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鄱文学简云间散文

闻着年味儿,享受烟火

2018-01-20  本文已影响143人  俺在红尘

这个星期天,破天荒地没有像以往一样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惦记着昨晚和母亲约好了要去泰兴农贸市场购置年货的事儿,所以起了个大早。

老话说:腊月的水都贵三分。原想着早点儿置办年货,七拉八拖紧赶慢赶地不觉进入腊月了。

进入市场,这个烟火气浓烈的市井区域,才明白年真的来了,轰轰烈烈地来了。而我,终究又是揪着年的尾巴过来的。

闻着年味儿,享受烟火

每天早出晚归地两点一线在单位和家之间奔走忙碌,似乎相信了每个人所说的“年味越来越淡了”的说法。

日子好过了,鸡鸭鱼肉天天有。年,仅仅成了一个符号,不再有实质的打牙祭式的大吃海喝。

前几天去好风似水家串门,一进门看到她家八仙桌上放着几副春联,一问是她家多才多艺的先生买了红纸自己写的。乐善好施的两口子把几张纸的春联七送八送只余下最后两幅。当然,临走前我也毫不客气地捎带走一副。谁让我最爱手写的春联呢。

昨晚下班,看到母亲在清洗那个用来泡腊八蒜的小口玻璃坛子,知道腊八又快到了。母亲早早地买好了整头的大蒜,只等着腊月初七一颗颗剥了皮,洗净了装瓶。

而我们今天的目的是:去市场买了肉,送到加工点做香肠。顺便买上各种过年需要的调料和干货。

前几天听办公室的大姐说这个市场可以现场加工各种香肠:腊肠,辣肠,烤肠,蒜肠,风干肠……真材实料又干净,无肉不欢的我又偏爱这一口。于是,就来了。

可是,看猪肉摊前那熙熙攘攘的人流,就像白给一样地嚷嚷着:给我十斤后座,给我五斤前肩,给我十个猪蹄……你才相信:年味,并没有在生活中淡化,它还在,在烟火气最重的柴米油盐中。

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告诉卖肉的老板娘说要十斤肉加工香肠,老板娘热情地问要什么样的香肠,可能是要因材施料吧。

我贪心地说:二斤风干,二斤麻辣,二斤……老板娘笑呵呵地说:大姐,这几天的起做是五斤。半天才明白,年根生意太好,加工点忙不过来,不能给你七班八样地细作,就像出租车起步价一样,定了个五斤起。

看来,我终究是赶晚了。

老板娘给称好肉,热心地说:我带你过去加工吧,估计你们自己去都不收了。一路称谢地过去,加工点儿还是无奈地驳了邻居肉摊老板娘的面子:今天都有八十多份在等着呢,明早给你们加工吧。没办法啊,人家一大早五点多都送过来了。

天呐,听得目瞪口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心相同。

就像住在我家隔壁的阿姨,一个典型的四五十年代出生,受过58年大饥饿的老人,还是传说中山西抠县的。每年秋天,阿姨不顾几个各有生意、富裕的儿女劝告,一袋袋地从市场买回大白菜、土豆,把每一颗白菜用报纸仔细地包裹好,储存在走廊的大缸里。

而每年春天,我都会看到老人拿出干瘪的、至少缩水一半以上的白菜,叹息着说:可惜了的,给他们(儿女们)都不要,看看都坏了吧?

我好心地劝说:明年就不要储存了,现在大棚菜那么多,现吃现买也没有多贵。

她嘴上答应着:就是就是。明年依然热情万丈地一袋袋搬到家里。

而购置年货,和老人们储存大白菜有异曲同工的相似之处。

可能,那些受过饥饿苦头的父辈们,“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地根植于血液里,是我们这些不知“饥饿”为何物的儿孙辈无法理解的。

买了过年包饺子用的肉馅,买了排骨,把做香肠的肉留给了卖肉的老板娘,麻烦她明天送到市场的加工点,我和母亲又转了其他区域。

闻着年味儿,享受烟火

买了花椒、大料、干姜面调料和腐竹、木耳等干货,路过卖牛羊肉的区域,我说:买几斤牛肉吧。母亲说:别买了,由着性子吃还有完。我知道,一辈子省吃俭用的她肯定要这么说。

十几年来,每年的年货都是我陪着母亲置办。那几年,孩子还小,白手起家的我们没有家底,房子还在按揭贷款。所以,除了必需品,很少奢侈地放开花销。

父母亲常说:嘴是无底洞,多少都不够。

这几年,经济宽裕了,父母也老了。满口仅剩几颗牙的老父亲,吃不了硬的东西,又加上最近胃不舒服,更是顿顿馒头稀粥。母亲最近也牙口不好,冷硬辛辣的都不敢吃。

我生气地劝母亲:眼看着好多东西想吃都吃不了了,还是抠抠索索不舍得,那你们想等到哪一天吃呀?

她点点头表示认同。

路过蔬菜区域,买了几根山药和几斤板栗,听说山药和板栗是健脾健胃的吃食,买了给老父亲母亲熬粥用吧。

闻着年味儿,享受烟火

路过油炸食品区,我又馋那些麻花馓子了。

我是个随性随心的人,自小吃惯的的油炸食品,不论科普文章说如何如何对健康不好,从来还是我行我素地不时买来过过嘴瘾。

家里的麻花面一般都是父亲来和,在城市里这近二十年的生活中,每年过年我家都要炸麻花和馓子。父亲嫌弃小锅小灶做着放不开手脚,我还是每年央求着他和面,我和他一起搓麻花。

这几年干货铺也卖各种现成的,不是纯胡麻油做出来的东西,那股味道还是不习惯。

前年过年前在我家做麻花,可能是老家带来的胡麻油不纯或没有炒到,半锅开了的油放进几根麻花后。起沫子溢得那儿都是,差点儿引起煤气起火。

无奈请来了清洗煤气灶的师傅,花钱清洗了才放心。那点儿麻花又拿到父母那儿换油重新炸好。从此,再也不敢动做麻花的想法。

年味,可能只在我们这一代及我们的孩子们心中的重量减轻了而已。在父辈们的观念里,年,还是原来的那个年,那个充满烟火气和团圆美满希望的日子。

过年,是平淡无奇的日子里一抹绚丽的色彩,她照亮了生活,温暖了亲情,拥抱了远方归来的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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