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生活家心情随笔

双重身份的母亲节,是欣慰,是思念

2017-05-17  本文已影响33人  花随莺愿
双重身份的母亲节,是欣慰,是思念

1

母亲节是美国法定的全国性节日,在每年5月的第二个星期日举行。但是为母亲过节最早起源于古希腊的民间风俗。

现在国人也很喜欢过母亲节,让这个含蓄的民族,万千不善言辞的子女,为表达母爱找到了理由和借口,向母亲表达千般爱意。以母亲节为名义的各种活动如雨后春笋般蜂拥而出。各色活动深得子女的欢心,带着母亲去消费,去庆祝,去游玩,这一天,你就是生活的主角。

2

女儿今年9岁了,今天她没有想往日一样,抓住休息日的机会,让自己美美的睡到自然醒。

她睁开惺忪的双眼,嗲嗲的一句“妈妈,母亲节快乐”,凑上嘴巴,在我的脸上留下一个香甜的吻。对于女儿来说,这样的吻在平日里经常会有,毕竟是母亲的小棉袄,会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但今天的吻,明显感觉她更用力,嘴巴在我脸上停留的时间更长久。

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更是浓的化不开的粘稠。

女儿一个翻身“我要去厕所了”。我依然不忘脱口而出的 “穿鞋”。随手打开了喜马拉雅,继续收听每天的故事。这是我和女儿的共同爱好,无论是名人的传记还是优美的散文,都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还互相讨论几句。很享受这样的状态和感觉,我80后,女儿00后,跨世纪的连接,我们寻得了共同的交集。

20多分钟过去了,女儿依然没有回到她贪恋的被窝。喜马拉雅美文主播已经在悠扬的乐曲声中说再见。我喊了一声“大宝。”

厕所就在卧室的对面,即便是关着门,也不会听不到,但我却没有听到女儿的回应。待一切都安静下来,耳边传来了厨房锅碗瓢盆的对唱。

我心生抱怨,“这孩子,又去厨房捣鼓什么,喝水也不用这样吧?”

内心的狭隘被现实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打开厨房们的一瞬间,女儿小小的身影在晨光的包围下,像遗落人间的天使。

锅里沸腾的清水,晶莹剔透的 面条在女儿的搅动下,四处逃窜。碗里被打散的蛋液,在翠绿的葱花点缀下,宛若一副水墨丹青。“妈妈,我要亲手为您做一顿面条,为咱家人做一顿早餐。像您一样,每当做好饭的时候,站在厨房门口,大声喊,开饭啦!”

女儿以前就说过“妈妈,您每次站在厨房门口喊大家吃饭的时候,特有范儿,就像吹响集结号的英雄。”我也打趣女儿说“感觉自己更像饲养员,哈哈”。

作为一名母亲,能被女儿羡慕,因为我相信“身教胜于言教”。作为一个妻子,我更喜欢在烟火气息中让爱繁衍。

女儿学着我往日的样子,将打散的蛋液均匀的倾倒在面条的表面,随着水温的升高,一滴滴蛋液变成了一片片金黄色的蝶衣,翩翩飞舞。

在我的指导下,女儿又放入了菠菜,锦上添花,不失口感与营养,地道的菠菜面就这样出锅了。

一样的面条,口味和我的手艺相差甚远,老公狼吞虎咽,不忘夸赞,“这是我吃过最好的一碗面条。”我细细的咀嚼其中的味道,是爱、是关怀、是幸福、是甜蜜、更是为人母的荣耀。

3

花店前,带着青春气息的少女,为母亲献上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似火,似炙热不可挡的爱。母亲又为身旁满头银发的母亲呈上一束康乃馨,淡淡的。在鲜花的映衬下,笑靥的面庞是街头最美的风景。

首饰专柜前,一位衣着朴素的女儿,正在为母亲精心的挑选项链。母亲在一旁不停的唠叨“我一把年纪了,还带这东西臭美什么呀,不合适。”女儿娇嗔的喊了一声“妈。”母亲便不再言语,沉默的嘴一直在飞扬。反反复复多次试戴后,母女俩选定了一条心形吊坠的项链,女儿亲手为母亲将项链戴在脖子上,转身走向了款台。母亲抬起右手,在项链上来回在摩挲。望着女儿的背影,目不转睛,是回忆、是满足、是今生足以的欣慰。

女儿挽起母亲的胳膊,走出了商场的大门,温暖的阳光照耀在母女两的身上,金项链愈加的闪亮生辉,却不及母亲微笑的万分之一。

楼下的公园里,隔壁退休的陆阿姨,用轮椅推着卧床6年的母亲,徜徉在幽静曲折的青石板路上。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开怀大笑。路两旁的丁香花,凑热闹似得争相开放。母女两玩起了自拍,陆阿姨将头依偎在母亲的肩膀上,似恬淡的风儿醉人心。

4

母亲节,我也想自己的妈妈了,想远在家乡盼女归的妈妈了。

读完大学之后,我和妹妹都选择了留在大城市。虽然母亲有两件“小棉袄”,却都是鞭长莫及。

回到家之后,用微信给母亲发了一个祝福的红包。然后开启了视频聊天。隔空为母亲送上女儿遥远的问候。

和母亲聊的依然是一些家长里短,彼此都没有提及母亲节这个敏感的话题,谁都不愿触动内心最柔弱的地带。一个红包,一句问候,怎能敌国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

在聊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脱口而出“妈,母亲节快乐!”母亲凝视着我,“嗯嗯,你也快乐,你也是当妈的人了。”母亲眼角的思念,被强颜欢笑硬生生的逼退。

母亲讲起了今天的偶遇。

“我和你爸参加同事的婚礼,吃完喜宴之后到商场溜达。一个售货员缠着我们说,今天是母亲节,店里全部商品打折,不由分说,挽起我的胳膊就往店里拽。我执拗不过,随便看了看说,等我晚点再来买吧,带着女儿来,让她挑选,给我付钱。”母亲像讲笑话一样,很是轻松,我如鲠在喉,亿万只蚂蚁啮噬着我的心,体无完肤。

我尴尬的谎称,“妈,先挂了吧,家里来人了,有人敲门。”匆匆挂断视频之后,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挟裹着自责、思念奔涌而出。

为人母之后,才懂得“白头老母遮门啼,挽断衫袖留不止。”的不舍;才懂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牵挂;才懂得“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的心疼。愿每一个具有双重身份的母亲,更加的坚强,化作一副扁担,前面挑着母亲,后面担着女儿,走在恬淡和煦的春风里,不辜负彼此大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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