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鸠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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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儿时的时候,那时的自己只顾着玩耍,不想其他。我们家是那种后退式楼房下面四间上面两间。西北间是一个楼梯间直通楼上。那时都流行捉小鸟,不知道你们那里是怎么捉的。我是学着别人弄个水泥盆子(这样比较重小鸟不容易跑掉)用小木棍支着,小木棍有绳子拴着,绳子直接延到窗户、屋里。盆子下面撒点麦子或是玉米,等小鸟自动上来找食。因为我们家是农村,麻雀、斑鸠、喜鹊、还有布谷(布谷不常见,其他鸟类常见),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小鸟,应该也有个五六种吧。最常见的就是斑鸠和麻雀。
一天中午天气太热我在楼下扇吊扇,听着楼上有“咕咕咕,咕得咕”的叫声,我心一惊,好事。一个鲈鱼打挺起来就直冲楼上,因为直通二楼的楼梯口处窗户可以直接看到外面。我刚到二楼楼梯窗户边,没敢开门,就先小心翼翼的蹲下,躲在窗边,慢慢的斜着看窗外––好耶!有两只!那只边走边磕头(应该是求偶)。我小心翼翼的蹲下不能一直看,它们很聪明的,我容易被发现。
过了一会我听见叨玉米粒的声音,慢慢的我半蹲起身子,斜着眼看过去,真好!!!两只都在周围吃了起来,正当我高兴之余,只听“扑棱~”一声,好吧__飞走了。也许是听到了什么响声。唉?不对!还有一只,只看到一只飞走了那另一只呢?我又起高点身子准备四处查望,刚准备起,一只斑鸠从窗户底下时快时慢的向我支起的的泥兜盆过去,还一边走一边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我窗户这边是不是有情况。吓的我赶紧蹲下,也不知道她看到了没有?因为怕打草惊蛇,我蹲下没敢动,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把她吓跑。
又过了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我耐不住性子,又开始慢慢的朝那个陷阱看去,啊哈,正好在里面,看来你是吃的津津有味啊,我一个手势下去熟悉的手法拉绳,只听“扑棱扑棱”的沉闷声一声声的响起。好!捉住了!我迫不及待的开门出去,到盆子旁边又跪趴下打开个两支缝隙看了看,心情无比激动!逮住了!
因为家里没人我又胆子小不敢去摸它所以就用楼上的红砖垒了一个长方形的“小房子”,顶上直接找了个大方木头板盖在上面,木头有七八公分厚但是特别重顶七八块砖重,自我感觉还可以,跑不了。但是斑鸠还在盆子下面怎么弄?我又不敢摸,算了等我爸从地里回来了让他帮我抓到里面,我这样想着就直接下楼了也就没管它。下午我爸回来了,给我说了下我爸直接用手就帮我把它柃到它的小房子里了,我怕它渴还找东西给它。放了水,多放了点玉米别饿着了,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刚把它放到里面,因为没有近距离细看过鸟类,我一下午看了好几次,期间它可能呆不惯想出去,老是听见里面撞木板的声音,还一直咕得咕的叫,可能是呆不惯吧。我心里这样想着,我每天不管它吃没吃里面的玉米我都撒点,怕饿着它。水因为是一个大碗盛的就一直没换,虽然有点脏,我也确实不敢。到了大概第二天我照例去看它,它好像有使不完的劲老是撞击它头上的那个厚木板,“砰~砰~砰”的,一直响。这一看不要紧,它头顶上因为一直撞击毛都掉了好些了,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心里讲,不要碰了,你出不来的,这么重的木板,你出不来的,似在劝阻有好像在祷告……第二天晚上,我都没敢上去,它老是碰那个木板,说不定哪天就把头碰破了,人摔个跟头还能摔个窟窿呢。我不上去了,不是因为我胆子小,而是感觉自己有种强加的罪过强行限制人家的自由。这天我心情非常的沉痛。总感觉要不就放了人家吧,可是心头却又总舍不得–––好不容易抓到的,是自己一个人抓到的,自己安慰着自己……到了下午喂它的时候,忽然发现由于不间断的撞击,它头上好像有血,黑紫色就那一片是湿的,“你这又是何必呢”放到里面粮食我像小偷一样赶紧下楼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再这样下去,迟早自己会碰死的,我心里焦急啊。情急之下给我爸说了下情况,我爸说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我心里也一直告诉自己就是就是,过几天就好了。再之后就去睡觉了,在床上因为自己不断地自责也没睡着,在楼下屋里都能听到它在楼上扑腾扑腾砰砰砰的忽闪翅膀跟撞击木板的声音,有过了好大一会,好像动静小了,声音时有时无的,我心想,你是不是累了?(心里稍微平缓了一下。)累了好啊,好好休息吧,明天看看吧,不行就把你放了,你也别再撞木板了,多疼啊,想着想着,我就慢慢的睡着了。
第三天,院子里的麻雀依旧叽叽咋咋的叫着。木板也不响了,我想:是不是它适应了?或者累了在睡觉?我也没管。到了下午才去看它(心情有点紧张害的它为了自由而把自己脑袋都碰出血了实属不应该啊,这不是我得想法。)咋?不看不要紧,它横趟在地上头向一边耷拉着闭着眼……爪子勾状。死了?顿时,我头皮发麻,我慢慢的打开那个木板推到一边用一个小棍拨弄了一下,咦?这头上白的是什么?出于好奇我又棍把头拨了下,头上的白色不是别的而是它日夜撞击木板而露出的没有毛的头骨。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心里难受得犹如刀绞!就这样,从抓到她那一刻,她一直在不断撞击木板想要出去,连续三天,应该是两天应为早起就没有了响声,死了……是啊,要不是因为我得贪心有怎么会无故葬送一个鲜活的生命?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迟了,迟了。
从那以后,我每次看到斑鸠就感觉心里有种刺痛,好像在时刻提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