很庆幸,高中他们还在一个学校,虽然不像初中的时候在隔壁班,但至少还在同一个学校。可以呼吸同样的空气,仰望同一片天空。

可是在同一个学校,但却很少遇到,关于闫夏的消息,也是断断续续从朋友那里得到的。她考试考了年级多少名,她那次出去和大家唱K了等等。

高二文理分班,L学文,闫夏学理。高一的时候在一栋楼上,偶尔还能碰到,分科后文理班在不同的楼上,加上课业繁重,几乎很难见到。那天L放学后刻意去闫夏的教室门口等她,闫夏看到后楞了一下,冲L笑了笑,走了过去。

路上L问闫夏准备考哪里的大学,闫夏说想学医,还是报西安的学校吧,这样离家近一点。这是初中毕业后,L第一次和闫夏这样肩并着肩回家,一路上闫夏说起了自己的梦想,自己以后想要的生活。

那天L第一次在闫夏的眼里看到了光,这才是他喜欢的那个闫夏,永远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是这天,L知道了闫夏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高考放榜那天,L盯着校门口榜单上闫夏的名字,她终于如愿以偿去了那心目中的大学。可是L的心却生疼,这次的分离就意味着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

以前就算不经常见到闫夏,但是至少在同一片土地,至少他们的距离很近,可是这次,是真的要分别了。

天时地利人和,这次连地利都占不到了。

想到这里,L鼻头一酸,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下来,滚烫的泪水灼伤了手背。

【四】

刚上大一,虽然L也报了西安的大学,但是大家都忙于熟悉新环境,忙于参加各种活动,却很少联系见面。

周末的时候,L专门去闫夏的学校找她,闫夏带L在学校里溜了一圈,讲了很多学校的事情,新认识的同学,某门课的教授讲课十分幽默。

L好几次想打断闫夏,问问她,闫夏你觉得现在适合谈恋爱了吗?可是每次看着闫夏却无法开口。闫夏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L眼里的闪烁和欲言又止的神情呢。

那天吃完饭,L准备回学校时,闫夏在L的旁边突然转身对L说“L,我知道你今天想说什么,只是我现在每天不是忙着上课,就是忙着做实验,我真的没有时间。对不起!”

听到闫夏这么说,L的眼神暗淡了。回去以后,L再也没去找过闫夏,闫夏那么忙怎么会有闲时间呢!大学期间陆陆续续也有几个女生追过L,都被L拒绝了。如果一个人的心里装满了另一个人,又怎么再会容得下其他人呢?

在这四年里他们虽然很少见面,却也在微信上经常聊天,除了聊些生活琐事再无其他。大学毕业之后,L回了老家工作,闫夏留在了西安。

【五】

今年春节放假,闫夏回家过年,L约了闫夏去看电影。以前的时候闫夏可以说年纪小不适合,后来可以说整天做实验,没时间。现在毕业了,两个人不在同一个城市,那就更不可能了。

或许这么多年来,闫夏是真的不喜欢L,或许L一直在以自己觉得好的方式对闫夏,而闫夏根本就不需要。

看完电影,两个人一起吃了顿饭,L送闫夏回家。到了闫夏家楼下,闫夏正准备上楼,L一把拉过闫夏拥在怀里。这是这么久以来,L第一次抱闫夏,他知道过了今天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闫夏没有挣扎,任由L抱着。

L说“闫夏,你知道吗?从我十六岁的时候开始喜欢你,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对我的感情,只是我从来没有在你身上有过喜欢的感觉,我也勉强不了自己。或许你对我的喜欢只是一种得不到的不甘心。”闫夏回答。

听到闫夏的话,L的心揪了一下。猜到或许是闫夏不喜欢自己,却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在闫夏的心里变成了得不到的不甘心。在这场长达九年的感情里,L一直在感动自己,却没有感动闫夏。

L说“闫夏,你闭一下眼睛。”闫夏配合的闭上了眼睛。

L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链子,小心翼翼的给闫夏戴到脖子上,链子上穿着一枚戒指。那枚戒指是初三那年L和闫夏打赌谁考试的名次靠后就要送对方一枚戒指,那次L年级第五,闫夏第十。这么多年L一直带着那枚戒指,似乎这样,闫夏就一直在他身边。

给闫夏戴好戒指后,L在闫夏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这个吻小心又慎重,饱含了L九年来的爱。并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大头贴放在闫夏手里,那张大头贴是初中时闫夏送的。闫夏睁开眼睛,看着L说“不管怎么样,你开心就好。”

L说“再见了,闫夏。再见了,我的青春。”说完,转身就走了。他没有让闫夏看到他湿润的眼眶。这次告别就真的是再也不见了。

第一眼就喜欢的人,怎么甘心做朋友。这场青春电影也该散场了。既然不喜欢,那么闫夏,祝你幸福吧!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还要多久,我才能够在你身边。等到放晴的那天,我会比较好一点。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好不容易,又能再多爱一天。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我是七念北方,我只想讲故事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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