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一部历史》领读16-17

十六 新军事革命

1.不对称战争

当一个国家在常规战争中陷入绝境、败局已定时，攻击敌人的后方恐怕就成了唯一的选择。军事弱国可以采用一系列手段对付军事强国：集中力量给敌人造成痛苦而不是指望打胜仗，尽量争取时间而不是急着结束战争，像破坏敌人先进的军事能力一样攻击敌国的政治中心，以及利用敌人不愿忍受极端的损失和痛苦与己方在解决冲突上利益关系不大的心理优势。简单而言，军事强国天生偏爱在战场上赢得决定性胜利，而军事弱国则更愿意把平民推入冲突，同时避免正面交锋。

2.第四代战争

第四代战争开始于道德和认知领域，在这一领域中，即便是物质力量强大的实体，也可能因为横遭打击、惊慌失措、信心崩塌和秩序大乱而一败涂地。该原则随后被应用到了整个社会领域中。在第四代战争中，攻击目标变成了社会凝聚力的源头，包括共同的准则和价值观、经济管理体系和制度架构。它是将人工操作层面的战略转型为一种倒置的大战略，带来了关于敌对意识形态和生活方式的问题，以及无须卷入过多战斗的冲突形式。

第四代战争学说有五大核心主题。第一，它遵循博伊德理论，关注的是战争在道德和认知领域内的胜负。第二，它确信五角大楼热衷于高科技和短战争是个错误。第三，全球化和网络化趋势模糊了战争与和平、平民与军人、有序与无序之间的界限。战争是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的。它跨越“人类活动的整个范围”并且“在其持续期间会产生广泛而深远的政治和社会（而非技术）影响”。第四，敌人不易被发现或控制。第五，由于这些冲突体现在道德和认知领域，任何军事行动都应被视为一种交流形式。

3.信息战

“信息战”这个术语并不准确，因为它指向的是一系列彼此关联却又相互有别的活动，其中有些涉及信息的流动，另一些则涉及信息的内容。

十七 战略大师的神话

格雷对战略家有着一种崇高的看法，认为他们能够纵览全局，充分顾及各种事物间的多重相互依存关系以及诸多起作用的因素，进而找出最有利的努力方向。

战略家所谓的全盘视角也是不确定的。需要特别注意的是“系统效应”，即明显不同的活动领域发生联系后所产生的意外结果。由于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所以在急于采取大胆行动时应该小心谨慎，一旦付诸实践，就应密切关注其影响。对一个广阔环境中各种关系的范围和多样性加以认真探究，就能够施加间接影响，或发现对手最薄弱的环节，抑或促成一个令人羡慕的联盟，进而确定自己可以在哪些方面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