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凳子

2021-02-21  本文已影响0人  李信兰

爸爸住院切除皮肤囊肿,我目前全程陪护,疫情期间,晚上不允许陪护回家住,只能睡医院的陪护凳子。

我不愿睡凳子,三晚上都睡爸爸旁边的空床,每晚都被查房的护士说,“起来”,“睡陪护登”,我有时不说话,有时嗯一声,一开始还没感觉,后来被说多了,心里很是窝火,太可恶了,明明有空床,不让睡,非让睡凳子,不让睡无非是因为床品被用过,若来新病号需要换床品。院方只需要换次床品而已,我们陪护若有空床不能睡,就只能睡凳子,咋这么没人情味?

可我又说不出口,明明觉得自己理亏,如果陪护都这样,确实会给护理带来更多的工作量。睡凳子不舒服,睡床内疚,内疚就攻击医院规定不合理,护士太较真,但心里又理不直气不壮。

昨晚睡下后,又担心护士来说,心里很忐忑,不踏实,攻击的念头呼呼冒,一触即发感,都想到如果护士来说,我就出口怼她,然后有可能开撕,内心的战场已经厮杀了好几个回合。

然后还是去睡了床,还是不愿意去睡凳子,坐在床上心里的厮杀稍停了些,还是不安,然后开始做冥想,冥想中护士又来房间,说陪护不能睡床,我应了声,知道了。

心里的厮杀感已经没了,做完冥想,就睡了,一觉到六点半,打扫卫生的来拖地,醒来后,心里还是不安,就赶紧收拾床铺。收拾完一会儿,护士又进来了,说,不能再睡床了,说完笑了笑,这个笑让我有点安慰,感觉里面有委婉的成份。

一次次被催的感受,感到自己很无赖,厚脸皮,不被尊重,没有地位。是的,圣灵,我是一个无赖厚脸皮的人,我是一个没有地位不被尊重的人。

我要把这些信念交托给祢,请祢帮我宽恕,我不愿意再活在这些信念带给我的内疚与卑微里,我愿意看到自己的清白无罪,圆满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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