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2022-07-03  本文已影响0人  此心吾与白鸥盟_

早上,西阳村的小姨母来。其时我刚起床,尚在楼上卧室里穿衣。

“姐姐,我给你拿来一些蛋。”楼下传来小姨母嗓门响亮的声音;她在对母亲说。

我在城里,颇喜欢吃蛋,于是,常常将自家的蛋持去城里。但上周我回乡,我同母亲无意间说起蛋的事,母亲却说:

“家里现在一个鸡蛋也没有,只有些鸭蛋。那些鸡因为天气热,都撕开着翅膀,嘴里‘落落,落落’的,那里像生蛋的样子。而有一回,少了一只鸭子,却在河对岸,我预备去捉回来,你爸说:‘拿个网兜,容易捉些。’我跑去到鸭子那,一网兜下去,谁知鸭子一动不动,早就死掉,身子都硬邦邦了……”

我于是知道家里的蛋的确要在一段时间稀缺。那么,小姨母来惠蛋,我自然心里十分欢喜。

我随即穿好衣服,下楼来。我看到母亲和小姨母正坐在八仙桌上絮话。而其时,邻居妹珍姨正好来串门。小姨母对妹珍姨说:

“我给我姐姐带了好多尼龙袋。”

我听了小姨母的话,不禁莞尔。

我们乡里,“蛋”与“袋”的发音几乎相同。

小姨母另外带来了朝阳村大姨母手制的一大瓶酱黄瓜,味道却极好,又甘又脆。据小姨母说,别的人家做的酱黄瓜,容易发霉,那是因为他们做的时候,只将黄瓜上的水分滤干,大姨母则不然,她用洗衣机将黄瓜榨干,并且她用的是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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