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
羽彤跟着泽浩摸黑儿进了家门。迎着月光,羽彤看到这是一座简单的二层小楼,心想,房间应该挺多的。进了家门后两人跟做贼一样,泽浩猫腰走在前面,不时地回头对羽彤比划“嘘”的手势,羽彤有点后悔了,没有想到这会儿的窘态。
进到一个房间后泽浩开了灯。房间陈设很简单,但一看就知道是男孩子的房间。墙边的双人床占据了房间很大的空间,羽彤看在眼里,有些说不出来的不舒服。虽然已经关上了房门,但泽浩还是用小声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羽彤说:别说话。
羽彤很无奈地摊开两只手:那我怎么睡觉呢?
泽浩指指他的床: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可是……可是……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完呢。
上床上再说吧。
羽彤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钻到了床里面。接着,泽浩把房间的灯关上了。两人合衣而睡,没再有对话。
漫长的一夜,俩人都没怎么睡着,虽然事先没有君子协定,但泽浩的行为也还算君子,只是有时突然翻过身的时候会把腿搭到羽彤身上,而胳膊不偏不倚正好搭在羽彤的胸上,羽彤警醒,也适时翻个身,背对着泽浩,期待着天赶紧地亮起来……
早上天刚蒙蒙亮,泽浩就把羽彤叫了起来,怕一会家人起床后发现羽彤,所以要赶紧地送走她。就这样,俩人匆匆说了两句话泽浩就关上了大门,门外的羽彤心凉了半截,突然好想哭。
回到家里,爸妈已经上班去了,羽彤开始洗澡,似乎觉得身上沾了很多的不干净,羽彤洗得很用力。洗完后羽彤给好朋友恩雅打了个电话,还没说话就哭了,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从那天起,羽彤总是很想念泽浩,但又不敢主动联系他,两个人就这么尴尬着。再后来,羽彤上学走了,这一走就是一年。
再次跟泽浩联系起来,是在大一的暑假里,大学的暑假长得让人开始腻烦,但因为又跟泽浩联系了起来,羽彤觉得生活很灿烂,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泽浩下班后骑摩托车带着她出去兜风。一年前的那晚似乎都从两人的记忆中褪了色,没有人再提起。
一个夜晚,羽彤在家上网,爸爸值夜班去了,今晚家里只有她和妈妈两个人。快休息时妈妈突然接到姨妈来的电话,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妈妈挂了电话后匆匆交代了羽彤今晚自己在家睡,一个人要锁好门,她今晚要去姨妈家,不回来了。
一个人的夜晚……
羽彤编辑了一条短信:今晚我一个人在家……
很显然,羽彤想引出些什么。果然“嘀嘀”,信息来了:怎么一个人呢?
爸爸值班,妈妈去姨妈家了。
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好啊……
打完这两个字,羽彤的手已经颤抖地不行了。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今天晚上会发生点什么。
洗完澡收拾完家里后,泽浩也刚好敲门。进门后俩人有点尴尬地站了一会,羽彤突然想起来:哦,你先洗澡吧。说完发觉自己的脸好烫。
羽彤的床并不大。两人依然合衣而睡,只是这次羽彤把内衣摘去了……
情形似乎跟一年前的那个晚上没有太多区别,不过羽彤这次却变化很大,她开始主动地把泽浩的手放到自己胸上,泽浩也就顺势而为了。最终,血气方刚的泽浩没有抵挡住诱惑,抓着羽彤的手放到了下面,羽彤第一次触摸到这样的东西,不免有些害怕,泽浩说:如果不用手,就用你。赤裸裸地威胁啊!不一会儿,伴随着泽浩地低声呻吟,一滩黏黏地东西溅到了羽彤的手上,泽浩抓紧起身去了厕所。收拾完毕后泽浩就匆忙告了别。羽彤看了看表,5点。
又是几日的不联系,羽彤仿佛得了相思病,每天都想泽浩,但是又不敢联系。
一天早上,姑姑打来电话,声音很焦急:羽彤,你是不是有朋友是交警啊?
对啊,怎么了?
给我送货的三轮车在阳光路口被拦住了,你能不能找找你朋友啊?
姑姑开了一家水果店,送货的商贩会不定时地来给她店里送货。阳光路口,不正是泽浩执勤的路口吗?
你跟三轮司机说找一下泽浩,说他是我的亲戚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羽彤觉得脸上跟放光似的,哈哈,有关系能用上还是很骄傲的嘛。因为自信,也没有给泽浩打个电话过去。
过了一会儿,姑姑又打来电话,声音依然焦急:他说不认识你呢,三轮车被罚了200元钱!
啊!!!
当时羽彤只觉头有点大,这怎么可能!她匆匆穿好衣服就奔姑姑的水果摊去了。在那里,羽彤见到了被罚完款后去给姑姑送货的三轮车主,说了当时的经过,应该没错了!不认识我?!
羽彤在姑姑店里待了半天,闷闷不乐,姑姑当羽彤觉得没帮上忙心里不痛快,哪知道羽彤心里念着这份关系。下午时分,羽彤看了看表,这个时候泽浩应该还没下班,羽彤跟姑姑简单道别后就匆匆起身赶往阳光路口。
远远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路口走来走去。羽彤有点犹豫了,就这样跟他决裂吗?是不是还有点不舍?
终于走到泽浩的面前了。泽浩还是依然那张笑脸,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很好!你不认识我啊!再见!
简单的三句话,但是字字掷地有声。羽彤的眼神更是让泽浩心生寒战。说完羽彤就匆匆走开了。留下泽浩一个人傻愣在那,都忘记了留一下身后的人。
从这天起,两人算是彻底地决裂了。
第二天,羽彤发起了烧,不高不低,37.5℃。
迷迷糊糊地羽彤睡着了,电脑屏幕上还播放着顾长卫的《孔雀》,但羽彤脑子里却一直回旋着泽浩最喜欢的旋律“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