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胡适之老师
胡适之先生,是历史上的人物了
我出生的时候他已经逝去三十有年。我第一次知晓他,是在初中时代,知道他是新文化运动中特别有影响的一位人物,但是在新文化运动中,他究竟干过些什么,有何种贡献,我一直都不得而知。后来也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是五四时代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五四以后他干了什么,有何种贡献,更一无所知。
前些日偶然看到已故唐德刚教授的《胡适杂忆》,《胡适口述自传》,突然发现胡适之先生是一位很有血有肉很富趣味很活生生的一个人。所以对胡适之先生产生了相当的兴趣,找来了他的《胡适全集》,看了他早期的一些《胡适文存》,对他的勇气胆识学识都很是佩服,虽然不能说是全部的赞同的。
关于胡适之先生的研究现在是很多很多了,研究之细,研究之全,五四学人中唯有鲁迅可与其比肩。这些研究大多又是出自一些名家之手,所以胡适早已被他们解剖的很清晰可见,成了活生生的一个人。而胡适自己也在四十岁时出了一本自传性的《四十自述》,将自己的四十年的人生有所回顾有所交代,从中我们可以看到胡适的成长的环境和成长的历程,以及他对世界对人生的对社会的思想的转变史。
胡适之先生对近当代的历史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而他一生所涉及的领域也实在是太广。早在他生前,就有很多人研究胡适。对于胡适,有人是极度的赞扬他,颂扬他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最重要的领袖,推崇他是中国历史上又一个韩愈,更尊崇他是中国当代的“孔圣人”。有人是极度的贬低他,讥讽他年少时不过是暴得大名,污蔑他对每个领域不过都是浅尝辄止,没有多大作为,嘲笑他晚年跑回台湾做了蒋的走狗。当然也有人,是理性的批评的,既肯定了他的无可取代的地位和价值,又毫不避讳的指出他的不足和缺憾,更对他的晚年的“成就”发出了深深地的惋惜。台湾的李敖君在胡适死后不久写过一篇关于胡适的文章,痛斥文化界存在的诸多对于胡适的赞扬批评不和事实,不过是批评者借以鞭尸胡适来扬自己之名。并鄙视这群“胡适之朋友”的丑恶嘴脸。而这群评判者竟然可以细分到八九种之多,但大体无外乎以上三种大的态度。
就像在宇宙中连太阳也会有黑子,胡适之先生又哪里能够十全十美呢。对于胡适之先生,我们没有必要求全责备,可能其留有遗憾也是另一种美吧。其实,对于胡适之先生的“国学深邃,西学宏博”的学问我并不觉得由衷的佩服,真真让我敬仰的是胡适之以下的地方。
胡适之先生第一个值得我敬仰的地方是他对自由民主的信仰与坚守。
胡适之先生第二个值得我敬仰的地方是他爱国但不把爱国当成爱政府。
胡适之先生第三个值得我敬仰的地方是他是一个理性的批判者,从不走极端。
胡适之先生第四个值得我敬仰的地方是他的大度宽容的情怀。
胡适之先生第五个值得我敬仰的地方是是对妻子江东秀的始终如一。
我本愿大书特书胡适之先生的这五个让我敬仰的地方的,好让它能过丰满鲜活,不是这么空洞洞,没有信服力。但是刚一提笔,立即发现这样的事例事迹这样的言语行动早已写在了胡适的文集的字里行间,早已镌刻在了研究胡适者们的文传文论文评的字里行间,早已烙印在了胡适曾经所走过的历史大书的字里行间,早已耕植在了熟悉胡适者的心田里的字里行间。所以觉得又何必多此一举,画蛇添足呢!
可是,胡适之先生值得抒写的地方又何止这些呢?但是,他也有不少缺点的,这里不一一足述了。然而瑕终不掩瑜,胡适之先生依然是历史上灿烂的一颗明珠。
而现在,我更想称胡适之先生为我的胡适之老师,就是因为他最值得我敬仰的几个地方将深深的影响我以后的为人处事,而这也就是老师的对学生的作用吧。
胡适之先生逝去已经五十年了,但他注定是一个会随着时间的过逝而越显伟大一个人!
附注:胡适生于1891.12.17,卒于1962.2.24。我则生于1992.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