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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谈“怪”论

2021-05-07  本文已影响0人  子期初心

【九洲芳文】

上班第一年,就到了陕西彬县。之后六七年,大部分时间都辗转在陕西西安、彬县、榆林、白水、韩城、大荔等各地,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也算略知一二。

刚来时,就听老乡说陕西有八大怪:面条宽得像裤带,锅盔大得赛锅盖,油泼辣子一道菜,陕西姑娘不对外,家家房子半边盖,妇女手帕头上戴,有凳不坐蹲下来,秦腔大戏吼起来。

后来据我仔细观察,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我这里要说的,比这些还要"怪",不知为啥没有被列入"怪"的行列?

我这里姑且把它称作陕西新"三怪"吧。

其一,这里的老鼠之多,完全出乎我的想象。其怪诞程度甚至让人大跌眼镜,如果稍加整理,完全可以写一部《人和鼠的故事》。如果说起来,恐怕一时半会儿也难以罗列祥尽。以下略举一二。

就从彬县说起吧,刚来这里时,我们租住在老乡的新房,起初还算安静,不过好景不长,没过多长时间(也就半月吧)就不消停了,屋内屡遭鼠患。

先是屋内食物、衣服等屡被啃噬。更有甚者,老鼠跌到水缸里或饭锅里也屡见不鲜。有一次,竟然发现柜台上放置的袋装方便面在瑟瑟而动,惊叹之余,过去查看,原来是一只小老鼠钻到方便面袋子里正在偷吃。随即上演一场人鼠大战。吃一堑,长一智,至此,所有吃食之类,再不敢放之于外。

有感于这里的老鼠之辈本领实在高强,曾见其走钢丝、攀墙头如履平地,简直无所不能。

深夜熄灯之际 ,老鼠们便开始活动,就听天花板内老鼠们互相追逐嬉戏,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后来甚至转移到地上,床下及室内空地上它们肆无忌惮地打闹,猖狂之极。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此时,好像我们倒成了这个世界的配角,白天与晚上,它与我们互抢角色,白与黑分庭抗礼。

我一新同事,刚大学毕业,自恃才学甚高,意气风发,觉得降一鼠辈乃小儿科,他将自制的捕鼠神器,通了220伏电压,并用大肉(这里称猪肉为大肉)作为诱饵,置于老鼠频繁出没处。他信心暴棚,期待有所收获。但经多日观察,始终不见动静。期间,他又多次改进捕鼠方案,期待有所作为,但终不见有任何斩获,鼠患依旧。

至此,他悻悻而退,再不提及捕鼠之事。

一日,我的一位朋友正在做饭,忽然接到单位通知,没来及收拾已备好的食材,随即返岗,后对做饭之事完全忘却。日后,发现切好的食材日渐减少,遂起疑惑,翻箱倒柜查找,最终令人惊奇的一幕呈现:发现柜子里面竟然住着一窝小老鼠,恶心之极。朋友愤然之余,迅速将其端掉,事后,仔细检查木柜子(简易木柜子),发现柜角有一处小缝隙。朋友恍然大悟,恨自己平时疏于防范,防鼠意识淡薄,致使柜子被老鼠长久占领而不知,最终酿成鼠患。

一同事向我诉说,晚上正酣睡之时,觉着有东西从手臂上踩过,惊醒后,发现是一只大老鼠,愤起而逐之,老鼠慌不择路,把门撞得啪啪作响,随即逃蹿得不见踪影,同事愤愤不平,言语间尽显无奈和惊叹。

当地流行一种"出血热"病,病症表现为身体发烧,浑身乏力,与常见感冒相似,据说病源就来自黑线鼠,黑线鼠区别于其他鼠的最明显特征是背上有一黑色条纹。它咬过的蔬菜或食物不经高温消毒,极易传染给人,当地此种病例并不少见,治愈者寥。一老同事生病,多日吃药输液,不见疗效,最终不治。疑是"出血热"误作感冒医治,终耽误了病情。

当地鼠窜之多不一而足,令人称奇,各种事例不胜枚举。

我向来对老鼠没有任何好感,与鼠字相关的成语如:鼠目寸光、投鼠忌器、鼠肚鸡肠、贼头鼠脑、狼眼鼠眉、过街老鼠等等亦是极尽贬损之意,由此看来鼠类历来就不受人待见。但令人不解的是当地人竟能与之"和谐"共处,见怪不怪,更不提及捕鼠之事,养猫的老乡更是少之又少。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多者不怪,少见多怪吧?

其二,陕西的蚊子之多,叹为观止。因为之前有所耳闻,来彬县和白水之初,我在第一时间就先搭建了蚊帐,以防患于未然。果然,收效甚好,每天晚上熄灯之时,蚊子们只能隔帐兴叹,两者互不侵扰,相安无事。但白天时总能看到蚊帐外布满了密密的蚊子。可见蚊子们一晚上是费尽了周折,企图明显。也可见,一晚上我是被进行了如何的围观?

一位同事,来之初没有蚊帐,几天下来,被蚊子咬得全身没有一块儿完好的皮肤,惨不忍睹,往往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一次,我出差到韩城(司马迀的故乡),值七月季节,天气燥热,晚宿一招待所,刚熄灯,就听脑袋周围嗡嗡作响,像轰炸机般萦绕不绝,吵得心烦意躁,很快全身被咬了好几处,奇痒无比。遂开灯奋起,与蚊子展开激战,但转瞬间蚊子们消失的无影无踪。熄灯刚躺下,蚊子又从各处嗡嗡飞来,又起,这次努力打起十二分精神,坚决与蚊子血战到底,不能留有任何活口。通过连续奋战,终于将其消灭殆尽,心想这次应该安稳了,躺下不久,不知蚊子又从何处聚拢了过来,继续发起挑衅,再起……。几次三番,全无睡意,蚊子像与人捉迷藏般难缠。心想罢了,还是睡吧,管它怎样,能耐我何?于是将自己重新包裹得严严实实继续睡觉,但整晚燥热难耐、彻夜抓狂,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盘点昨夜经历,蚊子没有消灭几只,眼睛却困乏红肿,全身起包好几处,抓破几处。之后连续几夜如此,现在想来,出差这几天就是一部与蚊子斗智斗勇、整夜不断抗争的历史。

其三,初来彬县,见房东经常枕一块修刻的像枕头般的石头睡觉,好奇问之,答曰此物凉爽解热,安神降压,清脑醒神,好处多多。后来发现,大部分人家均是如此。我借来试之,实感其坚硬无比,咯得脖子和脑袋疼痛难忍,实在消受不了,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睡,心想,这需修炼到何等程度的功力,才能枕得如此之物酣然入睡?

后来,又见到很多老乡干脆枕着砖头睡觉,男女老少皆宜,甚是不解。

以上见闻彻彻底底颠覆了我的“三观”。

呜呼,怪哉!

最后,以一首诗作结吧:

蚊虫暗里敢称王,

鼠辈何能入正堂。

娲氏补天余一石,

拿来作枕也无妨。

注:旧作修改。

附注:本文所写均为记实,未有半点杜撰和夸张之意。陕西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那里是我除了家乡之外去过最多的地方,那里的美食和风土人情给我留下了很多美好和深刻的印象。同样,那里也给我留下很多的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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