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来年春暖花开，你我又在何方？

2017-11-30 本文已影响0人斑斓小雪

乘一只小舟，任它四处飘流，直至烟火淡出了视线时，我才发觉，江面茫茫，而我，是一个独行的旅者。

看尽了万水千山，识得了天涯海角，却没有一寸土地属于我，旁人在笑我，笑我漂泊，笑我只是芸芸众生中最无用的流浪者。

可是他们没有看到，朝阳伴着晨钟，是伙伴们的鼓励；晚霞拥抱暮鼓，是母亲最柔软的思念。我的世界或许现过孤独，但从未有过孤单。

前进是谱好的蓝图，安逸是拿出去交换的筹码，既定了的事情，按部就班去做就好。

只是花好月圆夜，我也会微笑仰望漫天繁星，想那明年春暖花开时，你我又在何方……

01

“阿玥～”

火车站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女孩儿盯着眼前忙碌着盘点行李的男孩儿，眼波深处藏着哀伤。

“嗯？”

男孩儿应了一声，也没抬头，他正在清点行李，大包小包的，都是些生活用品。

“你还回来吗？”

女孩儿没有立马说话，而是低下了头，插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状，过了片刻，见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再抬起头时，眸子泛着莫名的情绪，似乎是期待。

“不了，北京的冬天太冷了。”

男孩儿的手顿了一下，只见他抬起头，却不看女孩儿，而是望着前方那个写着北京站的牌子，喃喃自语。

“那……我们要常联系啊！”

似乎是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女孩儿怔了一下，眼角隐约泛起了泪花，可她却扬起了嘴角，最后的四个字吐出来的时候意外地带着几分欢快。

“傻瓜，肯定的啊，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男孩儿也回过了神，似乎是被女孩儿乐观的情绪带动了，还笑着摸了摸女孩儿的头。

“是啊，最好的朋友……”

熟悉的动作，一样的温柔，感受着男孩儿手掌的温度，女孩儿脸上的笑愈发灿烂了几分，可是她口袋里握得越来越紧的拳头和眼底深处的晦涩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姑娘家的，没必要那么拼，累了就回去，大家都在呢！”

男孩儿想了想，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样嘱咐了女孩儿几句。

“嗯～”女孩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可脸上的那份倔强让人明白了她的决心。

虽然女孩儿一向令人省心，可她那不足自己肩高的个头和单薄的身体总让人无法忽视。男孩儿懂她，知道她会如何。于是，男孩儿不再说什么，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似乎是放下了什么。

进站时间快到了，男孩儿跟女孩儿摆了摆手，道了句再见，带着行李闪进了检票的队伍里。

女孩儿望着男孩儿的背影，立在那里，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人潮涌动，时间却停留在她意愿里的那一刻，那个人掌心的温度还在。

02

北京的这个冬天有点冷……

11月18号，大兴的一场大火，带走了19条鲜活的生命，也带走了很多北漂人的梦。一周的“清理”，很多背井离乡来大城市打拼的人选择了回乡，还有一批人选择了继续挣扎，只是，那几日，迷茫和无助是大家眼神里共同的颜色。

公司一个同事所在的公寓属于第一批被清理的地方，20号那天上午他没来。下午，他来上班时，一脸的疲惫和泛着血丝的双眼写满了风尘仆仆。他笑着诉说自己的遭遇，大家笑着听他说自己的故事，偶尔戏骂几句，说说自己的愤懑。

我有些担心，因为我也住在那片区域。微信上跟阿玥抱怨了几句，他只说不行就搬，实在没办法就回家。他还自嘲寒窗十来载，如今也算学有所成，也该回去建设家乡了，建议我也回去做做贡献。我笑阿玥没出息，来北京才几天，怎么一遇事就想往家跑，好男儿志在四方才对。

他调笑说我身负一种“望夫成龙”的气质。我笑骂他想得到美，只是隔着屏幕，我泛红的双颊像极了三月里盛开的桃花。

惶恐中度过几日，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还好，阿玥在，可以跟他诉诉苦。只是，该来的总会来的。24号下午，房东打电话说公寓被划入了“被清理”的那批。责令所有租户26号之前搬家，过后就要停水停电。房东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那头的嘟嘟声跟我那时的心跳声何其相似。

一下班我就慌张地赶回家，公寓前的小街两边依然挤满了各类商贩，街道两侧的小饭店依旧灯火通明，卖红薯的老爷爷还开着喇叭叫卖，卖面筋的大叔不慌不忙地扒拉着碳火等着下班的人群。

只是，稀稀落落的行人和以往的热闹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在预示着什么。招租处挤满了租客，我绕了过去，往楼上奔去。到了之后才发现整个楼里墙面上写满了拆字，映着昏黄的灯光，血红的字有些刺眼。

白天我听同事说有的地方一到整改期限，就会直接上铲车把楼推平，这里也会如此吗？我不知道，空荡荡的楼梯里有些冷。回到家，我呆坐在屋子里，瞅着满屋子的生活用品，失了神。这个房间，是我来北京租的第一个房子，同学介绍的，3年，我在这里呆了3年。墙上的壁纸都是我一张张选好贴的，上面还有些我的涂鸦。窗台上摆着一个小小的花盆，里面种着几颗刚发芽的蒜瓣。墙角坐着大白，是我刚来北京时收到的礼物。一切的一切，很快就不复存在了。

阿玥打来了电话，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有些震惊他此时的淡定，询问之后结果让我哭笑不得，原来他一日没出门，对一切都全然不知。

阿玥安抚我，让我不要慌，只是片刻，我便听到了敲门声，我知，他来了。

那天晚上，我俩都没睡，他陪着我收拾行李，陪着我在各大租房APP上找合适的房子，讲些这几年他遇到的趣事，舒缓我紧绷的神经。

大概3点多的时候，东西差不多收拾完了，也定了四五个第二日要看的房子。看着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我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他在。脑海里甚至冒出了个让我脸红的念头——家里有个男主人就是好。

小小的房间，微弱的灯光，阿玥温柔的眼神，我看痴了。只是，一屋子的行李有些煞风景。阿玥也觉查到了些什么，深夜里，共处一室的孤男寡女，有些不好。他嘱咐我稍稍休息一下，天亮了便陪我去看房子，便转身离去。

他不知道，那时，我想去抱他。只是，身为女生的矜持和对他的珍惜，我没有追上去。太快了……

03

初二下半学期，我听从父母的安排，从镇上的初中转学到了市里最好的中学。

这个班上，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在这个校园里，我也有认识的朋友，只是他们与我不在一个班。班里的同学大多初一便是同窗，还有些是从小学一起升上来的伙伴，而我，只有一个人。更让人无奈的是，我没有同桌，简直是“注孤生”。

大概过了一个月，班主任告诉我，我马上就会有同桌了。我听说过她，标准的好学生，因为要参加竞赛，所以被拉进小班培训了。虽然脸上表现得无动于衷，可其实心里，我对这个同桌是有些期待的，毕竟，聊胜于无嘛。

初见她时是一个午后，吃过饭回到教室里，看到有个扎着马尾的姑娘正在往黑板上抄题。小小的个子，扎着脚尖，很努力地往上伸着胳膊，一副倔强的样子，可怎么也够不到黑板上三分之一的区域。很有趣的姑娘，我见她第一眼便知，她就是我的新同桌林舒。

她很喜欢笑，嘴角似乎时时刻刻都上扬着，虽然她的笑很暖，可是我不喜欢，因为她对谁都笑。

虽然她成绩好，可我觉得她是个傻姑娘，心眼太好，谁有啥事找她帮忙她都兴高采烈地跟着去。她所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跟大家分享，又不欠别人的，她为什么要努力去讨好大家呢？

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是不自觉想要去逗她，时不时摸两下她的头，刚开始时她总会抗议，可我每次都把手抬到跟胸等高地方，示意她个子太矮，来来回回几次，她也就放弃抗争了。

她其实笨笨的，有好几次周天上学的路上，我都在学校门口看到她走着走着就撞到树上了，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虽然看着好笑，可我竟有些心疼，好几次我都差一点忍不住上去问她撞疼了没有。

每天跟她相处还挺有趣的，或许是有些过于亲密了，前后桌都在暗地里说我们两个是一对儿，只是这傻姑娘对一切都浑然不知。直到有一天她递给我了一封信，粉红色的信封，上面还画着颗大大的红心。收到信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很快，还有些好奇这个傻姑娘咋忽然开窍了。只是她接下来的话打破了我的幻想，她说这是小雪让她转交给我的。我知道那个女孩儿，是她的好朋友。我当时很生气，她为什么要答应别人递这个给我！于是，我当着她的面撕开信封，假装很认真地读，她却不说话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看着她的样子，我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把信随便扔进抽屉里坐着那里生闷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直觉得她在有意无意的疏远我。后来，我真的跟小雪在一起了，为了气林舒，气她的疏远。大概过了几个月，升初三时，林舒与我都被分到了不同的班，学业加重，我们联系也就不那么多了，我和小雪也在初三毕业前分了手。

或许是有缘，高中时我又遇到了林舒，一年不见，她长高了许多，性子也比以前活泼了，又是三年相处，我们这次扮演的角色是一对好朋友，然后，一直到了现在。朋友，很好的朋友。

上个月，我辞了职。原本要回家，可是林舒知道后非要让我来北京试试，或许只是来看看她，又或许是为什么，我来了。那天是双十一，也是光棍节，这个日子，今年我想跟她过。

将近三年不见，林舒胖了些，出站口，那么多人中她竟很快便认出了我，踮起脚尖，认真地挥着手臂，一如当初在黑板上抄题的样子。

04

第二日是周六，我苦中作乐，想着有关部门其实并非那么不近人情，最起码截止日期没定到周内，还给了我们周末两天的缓冲时间，可以去找房子。

阿玥七点便来寻我，我简单收拾了下，还画了个淡妆，修饰下疲惫的面容，试图给房东留个好印象。听说现在房东招租的时候都会挑租客，留个好印象成功的几率或许会大些。

见得第一个中介是个男生，他说自己是安徽人，96年的，刚毕业几个月，来北京讨生活，一口一个姐地叫着，很是热情。他告诉我们最近租房市场很紧俏，皆是受那场大火的影响，全北京都在拆自建房，很多租客都急着找房子，很多人一听有房，连看都不看便付了定金，只因房租一天一个价。他笑着说原本冬季是淡季，如今这场大火拯救了他们的业绩。看他兴奋的样子，我愈发地沉默。

看了两套房子，90年代的小区，设施很落后，唯一的一点好处大概就是同等大小的房子可以比周围的新小区便宜个1500-2000。看房期间，我们遇到了好几波同来看房子的租客。看第二套房子的时候，中介小哥告诉我们第一套已经被租了出去，建议我们也快点定下，房源不多了。扑面而来的一股压迫感，阿玥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着急，我报以微笑。

昨天晚上预约的房子都看完之后，我定了离公司近的那个，也在那个小区里。小区里的环境再差也都会比之前住的公寓要高一个档次，住惯了公寓，我并不挑剔。房子定下之后，我心里那块儿高悬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互联网时代，什么都很方便，我听朋友推荐，在网上约了车搬家。156块钱，包搬，约好了时间，我便准备回家再整理一下。等我回到公寓的时候，才发现楼下停满了搬家车，大家都在匆忙地收拾行李。招租处依旧一屋子人，在吵些什么，听说有人因为退租的问题叫了警察。

看我们回来了，隔壁没怎么说过话的邻居也上来打了两声招呼，询问我们找到房子了没。谈论几句租房子的不易，骂了房东的不人道，便也散了，各自忙着搬家。

公寓这边房东跟我们约定了退租金的时间，当天晚上我便搬进了新房子，效率很高。只是退房的时候房东挑三拣四，克扣了我们四五百块钱，打了张欠条让我们下周等通知凭欠条退款。

因这次我狠下心租了个一居室，阿玥的东西和他的人也一块儿被送到了这里。还好客厅有间小床，房子是集中供暖，晚上也不会冷，我便让他住在客厅里，先将就几天，再慢慢找房子。明天公寓就要清楼了，是我劝他来北京的，之前也是我替他定的房子，虽然住在一起有些尴尬，可我不能让他露宿街头。况且，对此，我隐隐有些期待。

只是，我没想到，当天晚上，阿玥会跟我辞行。

05

林舒过得并不太好。

我很好奇她工资也不算太低，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我知道这样的地方，刚去深圳时我也住过两三个月，典型的城中村，龙蛇混杂。街道里四处都是污水，散发着恶臭。来来往往的人群从装扮上就能看出是各种底层人士。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还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厨房的做饭的桌子，唯一一点好的地方是有单独的卫生间。

林舒的房间稍微好些，被她贴满了粉色的壁纸，粉色的床单、粉色的被罩，桌子上还摆着盆玫瑰花，像个姑娘的房间，可见她是认真收拾过的。

那天晚上，林舒找了个小饭店请我吃了顿羊蝎子，她说北京的人都爱吃这个，看她熟稔啃骨头的样子，我笑她和以前一样，依旧是个爱吃肉的吃货，结果得了她一记白眼。本来坐了一天的火车，我没什么胃口，可能是因为她在的缘故，我竟吃了许多。我俩还喝了一瓶啤酒，觥筹交错，谈笑间提及了诸多往事。

上班族每天早出晚归，林舒也不例外，我倒是清闲，晚上投简历，白天等面试，日子倒也过得挺快。我没想到的是林舒竟然每天都带饭，要知道，我以前认识的她可是连葱都不会切的，如今竟练得了一手厨艺。当然，这也便宜了我，每天晚上都能吃到她亲手准备的食物。有时候，我看到林舒在那里安静准备晚餐的样子，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我们是夫妻，一对平凡且幸福的夫妻。

破败的房子，因为林舒的存在，竟也显得温馨了许多。我猜想，是不是我们这样一直走下去，有一天，会成为真的夫妻。

北京很好，因为有林舒，北京也不好，因为我们在北漂。

18号晚上，大兴区发生了一场大火，一个城中村，同样是自建房。这些天，我的手机上已经推送了好几条这样的消息。我有些感叹大城市里人命的轻贱和脆弱，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外来者，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大城市的烟火，没有一丝属于我。我想逃离，疯狂的逃离。可是我又不舍得，好不容易离林舒这么近，我不舍得离开。

只是，有些事，是注定的。不该呆的地方，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提醒你，你不属于这里。

24号那天，林舒上班后，我也早早地出了门，今天有约面试，跟我之前的工作差不多，我有信心今天能拿到offer。北京的早晨一向匆忙，每个人都跨着大步，神色匆匆。地铁站人很多，排了十来分钟的站我才进去。中间换乘的站点人很多，下楼梯的时候，后面的人推了我一下，我不小心踩到了前面一位先生的脚，连忙说对不起，可是那人转身便开始骂我，并把我拽到一边，跟我厮打起来，我整个人都懵了，躺在地上被他骑着打，有乘务人员过来拉开了我们，看热闹的人群散了，那个中年男人也骂骂咧咧走了，而我也灰溜溜地逃走了。

那天的面试我没有去，在屋里坐了一整天，有人打电话也没听到。我清楚地知道，北京，我一刻钟都不想再呆下去了。我下定了决心之后，便在家等林舒回来，我想劝她跟我一起回去，如果她愿意的话，我想跟她在一起，埋在心里十年的心意，如果她愿意，我把心全部掏给她。

林舒回来了，只是她很慌张，她告诉我过了这个周末，这边的房子也要拆迁，她有些六神无主。我立马跑过去安抚她，让她不要怕，她慌乱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那一刻，我好想把她抱到怀里。只是，我们是朋友。

镇静下来的林舒认真地收拾东西，认真地找房子，闲聊间，我试探性问她要不要回去，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说，回不去了，回去能做什么？

那一刻，我知道，林舒与我未来的路注定不会在一起。我没有再说些什么，安安静静地陪着她，珍惜这段得来不易的时光。

06

阿玥要走了，他刚来了几周便要走了。

相识十年，我从来没有离他这么近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我喜欢他，从初二开始，我就喜欢他，从见他第一面开始我就喜欢他。

他痞痞的笑，他唱歌时低沉的嗓音，他摸我头时得意洋洋的神色，都那么让我着迷。我很庆幸上天安排我成为他的同桌，我很庆幸我没让他讨厌，过去25年里我很庆幸有四年时光我都跟他坐在同一片教室里。我不贪心，时时刻刻感念上天的恩赐。

他闪耀的像颗星，而我平凡的像只丑小鸭。我只希望能安安静静地呆在他身边，趁每日午休时偷偷打量他长长的睫毛。可是，小雪，小雪为什么会喜欢他。当我把小雪的信交到他手里的那一刻，我的心碎了。小雪那么漂亮，他之前就说过的，如果我能长成小雪那样，他肯定会爱上我。可是，我不是小雪，我只是平凡的林舒。

他很得意吧，小雪喜欢他。朋友的东西我不会碰，更何况是两厢情愿的感情。小雪不喜欢我跟她男朋友走得太近，阿玥逐渐疏远的神色，我懂，我有我的骄傲，我会躲得远远的。或许，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注定只是阿玥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阿玥要回老家的时候，我试探性地问他要不要来北京发展，我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那一刻，我欣喜若狂。两周的相处，我觉得自己离他更近了一点点，这一点点给了我幻想，让我错以为只要一直这样下去，我们的关系就会一点点、一点点地近下去，有一天我属于他，他属于我，我们属于彼此，相濡以沫，相约白首。我不奢求蜗牛的步伐更快一些，这样慢慢走我就很满足了。

我幻想跟他在北京一起拼搏下去，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着别人羡慕不来的爱情童话。

只是，一切终成了泡影。

或许这一生里，他唯一属于我的时光只有这两周。两周，便是我苦守十年得来的果。

结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