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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我只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

2017-08-23  本文已影响813人  瑾瑜有玉

高中的时候,三毛红遍大江南北。读过她的《稻草人手记》,《撒哈拉的故事》,为大胡子荷西的痴情感动得一塌糊涂。

大学四年,没有再读过三毛。这一个活在我记忆中的传奇女子,就此放在了记忆深处。也许,当初我就清楚:这样的女子,这样的经历,从来都只适合缅怀和感动。

她曾教会我两个人生重要的课题:流浪和追逐。

当时我18岁,青春期的女孩,不叛逆,可是,曾有很多时间会躲在自己的角落,看小说,言情的那种,想很多有关未来与远方的事情。

流浪,流浪,流浪远方。这在我看来,是多么有情怀,多么浪漫的一件事情。独自一人,背起简单的行囊,不问目的地,坐上火车,随心流浪去吧!那种召唤,那样清晰而深刻,深入骨髓。

同时,18岁的年纪,已经有了一个梦中情人,那个长满大胡子的很憨厚的痴情男人荷西,符合了我所有的期待。很多现实的男孩都变成了眼前的苟且,直至今日,依旧会在梦中追逐那个虚幻的影子荷西。

如今可以明白三毛为什么火?她让曾经处于焦灼和不安的青春期的男孩和女孩,有了一个可以释放的出口,有地方可以安放自己的青春。就像白先勇先生描绘的《孽子》中的那些少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没在城市的周围,一具具让欲望焚炼得痛不可当的躯体,一颗颗寂寞得发疯发狂的心,如此的疯狂与急躁,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地点,一个释放的出口。多少的焦灼与蠢蠢欲动,都在那样的时刻,慢慢随着时间平复。

多年之后,重新拾起三毛,更有恍如隔世之感。那个曾经梦境中的女子啊,又一次出现在梦里。一本一本读过去,一个立体的三毛浮现在我的眼前。她有体温,有热血,有渴望,有活力,有眷恋,有对红尘的不舍,有原则,有担当,有真情。她不再是那个召唤我去流浪与追逐的女子了,她坐下来,跟你说话,跟你说她红尘的梦,她所有的悲喜,她曾见过的生命,经历的人事。

一.不曾认真而刻骨地活过,又何谈生活?

我看到,无论是在西班牙,还是台湾,她的房子里总是有那么多让人惊喜的装饰,那用心编织的细小角落里的一个挂饰,盆栽,一束花,都显得那样的精巧悦目。哪怕出去旅游,我看她在《万水千山走遍》中写去南美洲国家,旅途中,还是会买花装饰自己的旅馆。

在撒哈拉,她和荷西那个共同的家中,每日步行买菜,做中国菜给自己的丈夫和朋友,每天过得那样精细。

多年之后,哪怕失去了荷西,在台湾看中了一所很有格调的房子,忽然燃起了她重建家园的渴望。她买下了那所房子:彩色的桌布斜铺在饭桌上,拼花的床罩平平整整地点缀了卧室。苏俄木娃娃站在大书前,以色列的铜雀,埃及的银盘,沙漠的石雕,摩洛哥的镜子……每一个角落都用心地布置。

她,对生活付出了怎样的耐心和坚守?

二.姐姐,我的人生十倍精彩于你

多年以后,当三毛从滚滚红尘中归家,她对姐姐说了这样一句话,说:姐姐,我的人生十倍精彩于你。姐姐很淡然地笑了。

红尘中的普通人,大都如姐姐般;做三毛,是需要勇气的。

曾经,有个朋友流着泪,对她说:“三毛,你够本了。”真的,她活了不到半百的年纪,但像经历了几辈子。生平游历了59个国家,用一份赤诚和真心走过每一寸土地,写下《万水千山走遍》;在许多的土地,留下了许多真心相待的朋友,真是一个传奇的女子!

三.不问来处,不问归程。归于尘土,归于雨露

荷西不在之后,她曾那样努力孤独而热烈地活着,为了父母,为了曾苦苦劝慰她的知己琼瑶,为了生命中的朋友,可是,终归,她未能抵抗那最后的宿命。

她说:“荷西的躯体的确是由这个世上消失了,可是他的灵魂,仍是存在的。我不必找他,因为他没有消失。刻意去找的东西,往往是找不到的。天下万物的来和去,都有它的时间。”

“现世的存在形式与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人优美的心灵,化为我一生的投影,影响了我的灵魂与人格。他们使我的本身受到感召与启示,而且今生今世都默默的爱着这些人。想起这一些与那一些人,心里只有欣慰与安宁,里面没有痛苦。”

在她看来,最深最平和的快乐,就是静观天地与人世,慢慢品尝出它的美与和谐。这份快乐,乍一看也许平淡无奇,事实上它深远而悠长,在她,生命的享受就在其中了。这份豁达,这份怡然,让她坦然面对所有的生离和死别。

古龙小说《萧十一郎》中的风四娘喜欢各种各样的刺激,她喜欢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杀最狠的人。活脱脱一个江湖女子,活得潇洒快意。

三毛,也如风四娘那般,那样有棱有角,那样勇敢,那样敢作敢当,那样爱憎分明,如今,依旧那样欣赏,那样欢喜那样的经历那样的性格。

很多人说三毛文笔朴实,就像有读者说:“为什么你的文字看起来淡泊却含有那样丰富的情感?”是的,但是这朴实中却有一种明白和通透,还有一种无所畏惧的豁达与坦诚,最重要的是因情之注入,如此悲伤,如此喜悦,如此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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