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法者的精神

孟德斯鸠说

宽和适中应该是立法者的精神。我说过这句话，而且我觉得，我之所以要写这部书（指《论法的精神》），只是为了证实这句话。

道德上的善和政治上的善始终处在两极之间。下面就是一个实例：法律手续对于自由而言是不可或缺的。但是，手续可能过于繁杂，以至于损及立法的目标；如果过于繁杂，案子就会一拖再拖，以至于难以审结；财产的所有权就会无法确定；一方的财产就会不加审查便给予另一方，或因一再审查而使控辩双方双双破产。公民就会丧失自由和安全，原告就会因无法证明被告有罪，被告就会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乍看起来，孟德斯鸠似乎在谈论法律程序与效率的关系。实际上，是在谈道德上的善与政治上的善的关系，是在讨论应然的法与实然地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