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自嘲有用吗

今晚的学习强国四人赛，意外地只拿到三分。

在身不由己的失望、难过、愤怒感过后，头脑里忽地显出一丝嘲弄：都如此年纪了，怎么还如此看重这类虚妄的东西。

但似乎，我的大半生都跟这如今感觉好笑的虚妄存在挂连。年轻时候玩语聊室，几乎每天都玩到很晚，玩出了远比现实都现实的高度——明知道电脑一关，所有关联都中断，但还是喜欢了这虚妄。工作中呢，总是不遗余力地做好所有要求做好的工作，从来不做良莠分辨，从来不做必做和选做的区分，事无巨细一律将其做到极致。累了别人的同时也累了自己，到头来意识到出过太多冤枉力，终于成为虚妄的事情比比皆是。

其他事呢，当然也常被虚妄包裹，只是只缘身在此山中，或者主观意识里不肯承认而已。

但这虚妄果真能打破或者摒弃吗？

——之前不能，现在却成了不想。

究其实质，我想，电影《万里归途》中的“面具戴得太久，真成你脸了”就是很好的诠释。多少年来，不论该做和不该做的，一律按照该做的模式在做，终于形成了《摩登时代》的工作风格。到头来，自己这几十年所做的不切实际，甚至完全属于造假的工作不在少数：有的是经上级授意被动造假，有的则是为了应付上级检查而主动造假。而一点也不值得庆幸的结果是，大多数假工作都能顺利过关，倒不是检查者都是傻子，而是他们都深谙造假的逻辑——只要有就能说得过去，而明明能造假而不造假，属于态度既熊又不老实，当然得严肃处理！

虚妄惯了，还真找不到拒绝虚妄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