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馈与评判
张慕天昨天从傍晚五点开始, 花了近六个小时, 完成了5300余字的《《写书与挣钱养家》后记3之读后感与总结》一文(全文附在本文的后面, 您可以先看一下这篇文章), 23:20发上了朋友圈及某些特定的朋友。
夜里12:30, 梦竹阅读完毕, 感觉非常不好, 说, “你本来就有一些在意于外界的评价, 这里却又去评判外界例如方方和沉雁她们对别人的评判。 通篇看完后, 我只对某些圣贤故事有印象, 其他都不知道你是在说些什么, 云山雾罩, 不知所云。 具体一点讲, 大量的引经据典, 是在以复杂的逻辑网络来回避你真实的身心感受与需求, 以圣贤话语评判“他人的评判”, 没看到自己的评判与他人的评判并无两样, 正因为你和方方沉雁她们是完全一样的, 你评判她们, 其实就是在评判你自己。”
梦竹的话引发了张慕天的强烈共鸣, 经夫妻一起仔细感受和深入探究, 获得了如下的发现, 下面就以时间的顺序, 来揭露整个文章背后的逻辑真相。
《写书与挣钱养家》发出去之后, 慕天好奇于读者的读后感, 与梦竹做了一些能量感受方面的探索工作, 之后, 计划想把这些写出来。
几天后, 慕天感觉这是在向外求, 与敞开自己疗愈自己的写作方向相悖, 便决定放弃书写这个部分。
后来, 慕天觉得如果把这个放弃的心路历程也一并写出来, 那应该也是一个敞开, 也会是一个很好的写作素材。
于是, 25日傍晚, 开始书写。
而慕天没有想到的是, 他的鼠标被他的头脑给控制了, 而与身心脱离了连接。
在写的过程中, 慕天的内在无意识地以圣贤的教导来严厉地谴责自己的“渴求外界认同”, 慕天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认同需求”, 也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谴责”。
至于张慕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自我谴责, 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以极度的完美主义标准来苛责自己, 我们可以看到的原因在前文中都有提及过, 一是慕天的累世业习, 慕天前三世都是出家人, 求道的自我要求非常高, 自我苛责的压力非常大; 二是慕天在两岁时便被父亲要求拯救整个家族, 两岁就压力山大到抑郁了。
对于自我苛责, 本应以爱护自己、接纳自己、尊重自己和拥抱自己来进行自我疗愈, 因慕天当时对此全无觉察, 所以就被头脑裹挟而带去了阴沟。
潜意识里, 自我无法面对自我谴责, 便自动化采取了一个逻辑策略去掩饰这个“对外界认同的需求”和“自我谴责”, 这个策略就是引用《普贤菩萨行愿品》中的“恒顺众生”一段, 来做自我掩护的盾牌。
包装的话语是这样的, “张慕天总体感受是比较放松, 同时, 也感到世界非常多姿多彩, 人也是多种多样, 于是, 更加地由衷地赞叹于佛菩萨度化无量不同众生的宏愿和功德。”, 还有, “一想到菩萨从来没有抱怨这些众生怎么不能够理解自己, 而总是自己去恒顺这些众生, 慕天就想给菩萨顶礼。”
内在的自我谴责向外投射, 就会认为别人也会谴责自己, 所以呢, 慕天就故意表现得非常谦卑, 一会儿去赞叹菩萨, 一会儿又要顶礼菩萨, 把菩萨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以作为自己的护身符, 其狐假虎威的背后动力是: “请不要批评我, 否则, 你就是对菩萨大不敬”。
拉菩萨为自己站台之后, 慕天的内心觉得似乎还是缺了点什么, 不安。 是的, 掩饰完真相, 下面就该如何去掩饰作假的心虚了, 慕天的潜意识机器把慕天的一切所学都调动起来了, 以用到这个对心虚的掩饰上去。
利用所学的知识来连环自欺, 就是佛家所说的“所知障”, 道家所说的“为学日增, 为道日损”。
慕天不懂足球, 但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同理, “最好的防止被评判, 就是对可能的评判进行先发制人的评判”, 攻击武器是什么呢 ? 当然, 还是圣贤 !
前面是以“普贤行愿品”的高大上作为盾, 挡住可能的攻击之剑, 后面则是拿圣贤的理论之剑, 去先发制人地攻击对方。
总之, 慕天的策略就是: 以圣盾挡(想象中的)凡剑, 以圣剑(先发制人)击凡盾。 实际上, 前者完全是慕天以他的小人之心去度测他人的君子之腹, 而后者完全是慕天莫名其妙地就去攻击了与他自己毫无瓜葛的他人, 这与街头寻讯滋事的地痞流氓行径, 并无差别。
神不知鬼不觉的, 就这样一环扣一环, 慕天从一个可怜兮兮压力山大的两岁孩子, 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小人加流氓。
正可谓, 可怜之人, 必有其可恨之处; 反之, 亦然。
慕天的潜意识逻辑继续: 先发制人的攻击, 必须还被要隐藏到天衣无缝, 包装到精美优雅。 这当然还是要用圣贤, 来给自己包装要牙齿。 于是, “三点论”出台:
1)用“有的时候会对她们升起一点点羡慕乃至于一丝丝嫉妒”来给自己贴上“真诚”的标签。
2)用“为她们手心捏一把汗”, 来显示自己的清明和自知, 还“不经意地流露出”了一点慈悲心肠。
3) 最后一点是最狡猾的, “还有一些时候, 慕天则对她们会升起感恩, 认为在某种意义上讲, 她们就是佛菩萨的反向示现, 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慕天, 永远都不要像她们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去做人和去写作”。 用“感恩”“她们就是佛菩萨的反向示现”, 以期彻底掩饰掉自己的评判。
这个“反向示现”又略有“玄虚之嫌”, 为了能够让人信服自己是真诚的, 为了能够把假的硬生生地说成是真的, 慕天还需再在缝隙里堵上水泥桨, 于是, 便找来了“反向英雄”的代表范兴和魏征来为自己站台。
弘一大师, 白隐禅师, 范兴, 魏征, 永嘉大师, 等。 已经排排站立于慕天的两旁, 可慕天还是有点心虚, 还觉得不够。
慕天还要再加上最后一道保险, 于是, 小和尚和他的师公登场了。
终于, 慕天的头脑成功地骗过了慕天的心。
但是, 却没有骗过梦竹的心。
反过来, 梦竹的反馈, 又唤醒了慕天的身心真实感受。
于是, 二人开启了对头脑把戏的一连串的侦破工作。
很快, 案子破了, 真相大白 !
上面的完整复盘, 就是本案的完整卷宗。
下面是破案过程中的一些小花絮。
在侦查的过程中, 梦竹反复感受了慕天, 发现慕天为了保护自己的“极致自我苛责的痛苦”, 用大量的引经据典和教导以自我标榜、 以及用评判、 说明、 证明等, 来筑牢他的“保护壳”, 并以这些来让自己可以“自圆其说和尽善尽美”, 其实, 本来是要以自我敞开写作来做自我疗愈的, 而现在的实相却是: 自己也是非常具有评判性的, 一点都不输给方方和沉雁她们。
慕天和他拉来的护身符弘一大师跟白隐禅师相比, 判若云泥。
慕天也忘记了他自己的那句神咒: “我们是一样的”
这是慕天的一个模式, 喜欢把自己很安全地隔离出来, 置身于事外, 然后引经据典讲一些很冠冕堂皇的话, 或去教导别人, 或去炫耀自己。 甚至在他带领课程的时候, 有时也会出现这个模式。 其实, 慕天本人也完全做不到他所讲的那些圣贤教导的。 总之, 慕天只要一上脑, 脱离了跟身体的连接, 就会陷入所知障的泥潭, 就会去搜寻那些可以让自己显得更完美的信息, 来显得自己很博学, 很厉害, 然后就会断了跟自己、跟他人以及跟场域的连接。 其实, 慕天只要让自己放松下来, 让自己就是处在这一刻, 去和眼前的这个人连接, “哦, 是这样子的, 嗯, 是那样子哦”, 就可以了。
慕天前面几篇文章中所写的某些对话, 也有着类似的情形, 有些并不像是在讲“人话”, 里面有很多的引经据典, 说是为了理论自洽, 让非专业人群也能够看得懂, 其实, 这完全可以把理论部分另起段落, 补充说明就好了, 让对话就回归到只是简单的对话本身, 回归到真实淳朴的情感连接。
发现了所有的这些真相之后, 慕天本想把文章就留在朋友圈, 以作为自己的耻辱柱,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可以时时提醒自己。 可又一想, 评判方方和沉雁, 顺带着也就把她俩的数百万粉丝也一并都给评判了, 这个业造得也太大了点, 几百万人为制造出来的恶缘将来的反作用力也太吓人了, 于是, 1:35慕天就把文章给删除了, 已经收到文章的朋友也就无法打开阅读了。
这个“阴沟翻船”“老男人失足”事件的另一个巨大收获是: 为了能够跟身体更好地连接, 慕天决定立刻开始练习瑜伽。
这可真是一个很美丽的失足啊 !
郭维祥
2010年6 月26日23:25
(本文属于公开发表的文章, 欢迎署名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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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 《写书与挣钱养家》后记3之读后感与总结
作者: 郭维祥
2020年6月25日 端午节23:20
(接上文)
第四, 读后感和读后感的读后感
在电影《喜剧之王》中, 周星驰饰演的尹天仇常常在“街坊剧场”免费演出, 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前来观看, 一个都没有, 也就是说, 尹天仇的表演, 从来都没有哪怕一个观众前来观看过。 随着电影剧情的发展, 尹天仇被张柏芝饰演的柳飘飘给暴打了一顿, 后又教柳飘飘在夜总会表演初恋纯情少女, 柳飘飘应用后的实战效果很好。 于是, 一为表达感谢, 二为表达对那次暴揍的道歉, 柳飘飘就逛去了“街坊剧场”, 恰好看到尹天仇正在表演《精武门》, 这就成为了尹天仇有生以来的第一个观众。
获得了人生的第一个观众, 这对尹天仇来说, 是一个莫大莫大的鼓励。 晚上的海边, 大家都喝多了, 在散步时, 尹天仇突然紧紧拥抱住柳飘飘, 激动地说道: “其实, 你今晚来捧场, 我已经很感激了 ! 多谢 ! 多谢 ! 多谢 !”, 每一声“多谢”, 都在释放着对“第一个观众”非常强烈的感激之情, “你对我的鼓励, 我一定会记住 !”
对一个演员来说, 有一个观众, 哪怕就只有一个观众, 那是多么地让人激动和满足啊 ! 人生得一知己, 足矣 !
张慕天在这第三轮的写作过程中, 有三五位热心的读者, 常会给他热烈的阅读反馈, 其中有两位还会跟张慕天分享他们阅读后对他们自己生命的新发现与反思, 这就有点像是和慕天在相互陪伴、 相互敞开、 一路同行。
所有的这些, 都让慕天颇为感动和欣慰。
设想, 如果慕天的文章长期都没有任何人给予任何回应, 那么, 他就会产生一种自己一个人在嘶声力竭很卖力地唱独角戏的无趣感。
《写书与挣钱养家》是张慕天第一次在金钱议题上敞开, 很好奇于读者反馈。 于是, 发完文章的次日20号, 就请李梦竹做了几个代表的工作, 全部都是非常简单明快的群体代表, 没有个体代表。 全都是事先假定了被代表的群体中的所有人都已经读完了前三篇文章, 尤其是第三篇《写书与挣钱养家》。 下面在就来分享一下这个下载的结果呈现, 以及呈现后的慕天的感受。
先做个说明, 既然是群体能量的呈现, 那就只能反应出群体中的大多数人“在那一个情境下的那一个瞬间”所呈现出的状态, 不会反应出群体中任何某一个特定个体的能量。 其实, 即使是下载某一个独立个体的能量, 因其感受是复杂多样且多变的, 也只能反应出某一个瞬间的很局限的片面呈现。 所以, 就像宗萨仁波切所说的, 能量下载的这个工具, 只能反应出一部分的事实, 不能反应出全部的事实。
我们一共代表了七类人群, 结果如下, 这些都是五天前20日的能量显示:
1、 比较系统地接受过心理学身心灵训练的专业群体: 有的会非常羡慕张慕天和李梦竹之间的道侣关系, 自己虽然也很想敞开, 但没有勇气。 有的则在忙于自己的法门修习, 尊重和祝福彼此。 (慕天获知后的感受: 欣慰和满足。)
2、 没有任何心理学基础同时又跟张慕天走得比较近的群体: 不太能理解慕天为什么要把“缺钱”这种并不荣耀的事情公之于众。 有的则羡慕于他的快意人生, 感叹自己被各种信念和现实死死捆住动弹不得, 不敢让现有生活工作的平衡出现丝毫可能导致倾覆的危险。
慕天获知后的感受: 平静。 虽然已经尽己所能地做出了详尽说明, 还是非常能够理解他们因不专业而难以读懂自己, 隔行隔山, 自己也看不懂医生写的诊断、处方或病历。 非常理解“死死捆住动弹不得”的感受。
3、 没有任何心理学基础同时跟张慕天基本没什么交往的男性群体(例如几十年未联系的男性同学): 不敢接近穷人, 害怕将来被借钱。 (慕天获知后的感受: 平静, 完全理解。)
4、 没有任何心理学基础同时跟张慕天基本没什么交往的女性群体(例如几十年未联系的女性同学): 会评判慕天的“喜欢泡妞”, “没钱, 干嘛还要瞎显摆呢”。 (慕天获知后的感受: 平静, 完全理解)
5、 没有任何心理学基础的同辈亲戚群体: 1)更清楚慕天的现状, 2)会以财富的多寡来衡量成功与否及程度,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感慨人生就是起起伏伏。 3)有一小部分财务比较丰盛的亲戚: 不懂你慕天到底是在折腾什么, 真搞不懂你的世界, 也会冒出想要给予支持的念头。
慕天获知后的感受: 平静, 完全理解。 (不管慕天本人将来需不需要被支持, 还是会不会请求被支持, 或是他们事实上会不会给予支持, 总之, 当慕天得知有些亲戚“动”了“想要支持”的“念头”的那一刻, 还是) 会有一点小感动。
6、 慕天儿子学校的教师团队: 1) 更了解张慕天的现状, 2)坦荡荡, 可爱。 (慕天获知后的感受: 感动和满足。 )
7、慕天儿子学校的家长团体: 感谢慕天参与创办了学校, 得知慕天的财务不再宽裕, 很想去主动支持学校的发展。 (慕天获知后的感受: 感动和满足。)
张慕天总体感受是比较放松, 同时, 也感到世界非常多姿多彩, 人也是多种多样, 于是, 更加地由衷地赞叹于佛菩萨度化无量不同众生的宏愿和功德。
慕天想起了《普贤菩萨行愿品》中“恒顺众生”的一段:
「复次,善男子! 言恒顺众生者, 谓尽法界、 虚空界,十方刹海所有众生,种种差别。所谓卵生、胎生、湿生、化生;或有依于地、水、火、风而生住者;或有依空及诸卉木而生住者,种种生类,种种色身,种种形状,种种相貌,种种寿量,种种族类,种种名号,种种心性,种种知见,种种欲乐,种种意行,种种威仪,种种衣服,种种饮食,处于种种村营、聚落、城邑、宫殿。乃至一切天龙八部、人非人等,无足、二足、四足、多足、有色、无色、有想、无想、非有想、非无想,如是等类,我皆于彼,随顺而转。种种承事,种种供养。如敬父母,如奉师长及阿罗汉,乃至如来,等无有异。于诸病苦,为作良医。于失道者, 示其正路。于闇夜中,为作光明。于贫穷者,令得伏藏。菩萨如是平等饶益一切众生。何以故?菩萨若能随顺众生,则为随顺供养诸佛。若于众生尊重承事,则为尊重承事如来。若令众生生欢喜者,则令一切如来欢喜。何以故?诸佛如来以大悲心而为体故。因于众生,而起大悲:因于大悲,生菩提心;因菩提心,成等正觉。譬如旷野砂碛之中,有大树王,若根得水,枝叶华果悉皆繁茂。生死旷野菩提树王,亦复如是。一切众生而为树根,诸佛菩萨而为华果,以大悲水饶益众生,则能成就诸佛菩萨智慧华果。何以故?若诸菩萨以大悲水饶益众生,则能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 是故菩提属于众生。 若无众生,一切菩萨终不能成无上正觉。善男子!汝于此义,应如是解。以于众生心平等故,则能成就圆满大悲。以大悲心随众生故,则能成就供养如来。菩萨如是随顺众生,虚空界尽,众生界尽,众生业尽,众生烦恼尽,我此随顺无有穷尽。念念相续,无有间断,身语意业,无有疲厌。」
一想到菩萨从来没有抱怨这些众生怎么不能够理解自己, 而总是自己去恒顺这些众生, 慕天就想给菩萨顶礼。
第五, 总结
对于上面的这个“读后感”的部分, 慕天昨晚曾想着放弃书写的, 觉得写这个部分对自己并不滋养。
把焦点过度放在外界, 关注于外在世界的是是非非, 以及过度关注于外界对自己的好坏评价, 这些都不是在给自己赋能, 而是在消耗自己的元气。 而敞开自己的内心世界, 则是给自己松绑的感觉, 是在解放自己, 赋予自己自由, 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 这对张慕天会很有疗愈性, 非常滋养, 是在给自己大规模地补充元气, 堪为药石。
后来, 慕天转念又想, 何不把这个“顾虑”的部分也一并分享出来呢, 可不就成了另一种自我敞开了吗, 至少就不会“泄气”了。
于是, 就有了这一篇。
把不敢敞开的恐惧表达出来, 就是敞开。 看到自己失去了觉察, 就是觉察。
慕天昨晚看到了“沉雁”的一篇文章, 她批判社会批判他人的言辞异常激烈, 一个女人刚烈得如雄狮一般, 拥有十万加的阅读量和近千个打赏。 出于好奇, 又极速扫描了她的其他几篇文章, 几乎篇篇都是激烈批判外界, 而且几乎篇篇都获得了十万加的阅读量和几百近千个的打赏。
结合之前的观察, 于是, 张慕天就有了一个很可能是背离事实的小猜测: 那些拥有十万加阅读量以及几百近千个打赏量的文章, 几乎都是紧扣着紧追着社会的最热点话题, 紧跟着几千万上亿人的眼球, 营造着“我们大家都是受害者”的“悲愤感”, 渲染出“我们生活不如意的责任都在于那个让人咬牙切齿的外界客体”, 着意去点燃几千万人的肾上腺素, 让几千万人“情绪沸腾””血脉膨胀“群情激奋”乃至“精神几近失控”, 这样, TA们自己, 便可名利双收。
大众的肾上腺素, 就是TA们的荷包。
当然, 上面都只是张慕天的个人猜测而已, 事实很可能并不是这样的。
慕天和梦竹曾经代表过“经常痛斥社会”的几个普通人(属于大众, 而非“沉雁”们), 结论是: 批评外界会带给他们以力量感、 强大感、 有思想深度感和正义凌然感, 而对外界感恩则是他们所完全陌生的生命态度。 测试假设他们去感恩社会, 那会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很“虚弱”, 他们完全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内在的“柔软”和“泪水”。 于是, 沿着巨大的历史惯性, 他们对“批评”所带给他们力量感, 相当上瘾。
慕天在之前的文章中多次提到创巴仁波切关于“嗔恨”的教导和试验, 结论是: “激烈反战”和“激烈好战”都是一样的嗔恨, 而嗔恨, 就是战争和杀戮之源。
佛法的世俗谛认为, 嗔恨是地狱之因, 尤其是在生命临终剩下最后一口气时的最后一念,如果是嗔恨, 那就会直接堕入地狱了。 所以, 祖师们教导弟子们在平时就要不断地反复串习慈悲心, 这样一直串习到临终最后一口气, 就比较不会被“嗔恨心”所取代。
就像弘一大师生命的最后一句话, 就是让弟子们在棺椁下面放置四个水碗, 以免蚂蚁爬入, 火化时伤及蚂蚁性命。 他的这么想和这么做, 一定是长期的串习使然。
对于像作家方方或上面讲到的那个“沉雁”, 张慕天有的时候会对她们升起一点点羡慕乃至于一丝丝嫉妒。 更多的时候, 则是为她们手心捏一把汗: 她们如此不断地为自己串习地狱之因, 那又该如何去把握住临终的最后一念 ? 还有一些时候, 慕天则对她们会升起感恩, 认为在某种意义上讲, 她们就是佛菩萨的反向示现, 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慕天, 永远都不要像她们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去做人和去写作。
不仅是出世间的菩萨会做反向示现, 世间法中确实也会有这样的反面英雄, 张慕天在2014年11月8日写道:
「男人都有英雄情结, 我在不同的时期崇拜下面几类英雄。
1. 春秋战国时期, 有很多很多的关于刺杀敌国国王的故事。 故事往往是这样的, 张三受国王或大臣的之托找寻刺杀方案, 张三找到了武士朋友李四, 请他为国行刺, 李四的报国热情被点燃了, 但对八十老母放心不下。 张三说, 国家早已做好了这方面的安排了。 于是, 李四进屋子跟老母说明情况, 母亲说, 孩子啊, 人生自古谁无死, 你去行刺将名流千古, 我支持你, 我为你感到无比的骄傲! 于是, 李四出了屋子去跟张三确认这个差事, 但是, 突然发现, 张三已经自杀了。 李四赶紧再次进屋看老妈, 发现老母也已经自己上吊气绝了。 自此, 了无牵挂,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 张三、李四和李四的母亲, 都是令我唏嘘不已的英雄豪杰 !
2. “贞观长歌”电视剧中的范兴, 刚刚查了一下, 很遗憾是杜撰的历史人物, 但我认为他是很多古代英雄的一个代表。 范兴的故事, 大家可以去看电视或是看故事简介。 如果说文天祥他们是留取丹心照汗青, 那么, 范兴就是: 为了国家名族的长远利益, 让我被士族(教授专家公知学者)的口水淹死吧, 由我来背负永远的骂名, 永远地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用唐太宗的话说: “群氓空有一腔热血, 有你这样长远眼光且洞悉全局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魏征也常常故意做这种反面的角色, 叫做“反谏”, 也就是, 我明明知道向左是对的, 那么我就必须大张旗鼓地要求政策必须向右, 这样就能够给领导人下定决心向左增加了极大的困难, 也正因为困难是如此地巨大, 才让相关群众对领导人充满了感激与体谅, 使得全国上下惺惺相惜, 同心同德, 加快建设的步伐。 这个假戏必须要做到除了自己本人, 所有人都觉得跟真的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来, 否则, 就很难有效果了。 这样的反面英雄, 总令我热泪盈眶。
3. 日本的白隐禅师, 德高望重, 被称为纯洁的圣者。 山下有一对夫妇, 突然发现待字闺中的女儿的肚子突然大了起来, 十分恼怒, 追问来由, 一再逼问下, 她终于说出了白隐禅师的名字。 父母怒不可遏, 立刻找到白隐禅师, 不停地辱骂, 禅师静静地听着,自始至终没有做任何解释, 到最后, 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哦,就是这样吗?” 女儿把孩子生下来后, 夫妇俩把孩子送给了白隐。 这时的白隐禅师, 名誉扫地,每 个人都对他嗤之以鼻。 但他并不介意, 非常细心地照顾孩子。 为了养活孩子, 他到处乞讨,为婴儿讨取所需的奶水和生活用品。 一年之后, 这位没有结婚的妈妈, 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折磨, 终于告诉父母, 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是邻村的一个小年青。 父母立即将她带到白隐那里, 向禅师连连道歉, 请求禅师的原谅, 并将孩子带了回去。 白隐禅师含笑, 无语, 只是在交回孩子的时候, 轻声地说了那句同样的话: “哦,就是这样吗?”
“从他谤,任他非,把火烧天徒自疲。 我闻恰似饮甘露,销融顿入不思议!”。
完全超越了一切毁誉是非对错的人, 是我所崇拜的终极英雄 !」
最后, 讲一个小故事, 来做个收尾。
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刚出家, 对一个现象感到非常痛苦, 就是每天早课后一起用早餐, 可早餐却总都是凉的, 几次提意见均无任何效果。 有一次, 得机缘见到了方丈的师父, 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好机会, 就对师公说, “为什么我们那儿就不能把做早餐的时间, 向后稍作一点点调整, 这样就可以让大家早上都可以喝上个热粥了呢 ?”, 话音刚落, 就迎来了师公的一顿棍棒, 被呵斥道: “你正确的提问应该是: 我曾经做了些什么, 才让我现在没有了能在早上喝到热粥的福报了呢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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