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陈风·东门之池》:傻白甜还是劳动者之歌
《诗经·陈风·东门之池》:傻白甜还是劳动者之歌
东门之池,可以沤麻。彼美淑姬,可与晤歌。
东门之池,可以沤纻。彼美淑姬,可与晤语。
东门之池,可以沤菅。彼美淑姬,可与晤言。
陈作为周的诸侯国,国君妫姓,是舜帝的后代。周武王灭商后,访求前代帝王的后裔,找到了舜的嫡裔妫满,把长女嫁给他,并封之于陈之株野,后迁都陈地宛丘,根据胙土命氏的规定,以国为氏,称陈氏。
从“陈”的建国史来看,这是一个一开始便多少有些吃软饭嫌疑的小邦,地处郑、宋、蔡的包围之中,同宋国一样无险可守,没有什么发展前途。“大姬”作为武王的长女,虽然不至于飞扬跋扈,却也是足可呼风唤雨的。据说“大姬”欢喜与巫术歌舞,久而久之,变习染成了陈地民风。
《诗经·陈风·东门之池》所写的“彼美淑姬”,大概率是个跳大神的“女神”。
这个“女神”诗人用“彼美淑姬”来形容,“美”是漂亮的意思,“淑”也是善与美的代名词。“彼美淑姬”很有点今人所说的“傻白甜”的味道,加上“可与晤歌”“可与晤语”“可与晤言”,这个“彼美淑姬”傻白甜的特点更加突出了。意思是说,这个小美女很合与之一块唱唱歌、聊聊天,拉拉家常。
至于这个“彼美淑姬”的身份,《诗经·陈风·东门之池》没有交代那么清楚。
一、傻白甜
从诗歌的文字描述来看,这个合与之一块唱唱歌、聊聊天、拉拉家常的“彼美淑姬”显然不是封建家族的大家闺秀,同大户人家受封建礼教约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完全无关。
将之想象成“大姬”所喜好的巫术舞者,也是说得过去的。这些人走街串巷、行走四方,也算是江湖人士。表面上看,是个“傻白甜”,实际上却是个性格开朗的舞者。天生的好眼缘,谁见了都欢喜有加,却又任谁都不好娶回家。
二、普通劳动者
如果把起兴部分的“东门之池,可以沤麻”“东门之池,可以沤纻”“东门之池,可以沤菅”联系起来。特别是牵强地把“彼美淑姬”看作是“东门之池”中的劳动者,那她就是一位普通劳动者。如果是这样的话,陈地东门应该是一个原始的麻制品生产“企业”。这个“企业”里美女如云,为了进一步增强“企业”本身的吸引力,智慧的劳动者编写了这首“女工之歌”。
当然,翻看整部《诗经》,我们很少看到起兴部分与诗歌的主旨完全无缝对接起来的。也就是说,“东门之池,可以沤麻”大概率与“彼美淑姬,可与晤歌”没有直接关联,只是诗人的类比而已。意思是说就像“东门之池,可以沤麻”一样,“彼美淑姬,可与晤歌”。东门的池子可以用来沤麻,那个漂亮的女子也是可以“撩”的。至于“撩”的目的和动机是什么,便因人而异了。网络上讲“不以结婚为目标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只要不是“耍流氓”就好。退一步讲,“彼美淑姬”也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耍流氓”的主儿。
东门之外有池塘,正好合做沤麻场。美丽善良那姑娘,似乎可与相对唱。
东门之外有池塘,正好合做沤纻场。美丽善良那姑娘,似乎可与聊家常。
东门之外有池塘,正好合做沤菅场。美丽善良那姑娘,似乎可与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