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巷子 ·卷七 | 孤独篇 （1）
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岁岁年年人不同
篮球联赛
1.
多年以后，S中球场周围的铁质栅栏上经常会悬挂一些其他学校的校服，对此S中领导非但不加以阻拦，反倒仿佛是故意默认这种现象存在。
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05年的那场篮球联赛，烧饼是始作俑者。
最先悬挂在上面的就是菁华中学的校服，我和黄俊都叫不出名字的那个初中同学，就是在这个所谓的学校，他们最后输了比赛，不得不把跟随了两年的校服彻底留在了S中，风吹雨淋直至千疮百孔。
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无上的光荣，而对菁华高中来讲，这几乎成为了一个笑柄，直接影响其后来几年的招生——自此以后，S城高中篮球圈里开始流行“校服踢馆”的风气，谁输就把校服留下，后来这成为我们追忆青春忘事时最绕不开的一个谈资，至今还被老吴当成故事讲给新队员听。
联赛第一天我们只当看客，一开始比赛并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老吴自信满满地跟其他学校的教练侃侃而谈，故作云淡风轻，把自己装扮成一副高人模样，直到菁华、城北两所中学轻松赢了比赛之后，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两个球队几乎拉开对手近三十分，这让老吴很是心惊肉跳，他满含深意地看了我们一眼，我们立刻感到掌心发热，一种莫名的压力陡然落在肩上，让我们有些喘不过气来。
“真没看出来，这届新生竟然真有几个厉害的！”烧饼表情复杂地说道。
我们都知道他说的是谁，那个叫他武大郎卖炊饼的家伙比赛时锋芒毕露，整场独得28分，其速度、弹跳、防守、投篮命中率均高人一筹，下半场几乎就是他一个人的表演，引来无数人的欢呼和呐喊，后来连憋哥都忘情地嘶喊起来，比赛结束时，他朝烧饼做了一个中指朝下的动作，憋哥竟情不自禁地赞叹道：“真他妈嚣张！”
“是够嚣张的，不过人家有这个实力！”周昆跟着说道。
“你俩到底是哪方的，叛徒！”韩佳倩气愤地瞪了他俩一眼，憋哥尴尬地笑了一下，黄俊皱着眉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俩说的对，这家伙不容小觑！零痣，看来你棋逢对手了！”烧饼瞬间冷静下来，零痣略有些紧张地说道：“这孙子我干不过他，队长，他还是交给你吧！”
“别担心，在我看来你比他还强上一些！”烧饼在鼓劲。
“就是，还没打呢就输了气势，梁衡，我们相信你！”韩佳倩无知无畏地替我鼓劲，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烧饼贼溜溜的目光鬼使身材地又爬上了韩佳倩的胸前。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怕了吗？”韩佳倩情绪激动地问道。
“我怕你了！”我这样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韩佳倩脸一下子红了，李想一直盯着我的鞋，她送给我的，我特意穿上打比赛，可惜今天没用上。
“别瞎想了，打球可不是一个人的事儿，团队很重要，看那小子风骚的样子就知道不行。”零痣得到烧饼的肯定后信心十足。
“就是，我们这儿也有一位骚客，人家可是号称打遍十三中无敌手的狂人。”我调侃烧饼道，他竟然脸红了，狠狠地捶了我一下，看得出他挺不好意思的，尤其是韩佳倩在这儿，他一直不停地抓挠他的头发，恨不得让毛发从卷曲变得柔顺。
2.
为了给我们鼓劲，韩佳倩拿起篮球自顾自地在球场上秀了一把球技，几乎所有男生的目光都盯着她颤巍巍的胸脯，晃得人眼睛痛，黄俊又开始吞口水了，憋哥看大家目光呆滞，气的独自生闷气，尤其是烧饼，两只眼睛瞬间活泛起来，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韩佳倩打球，当其他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其曼妙的身材上时，他已经开始思考韩佳倩篮球技术层面的事情了。
“梁衡，我是越来越喜欢这妞儿了，你看她一蹦一跳弹晃的多厉害！”黄俊话里有话，一副很猥琐的口气。
“滚蛋，你丫嘴里能有点好话吗，有能耐你下去和韩佳倩过过招。”
“我不敢。”黄俊竟然有些气馁，我觉得奇怪。
“终于认怂了吧？”我没好气地揶揄道。
“滚蛋，我主要是怕流鼻血。”黄俊的声音很大，憋哥在背后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黄俊咬着牙做不得声，烧饼两只眼睛似火炉一般，看得人心惊肉跳的。
为了堵住这帮家伙的下流思想，当天晚上我就很委婉地建议韩佳倩以后少从事这些剧烈动作的运动，一开始她听不懂，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
“没明白？”她摇了摇头。
“好吧，黄俊看你秀了下球技，已经发誓要追求你了。”我没好气地说道。
“是不是被我的技术所折服了，哈哈，放宽心，我相信这次比赛你一定能赢。”韩佳倩大大咧咧地拍着我的肩膀。
“得了吧，你根本不知道他心理有多阴暗。”我见周围没人，偷偷凑到她耳边小声解释她球场的壮烈胸怀，还没说完这丫头就掐上了，我忍着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梁衡，你要死啦，烦不烦人？”韩佳倩嘴上骂我，脸上却红云密布。
“记住没，下次长点心！”我一脸无奈地嘱咐道。
“不想理你了，你别和我说话。”
“还有，小心烧饼，这孙子目光恨不得把你衣服都灼坏了。”
“讨厌，真不理你了，混蛋，臭流氓。”韩佳倩扭着小蛮腰跑开了，背影极其动人，她不像杨琳，时常因为胸大而烦恼，我的话根本不管用，到了高三，她越发活跃，球场上经常能看到她靓丽多姿的身影，每到这时，我总觉得有种发自骨子里的孤独感。
3.
晚上我们自己打了一场比赛，老吴叮嘱我们几句后就洒脱离开，只让我们放松放松再放松，可大家都有些紧张，紧张中又带着一点兴奋，老吴走后，我们一起讨论了今天各个球队的表现后便各自散开，烧饼被一帮女孩儿围着，俩痣一脸轻松，他们完全就是老吴说的状态，放松的都没边了。
“真羡慕这俩痣，都这个时候了还那么能装！”黄俊紧张的有些不正常。
“你不也能装吗，屁哥？”
韩鑫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杨琳眉头立刻皱了一下，我们都笑了，直接把黄俊给笑跑了，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显得那么孤单、无力，李想拉着韩佳倩离开，蕙子很有些不好意思，忙拧开一瓶水递给我，我苦着脸说道：“我都喝了三瓶了，丫头！”
“阿——那我喝！”她轻轻抿了一小口，眼睛闭上也不知想些什么。
“梁衡，你怎么了？”她看我不说话问道。
“看你喝，我又有些渴了。”她从袋子里找出一瓶未开封的水递给我，我笑着拿起她喝过的水，她竟然背转过身不敢看我。
“走了！”我搭着她肩膀，她四处张望了一下，身体被我推着往前走，走出体育馆还在东张西望，我问她看什么，她也不说话，一直走到无人的地方时才松了口气，我心里直想笑，可又觉得很感动。
“想什么呢？”我挠了挠她的头发，空气中有股洗发水的味道。
“你跟我走！”她拉着我一直走到三楼教室，也不开灯，黑暗中她似乎特别灵敏，像有一双透视眼一样，我觉得好笑，她好像变了个人，一点都不怕黑，我在她身边坐下，好一会儿才能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她的脸，她古灵精怪的神情让我忍不住吻了她一下，她转过脸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一丝紧张，跟刚才判若两人。
“梁衡，给你！”蕙子看着我，眼睛里都是笑容。
“什么阿这是，神神秘秘的！”
“你还有钱吃饭吗？”我触手一摸才发现是耐克的Air Force 1，这可不便宜，黄俊做梦都想拥有这样一双鞋。
4.
80后的我们看着《灌篮高手》完成了篮球启蒙教育，因为乔丹爱上篮球，爱上球鞋，我们都曾幻想穿着樱木、流川枫一样的篮球鞋驰骋球场，然而对于绝大多数人，一双八九百块钱的篮球鞋无疑可望而不可即，那时我们每月生活费都不超过两百块，但这仍然阻止不了我们把生活费省下来，只为日思夜想的一双鞋，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可当年这确实是很多人的梦想，校园里经常会出现耐克“小白”的身影，每次打完球我们都很认真地擦拭，生怕它黯然失色，黄俊更是个猛人，经常抱着鞋睡觉，幸亏我离他床铺最远，不然我可受不了他那股臭脚丫的味道。
“还有一点儿！”蕙子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轻轻扶着她的肩膀，轻柔的月光让她的脸越发白净无瑕，她就那样看着我，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突然我涌现一种莫名的悸动——这是我俩第一次接吻，以前都是偷偷亲她小脸儿。
“没钱了你可要请我吃饭！”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好吧，下次不要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了，记住没？”我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如此认真的样子让我想笑。
“那你明天穿上！”
“现在就穿！”黑暗中我换上新鞋，蹭的跳到桌子上，伸出脚来给她看，她嘴角微微弯起，嘴里却说道：“快下来，别把桌子踩脏了！”
“新鞋没事儿！”我跳下来，一下子抱住她，她的身体特别柔软，让我舍不得松开。
“大小合适吧？！”
“合适，特别舒服！”我狠狠在她脸上亲了几下，她竟突然搂住我脖子，特别认真地对我说道：“梁衡，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当然，我们还要一起去北京，到时候带你吃北京烤鸭，糖葫芦，我们还要一起去天安门，我们——我们永远都像现在一样。”
“哪一天你烦我了，你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绝不会缠着你！”我一下捂住她的嘴，紧紧搂她在怀，轻声说道：“不许这样说，我要生气了，以后我还要穿你给我买的鞋呢。”
“你刚说的不让我——”她乖巧的模样让我陡然觉得沉重，一种莫名的忧虑让我身上发冷，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蕙子轻轻把我换下的篮球鞋放到盒子里，提在手上推着我离开教室。
5.
刚下楼就碰到黄俊，看到我俩他表情极为复杂地说道：“你俩怎么在这儿？”
“这话该我问你，你不回宿舍在这儿干嘛？”
“卧槽，你什么时候又买双新鞋，脱下来给哥试试？”黄俊贼溜地盯着我脚上的新鞋。
“这可不行，你还是看几眼吧？！”
“操，至于吗，不就一双鞋？”
“至于，以后我天天抱着它睡觉，你就别惦记了。”我彻底让他死心，不然他肯定会背着我偷穿，这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卧槽，咱俩之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上一双鞋？”他鄙视地看着我。
“还真抵不上，咱俩感情再好也比不上我和蕙子，你觉得呢？”蕙子脸刷的一下红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鞋是蕙子送的，你觉得你敢穿吗？”
“操，我有什么不敢的！蕙子，你什么时候也送我一双？”他眼巴巴地盯着蕙子，蕙子愣了一下，紧接着认真地说道：“等下次攒够钱了就给你买一双！”
“那得到什么时候？”
“真不要脸，找你家大米粥去，她反正有钱！”我们说说笑笑到了宿舍楼下，蕙子把鞋子递给我就回去了，黄俊迫不及待地打开鞋盒，立刻兴奋地看着我脚下的鞋子说道：“你脚下这双我可以穿了吧？”
“这双也不行！”
“不是，这双难道也是蕙子送的吗？”
“这双是李想送的，你要不怕腿疼，就穿一下试试？”
“我他么受伤了，现在我特别特别难过！”
“别装了，难过的人是我好不好，除了这两双，我哪双鞋没被你穿过，你丫现在脚上穿的是不是我的鞋，你给我脱下来光脚回去！”
“嘿嘿，别那么小气吗，哥们儿还指着这鞋拿冠军呢，太见外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咱俩之间还分那么清干什么，真小气！”他捶了我一下就跑上楼去，我感到相当无语。
6.
第二天一早，我把李想的鞋放在柜子里锁上，他没好气说道：“至于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这是为你好！”
“说来听听！”
“我不想看到你的腿断第二次！”
“呸，乌鸦嘴！”我俩前后脚离开宿舍，体育管早已挤满了人，烧饼大老远对我们招手，黄俊毫不客气地接过他递来的烧饼，狼吞虎咽地说道：“吃了你做的炊饼，全身都是力气！”
“滚一边去，懒得搭理你。”俩痣都笑了，没心没肺的模样有些傻，老吴满面笑容地走过来，看了我们一眼说道：“都准备好了吗？”
“还行，反正我俩挺放松的！”零痣满不在乎地说道。
“抽签结果出来了，我们跟南华中学打！”
“今天谁轮空了？”黄俊急忙问道。
“菁华中学！”
“操，他们昨晚肯定满大街找狗屎去了，竟有这种运气！”痣一笑着说道。
“我对你们没什么特别的要求，站好自己的位置，记住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一个字——必须赢！”说完老吴转身离去，黄俊愣了一下嘀咕道：“这不是三个字吗？”
“恩，就你聪明！”
“走吧，第一场就是我们，都打起精神来，大家可都看着我们呢！”
烧饼走在中间，刚入场馆内就传来山呼海啸般地呐喊声，此时烧饼极其风骚地挥手致敬，黄俊也把手高高扬起，我稍稍离他远一点，他的样子像个傻X。
“烧饼、烧饼……”几百号人一起喊起来，震耳欲聋，黄俊不满地说道：“操，怎没人喊我，连梁衡的名字都出来了！”
“在哪儿呢，我看看！”韩佳倩、李想、蕙子三个丫头高高举起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梁衡加油，S中必胜”，突然我就感觉热血沸腾，血一下子涌了上来。
“别看了，瞧你那样，一点风吹草动你就原形毕露了，至于吗？”黄俊揶揄道。
“好了，别耍贫了，看到那几个家伙没，我和他们打过球，手下败将！”烧饼自信地说道。
“看出来了，他们眼里都冒出火来了，恨不得吃了你，你到底干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了？”零痣笑着说道。
“没什么，就是扣篮时把他们学校篮筐给扣掉了。”烧饼淡定地说道，我们听了都要吐血了，没他么这样的，太嚣张了，这孙子高一拉仇恨绝对不是盖的，怪不得其他学校对我们不大待见，始作俑者就是他。
7.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黄俊向上一跃率先抢到球，对方一名队员猛扑过来，黄俊一个假动作对方扑空，闪电一样绕过另一防守队员把球传到痣一手上，痣一接球后立刻吸引了在内线右侧两人的包夹，他毫不犹豫地将球交到位于左侧的我手中，我立刻起身打板上篮，顺利砍下S中第一分，2比0，比赛刚开始不到15秒，整个体育馆立刻沸腾起来，我感觉身体发热，前所未有的兴奋感觉。
比赛打的很顺手，烧饼充分展现其组织后卫的能力，整个比赛都似乎完全掌控在他手中，他的节奏控制的很好，四平八稳挑不出一丁点瑕疵，他犹如领袖一样，指挥进攻，为我们创造机会，连续三次空中接力，彻底拉开了与南华中学的差距，上半场结束时，28比10，球场再次响起潮水般的欢呼声，南华中学士气全无、面面相觑，他们未曾想到会以这种惨败的分数结束上半场的比赛。
应该说南华中学还算有些实力的，第一天顺利晋级，本来还信心十足地想要挺进四强，现在彻底无望。中场休息时，老吴布置战术，让我们悠着点，他振振有词地说道：“请记住，这是友谊赛，什么意思，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哪有你们这样的，一群狼，看人家好欺负就下死手！”
下半场更是不忍卒视，我们严格按照老吴的指示故意放水，然而最后比分出来后老吴直接暴走，再也不好意思与南华的篮球教练交流了，而南华中学拉拉队里的姑娘这一瞬间似乎承受不住这种惨痛的压力，中途就逃了，50比18，这次篮球比赛成为南华中学永远的噩梦，好多年都抬不起头，后来他们便恨上我们了，经常在路上围追堵截S中的学生，为此我们和他们打了无数场架，当然这些都是06年高三时候的事儿了，现在他们灰溜溜地离开了，带着最后一丝不甘和愤怒，而我们却被老吴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他当着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地训斥我们不给他面子，黄俊苦着脸无奈地说道：“都怪梁衡，跟吃了火药似的，我都怕他了。”
“关我什么事儿，都怪零痣，他没心没肺就知道投球！”
“我怎么了，你丫最后几秒钟还不知好歹的扣篮，我都看不惯你那风骚样了。”
“好了，你们都给我闭嘴，好好反思一下，晚上我再和你们谈！”老吴急着追上去，也不知他是笑话别人还是为他们送行。
那天我特别兴奋，不为别的，就为再次扣篮成功，这让黄俊毛骨悚然，他听不得我笑，后来实在忍不住了，看着蕙子说道：“蕙子，你也管管你家梁衡，没他这样的，不就一个扣篮吗，至于反复念叨吗？”
“还有你，韩佳倩，你竟然无动于衷，你竟然能忍受梁衡如此大言不惭地吹嘘，我都为你感到——”
“你为我感到什么？”韩佳倩狠狠掐了他一下，他立刻清醒了，愤愤地坐在一边不说话，蕙子小脸兴奋地说道：“梁衡，你累了吧？”
“他累个屁，现在兴奋着呢！”黄俊又开始了，我直接忽视他，李想一直看着我，她看到我脚上的鞋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蕙子也看着我的脚，眼里却全是笑容，我恨不得立刻把鞋脱掉，太尴尬了。
韩鑫适时凑上来，非要我请大家吃饭，我说比赛还没结束等拿了冠军再说，陈然满不在乎地说道：“冠军还很遥远，而现在却近在咫尺，你还是从了吧？”
他的话引来一片笑声，怎么看我都觉得他像是在打土豪斗地主，可真正的土豪就在他身边，我无奈地看着李想，她微笑着说道：“好了，我请大家吧，再这样逼梁衡，他都要哭了。”
“看到没，李想才是地主，我们都是穷人！”
李想装作生气地拍了我一下，蕙子抿着嘴偷笑，那笑容一直映在我心里，然而出了校门夏雪又消失了，她像个幽灵一样，冷不丁地出现了，你想去寻找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