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者须得存疑,学会独立思考方不立于危墙《沽酌集》告诉你答案
深爱读书已有30多年,从小也并不缺乏玩具,父亲很舍得买,但却缺少陪伴,我是被扔在外婆家自由生长的,总感觉心底有个漏斗,漏掉的是什么,至今也没有找到答案。
为了寻求这个答案,外婆家的书库倒是提供了一点帮助,只可惜并不会写字的外婆,选择收集的那些多如浩烟的书本都是浅显的小人书。更要命的是识字颇早,至今能够识得所有繁体字,却没有一人指导我如何看书。
这些年如同牛嚼牡丹般囫囵吞下,不及消化,更不及留下些读书杂记,以供大脑补充思想,所以至今未寻得缺了什么,也未曾令自己的文字变得更有价值些。
幸好不算太晚,有生之年得遇知音,我本不喜欢深交于人,但浅淡的只言片语起到提点作用,在昏茫的人生中,照见一缕微光,总也是有窥得天日的希望,也总有补缺自己心之漏洞的机会。
相对比较,那些能够在读书过程中做成笔记,并流传下来的人物,大抵是学者、研究人员,他们总是令人钦佩的,尤其是那些思想中的沧浪,沉淀下来的明珠,颗颗饱满,粒粒晶莹。
《沽酌集》是止庵先生所著,止庵先生有多部读书杂记出版,《惜别》、《画见》、《周作人传》、《神拳考》、《樗下读庄》、《老子演义》、《插花地册子》等著作,并编订周作人、张爱玲作品。
老先生对于周作人、周树人及张爱玲在编订过程中,有着独到的见解。
对于读书、思考这件事,也有着深厚的经验,并汇成思想的精华,以供后人参照。
心里满了,就从口中溢出。——蔡朝阳
一、 我们与我的区别
有家报纸约先生列书单,主题是“三十年三十本书”,先生觉得“我”与“我们”在一定程度和方向上是要分开的,思想方面,不应该受到“我们”的影响。先生列的书单,须循这样的原则:假如当初不读这些书,自己会是另外个人;因为读了这些书,方才成为现在这样一个人。
这个观点给了我当头的棒喝,不禁掩卷深思。
如果我在很小的时候,没有看过那些宣传真、善、美的小人书(那个时代的主旋律),那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我,每天都如向阳花一般追逐光与热,爱与美,乐此不疲,并以此为爱好以此为事业,总也不会去为金钱而折腰,牺牲自己的信念。
但也因为错过了对于人际交往中那些险与恶的观察,视而不见视而不听,导致连女儿也不食人间烟火,这固然是一种理想中的生活,但也因此而有所损失。
人来世上,所谓修行就是苦乐参半的,有阳光就必定有黑暗,如果一个人无力自保,也无力对抗黑暗,那么总是残缺的,总不免令人发出对古希腊英雄命运悲剧的叹息。
而生活中的悲凉、惨疼也应该做为美好的陪衬,有它应得的位置,所以我现在的选读,就更加扩大了范围,即便像《皮囊》《平凡的世界》《活着》这类书单也都列上计划表。
而且也有一个恒定的思想总在盘踞,我是否应该在读书过程中审视自己的思想转变,找寻它的轨迹,并能够调整使思想不至于过偏?
前段时间我也发了几篇书单,有位作家给予了批评,我看了一下作家的文章,非常偏激,总在事物的一个极端方向,譬如,所有不得奖的书都不是好书……
我也应该引以为戒,不至于令自己的思想走入某个极端,毕竟中国人崇尚的是中庸,而中庸在某些时刻,恰恰能令棘手的事情很好解决,这种“道”真不应该丢弃,若是国人能够在特殊事件发生之时,都能够先“中庸”一下,不要发表过激言论,或许我们的社会能够更加和谐。
掌握自己的思想,掌控自己的读书方向,令自己不至迷失在过份宣传和所谓完美书单之中,保持冷静,保持初心,并令自己不断变得睿智,能够更接近宇宙的真相,达到众生平等,道路虽远,行则将至。
二、 世界上最危险的两件事
老先生写道:我觉得世上有两句话最危险,一是“想必如此”,一是“理所当然”。前者是将自己的前提加之于人,后者是将既定的前提和盘接受,都忽略了对具体事实的推究,也放弃了一己思考的权利。
老先生的话道出了这个世界上多半数的文章之核,自媒体如此发达,又有几人写自己内心真话?多半数的文章都是“拿来主义”。
自然也包括我自己在内,拿来别人的思想加工,拿来别人的金句加工,拿来别人的事例博取眼泪或是煽笑,真正属于颅内之思想在哪里?
好在,我的文章还有80%是自己的胡言乱语,也根本不在意流量或是收藏,因为那些并不是我的目地,我的目地是写好文章,写成文章,能够随心所欲表达自我,彰显自我,把一向藏在角落中的自我释放出来,顺便找到我心中的漏洞到底是什么。
在这个过程审视自我,找到自己性格里的不足,如同女娲一样,拿时间来炼石,补自己的残天,总有一天,能够破开阴云,重见天日,到那个时候,身世浮名,金钱利禄,又值几何?
不要去做危险的事,也不要去否定自己,丢失了真正的自我。每一个人,在原始的状态下,都有很多本能,那些本能绝对胜过别人思想中的“残渣”,但是静下心,寻找自己的本能,是一个也许漫长,也许转瞬的旅程,就要看你的慧心是否坚定了。
自然老先生的论点也绝不全是正向的,因为长年编订周作人先生的书籍,老先生认为真正的好文章全然是简洁无拖沓,一丝一毫修饰都不需用。
我读过周作人的《近代欧洲文学史》,那是字字如金,精微妙极,口口生香的,只不过那是学术,那是研究,当得起严谨。
而好的文章诸如张晓风的杂文散记,修辞多如牛毛,我学汉语言文学的时候,时常被她的锦绣例文眩得如入仙境,也不失为好文章,也没有废话,如林清玄、如白落梅、如雪小禅、如丰子恺、如胡适,那些文章亦庄亦谐亦美,是时常拿来当解读的,而解读的均是他们的修辞与语法,也当得起好文章的。
老先生还认为,文章就要多数引用别人的话,自己的思维不见得是正确的,也就不必多表达。
个人也是持反对意见的,引用固然当得妙,但须得贴合,更须点天衣无缝,句句引用,时时摘抄,那无非是拼凑外加卖弄。实在当不得好文章。
我喜欢读到一个理念,就四散飞扬,家人和老师常说我的思想太稀奇古怪了,有时简直是胡说八道,可有时又算是奇思妙想。
不过我承认,溜号走神我第一,能在文章中正经有用的不及之十八九。
幸而这一点还有一个小好处,就是我能够把枯燥的知识讲得通透、活泼些,毕竟姐也是曾经在学生时代令同学为了听我的故事,而舍得不立即就回家吃饭的故事王啊。
对于老先生的书毕竟以尊重为主,能够耐下心来修订这些伟人的传记,还是感激不尽的,更何况还在此书中分享了许多张爱玲的真人真事,躲在文章背后的那个神秘女子,是值得人一窥再窥的。
《沽酌集》里有思想,有内涵,也有趣事,瑕不掩瑜,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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