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狂犬危机之源起西城
【短篇小说】狂犬危机之源起西城
5月21日，西城花园小区pc讯：多名业主联合报案称：自家宠物犬遭到一只不明小型黑色流浪犬袭击，希望POLICE予以理会，只是当时POLICE未与理会。
每日新闻报：5月23日，花园小区145栋14027住户皮特先生，被人发现死于家中床上。那个可怜的人死前躺在床上睡觉，遭到突然袭击有过剧烈挣扎反应，死因为喉管动脉破裂引发大出血，喉部有被利齿撕咬过痕迹，初步判定是犬类。而恰巧该男士家中眷养一条拉布拉多猎犬，现已失踪，疑是杀害死者重大嫌疑。
5月25日跟踪报道：花园小区近期连续发生宠物犬伤害主人事情，目前造成多人感染狂犬病死亡，POLICE出动捕犬队于小区搜捕犬只，不想竟遭到犬群反咬，多人受伤。
【短篇小说】狂犬危机之源起西城
雷斯夫市报讯：市议会呼吁广大市民，5月天热，正是狂犬病高发期，为根治祸源，议会将下达通令，于近期开始全市缉拿流浪犬、猫，家中有养宠物也请配合交出，议会会予以补偿。望广大市民理解配合。
雷斯夫市电视台中午新闻讯：市议会于5月30日做出全市犬猫整治行动，但遭到多数市民抵制，有爱犬人士集结市议会大楼，抗议市政人员武断判断，行为粗鲁，暴力野蛮，不爱护动物，甚至有宠物家庭公然对抗执法队。此次事件还待如何处理，目前本台继续关注中。
当雷斯夫市市长福斯曼在自己办公室看到这些相关报道，耳听着窗外不时响起的抗议声音，不禁以手击案骂道：“那个倒霉的甘道夫，如果他在第一时间关注那只祸起的源头，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我要撤了他那POLICE署长职务。”
他身边的秘书赶紧劝他消气说：“这个事件酝酿成现在这样，也是谁也没想到的事。市民们不了解真相，我们已经成立调查组对此事专项调查，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向大众公布。”
“唉，希望他们七个人能快点得出结论，这事关我的中期选举啊。那些大众真是无知啊，如果不是严重事情老子吃饱了撑的管你们这闲事！”福斯曼市长走到窗前，望着那天蓝色天空抱怨道。
01
在城市西郊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只有一条城际公路通往外面，公路两边是广阔的林地，周围没有紧凑的民居，却有一个独立的砖墙院落，小院不大，只有一幢二层全封闭小楼，临近太阳的位置爬满了墙虎，向人照张这所庭院的老旧，院内是水泥铺的地面，因此没有其它什么植被，不过荒废许久，却是市议会的财产。目前特批给调查此次事件的行动组使用。
在一楼显然是个会议室的房间，三女三男正正襟危坐在圆形会议桌前，桌上一只投影仪在不停闪烁着光线，将一些资料投射在对面墙上白色幕布上，而一个身材瘦削，个头中等的戴眼镜年轻男子。他穿白色大褂，俨然是一副医师打扮。
詹姆斯缇文，25岁，医科院病毒传染学专家，硕士学位，这是他的身份。此时，他正在为在场人讲述事件相关资料，比如现在所展现的病毒照片。
那是一种新型yssavirus病毒，这种病毒在显微镜下呈柱头分叉状，周身布满凸起，可变换颜色，长约300nm，有专家判断这是yssavirus新型变异体，暂做名3型。
“导致这次多起宠物犬咬死主人事件元凶是这种病毒，相似传统认识的狂犬病毒yssavirus，但是却是不认知的新型病毒，疑似基因突变，目前尚无确切结论。”詹姆斯在努力寻找着词汇然后又说，“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病毒有着相当的传染性，其习性比之我们熟悉的狂犬病病毒还要活跃，中患的犬只非常有猎杀性……请原谅我在这里没有用‘攻击性’这样的词语，因为那样场景完全不单是攻击那样简单。”
他又调出几组被患犬杀死的主人尸体照片，看的在场有女士直烦恶心。然后画面一转，变成一张素描的小型黑色犬只画像。詹姆斯介绍说：“据现在信息了解到，造成宠物犬失控的源头是这只小狗，当初就是它在花园小区撕咬那里的宠物犬，造成这种3型病毒传染，只是因为初时它并没有引起人们重视，所以现在只有这样一张画像作为参考。”
“作为参考就是没办法确认呗。”这时坐席上有人插话说，“像这样的黑色小狗城市里到处都是，我们根本无法寻找，唯一的办法就是全城猎杀所有犬只，以绝后患。”
那个人一身迷彩装束，一张方正的脸如刀刻般棱角分明，凸额没有眉毛让他的眼睛看的深邃，此刻他正斜靠在座椅上，并将双脚摊在圆桌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先生，这就是现在的难点所在。市议会也是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架不住许多市民在大楼前集会抗议，不允许我们这样无辜虐杀动物。”这时一名女士苦恼的提醒那个身穿迷彩的人。
“什么叫无辜，那些人能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嘛，他们敢确定那只狗患病了，那只狗没患病，我虽然对医学不甚了解，但也知道狂犬病是有潜伏期的。那些笨家伙在保护着时刻能夺取他们生命的定时炸弹啊。而且你们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吗？如果有那位好心的爱狗者碰巧收留了那只可怜的原罪的话，那将是什么后果？”穿迷彩服的男人拿眼睛瞪那女士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赶紧联系相关部门采取强制行动。”那个女士一阵汗颜，赶紧掏出手机打了起来。
“不过目前的报告分析，人类除被撕咬致死的，目前多发症状与普通狂犬病一样，应该不会有太大恐慌局面。我觉得只要能控制住犬科蔓延，这起风波应该就会平息下去。”这时一个瘦高个男子站起来对在场人宽慰道，“我们其实不用这样紧张，只要采取强硬点手段，将所有犬只和其它宠物杜绝，问题就解决了。只要不再有死亡事件出现，事情也就平息了，各位，还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吗？”他说着平摊开手向大伙示意道。
而这时那个拨打手机的女士猛地放下手机，对在场人惊恐的说道：“刚才接到一个消息，医院太平间与此事关系的那三十五具尸体……不见了……”
02
那三十五具尸体，是在花园小区先后被犬咬死或感染饲主以及前去捕狗而被咬伤不治身亡的捕狗队员，在经过法医尸检鉴定后就放置西城中心医院太平间停放，以便择日火化。怎生他们竟然会消失了？
“盗尸，那怎么可能？”七人中一名穿警服的男子怦然站起吼道，他长得粗壮，身形与那迷彩服男人有的一比，七人中他是POLICE的代表一级警司迈克唐林。迈克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电话一阵说话，在场人都屏气听着，虽然听不到但也不敢打搅。
“走，我们去现场。”他最后放下电话对在场人说。
议会指派调查组七人分别来自七个不同部门，包括医科院、POLICE、SWTA、卫生、公关、市政、民事，他们需要在短时间内做好了解事件详情，调配处理方案，处理大众情绪等许多工作，任务极大。
特丽斯唐纳德此时忧心忡忡，她现年34岁，市政部的代表，她有一个十岁的女儿在家，因自己与丈夫工作忙碌的关系，前不久特意买了一只白色小狗给她作伴。小狗浑身纯白没有一点杂色，小小的像个绒球，女儿非常喜欢那只小狗，起名叫克里特。可是谁想会碰到这样的事情，特丽斯懊恼的想，虽然丢弃克里特会让女儿伤心难过一时，但比起她的安全，即使受到女儿憎恨也在所不惜。
听说尸体丢失后她更是打定了主意，并及时给丈夫打了电话。
“喂，亲爱的保罗，我需要你现在停下你手头的工作，立刻赶回家里将可怜的克里特抱出去丢掉。不要问为什么，请你马上去。不要当着丽莎的面，她以后知道再说。你扔掉克里特后也尽快回家，今晚上好好陪陪丽莎。我今天可能回去会晚。亲爱的，好好守着宝贝。”
放下手机，特丽丝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医院太平间里的光线是阴暗的，7个人的脸色也是很阴沉的。本应放置尸体的太平柜的尸屉。都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地上。而这些抽屉四周，没有一具尸体。
POLICE已经对现场做过初步调查，得出的结论令人毛骨悚然，这些尸屉都非外力打开，而是由内部挣扎滑出来的，现场没有外人到过的痕迹，地上却有许多手指抓挠及身体刮蹭过的痕迹。
“这能说明什么？”负责公关的来恩德奥先生慌张的询问在旁的署长迈克说。
迈克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可以闭眼想象一下，这些尸柜抽屉本来静静的安插在尸柜里，突然就剧烈抖动，然后纷纷滑落出来，里面的尸体……缓缓的从中探出手臂，然后是冻的僵白的脸，再侧身翻出尸屉，不能站立，但是就如蛇一样在地上扭曲的爬过来……”
“啊！”卫生部的贺莉克林顿再次以她那高分贝的嗓门叫起来说，“太可怕了，拜托你不要说了。”
迈克扭脸对贺莉说道：“抱歉女士，但并非我故意这样说，而是事实如此，这些尸体他们突然活了。”
“可是尸体怎么会活，而且是在这样冷冻的条件下。”特丽斯强迫自己冷静的问道。
而迈克却做出个不知否的表情，一耸肩说：“这位女士，你这样的问题还是去询问那些事主最好。”
特丽斯当然不想去问那些尸体，她甚至连面都不想见。可是身为调查组的成员又不能像别人般回避，她想了想说：“这样事态是始料未及的，我们必须赶紧采取措施。”
是的，事态的确是在向着让人始料未及最坏的方面发展，本来已经令人头大的犬祸又加上了现在的暴尸。可真是到了令人崩溃的地步。
这时詹姆斯注意到那水泥地面上乱七八糟痕迹当中有许多碎屑般东西，他凑近仔细观察，才发现那些都是从尸体上掉下来的肉屑，早先被冻硬了，现在稍微开始融化。詹姆斯如获至宝从随身掏出携带的镊子和密封袋，捡起几块大的要带回实验室研究。
迈克也通知POLICE方开始采取行动，而行动方针就是搜寻那些走失尸体下落，封锁界限相关道路，维护市内深夜秩序。
“那些倒霉的公务犬是用不了了，伙计们，改用仪器追踪吧。将那些小伙计都锁进铁笼，让它们自生自灭吧。知道你们不忍心，可现在是非常时期，这种处理方法已是最好。要不我亲自用枪送它们上路？”
迈克在与部下通话部署完，面色总有些沮丧，片刻他再振作起来，对其他几个调查组成员说道：“先生女士，现在这种情况暂有我们POLICE负责，大家先回去待命。对了，不要回那个院子，现在不安全，还是回议会大楼吧。”
这时穿迷彩服的男人走上前来，对迈克说：“我看我还是留下来吧，必要时特警也可以及时支援，怎样老伙计。”
他说着伸手轻拍拍迈克的肩头，以示安慰，迈克则对穿迷彩服男人笑笑：“好吧，罗杰斯坦斯克，我姑且需要你的帮助，毕竟我们可能要对付三十五具丧尸，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丧尸嘛，”穿迷彩服的罗杰微微蹙眉念道，“不错，就是丧尸那。”
就这样，余下的卫生部的贺莉女士、行政部的特丽斯女士、公关部的来恩先生，以及民事部的安娜女士，都在忐忑不安中乘上公车，驶回市内议会大楼。
03
在车上特丽斯尚不安心家里人的安危，她当时在太平间听到罗杰说出“丧尸”二字，心中就紧张开了。她赶紧给丈夫保罗打电话，可是线路一直是忙音。她心下焦急起来，想着保罗你在做什么，有回家吗？仔细琢磨后，她又给家里挂了个电话。
在几声似催命般的长音后，电话那头终于接通了，传出是个有些稚嫩女孩的声音。
“喂，请问你找哪位？”
特丽斯听出是女儿爱莎的声音，心当时轻松了一些，她问道：“爱莎，是我，妈妈。我想问你，你爸爸回来了吗？”
“爸爸他回来了，”爱莎说道，这个消息让特丽斯紧绷的心顿时放下了，但很快，爱莎吐露出另则消息让特丽斯的心又悬了起来。
“然后爸爸又走了，他进家似乎一直在找什么，把我也支走了。当我回到客厅时他就不见了。妈妈，对了，克里特怎么也找不到，妈妈你知道它去哪了吗？”
特丽斯急出一脑门汗珠，但还是在电话中极力安抚孩子说：“克里特病了，爸爸带它去看大夫了，这点你就放心吧。不早了快睡吧，将门窗都锁好啊。”
放下家中电话，特丽斯又再次拨打保罗电话，依然是未接通。
“亲爱的，你在哪里啊？快接啊！”特丽斯浑身栗抖，握紧手机的手也在不住抖动。
终于，电话接通了，从那头传来保罗的声音。
“亲爱的，我手机一直放在衣兜里，今天太热了。在汽车里很闷，所以没察觉你的电话。”保罗在电话那头抱歉道。
听到了丈夫的声音，特丽斯这才松口气，问他现在在哪，克里特在哪。
“我现在在开往西区郊外的公路上，克里特它就在我怀中。这小家伙怎么一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要不我先将它带去看医生，然后就留在那儿。这样对它也是好事，我的心也不愧疚了。”
特丽斯闻言一阵苦笑，然后温柔的对保罗说：“快点回去吧，爱莎在家正等着呢。”
这时却听手机那头传来保罗的说话声，“克里特怎么了，别老蹭我。那个……前面那是什么，一只狗吗？克里特你做什么，克里特……”
突然那头传来保罗的惊呼声，接着是剧烈的声响，顷刻便寂静无声了。
“保罗！保罗！你在做什么，快回话啊！”特丽斯听的不对，赶紧发疯似的对着手机大叫道，然而那头再没有声音。
她的举动引发了周围人的关切，连开车的司机也不免好奇的回望一眼。特丽斯目光有些呆滞，她看看同事们关注的目光，手里依旧捧着手机，那通话显示早已切断了。
正在忙碌的署长迈克接到调查组安娜的电话，说是在西区郊外发生状况，疑似那神秘的黑狗出没了，而且有人需要救援。这时电话又被抢去了传来另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那是特丽斯的哀求声。
“求求你，救救我丈夫，求求你，救救他！”
迈克微微蹙眉，心想是那个看着好像很理智的女人，但没想出事的会是她的家，而且从她那话语中也听不出理智的成分了，不由有些怜悯，对她安慰说：“你放心，我们会派警力过去的。你丈夫不会有事的。”
当然不会有事是鬼话，那样情况怎会没有事情。迈克挂断电话瞅瞅身边的罗杰说：“老伙计，看来是你们S.W.A.T出动的时候了。”
S.W.A.T组织被紧急临时召集，共分为两个小队，每队六人，编号为0021、0023，其中0021组搭乘直升飞机出发，前往城市西郊执行搭救任务。
“西郊，西郊，那‘黑毒’始出于西城，然后又在西郊出现，那西边一定有名堂。”迈克在一切事项安排妥贴后思考说。
“我们的指挥部也在西郊。”这时罗杰冷不丁插话说，“不过照情景是回不去了。”
市长福斯曼此时正在办公室暴跳如雷，刚接到的消息让他心情很糟，他先命令说：“让POLICE将那些现在还聚众抗议的都驱走，催泪弹、高压水枪什么手段都可以。然后下达宵禁令，不！是禁严令，白天也让他们少出来！”
秘书此时有些为难说：“这样恐怕不妥吧，在真相公布大众以前，强行禁严会让全市两百三十万人骚动的，会引发社会恐慌。”
“社会恐慌，我现在已经够恐慌的了！”福斯曼这时跺着脚骂道，“怕是历届哪任市长也没像我这样遇到这般恐慌的事了！疯狗咬狗，狗又咬人，人咬即死，死了又会变丧尸！这姥姥的是什么鬼玩意儿，你公布出去有人信吗？都是这帮愚蠢的人，要是早些打完狗了，我们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两头忙了。”
“还好还好，现在还未出现什么危机的事。我们应该可以控制住这股萌芽。”秘书叹了口气继续安慰说。
然而事件的发生，会如秘书想的那般简单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04
市议会紧急采取的预案是什么，现下将西城区及沿边郊区道路全面封锁，整市施行宵禁令，西城实行禁严令，学校放课，企业停工，如是而已。因为此刻对于他们的对手已经非常明确，那三十五具丧尸。
“不错，是丧尸，是〈生化危机〉、〈行尸走肉〉里的那种丧尸，一共三十五具。我们不知道它们会带来什么危害，但必须在危害形成前将它们除去。”在组织POLICE人员展开搜索行动前，参与各行动分队这样动员道，“不要让它们危害到我们的亲人，不要让那种游戏影视中的情景在现实中发生。伙计们，努力一把，勇敢一点，为了你们的老婆孩子！”
有人提出问题：“那个丧尸该怎么除去，是用枪打它们的脑袋吗？”
“我怎么知道，反正用榴弹爆碎它们的脑袋，或用大锤砸烂它们的身躯，用火焚烧它们的残肢，怎样都行，三四人一小组，立刻行动。”队长毫不容解释的下令道。
这边以中心医院为范围，由三百四十名POLICE人员组织的夜间搜索行动即刻展开，范围扩展到郊区密林。另一方面，负责救援的S.W.A.T0021小组赶到出事那条公路，于空中慢慢搜寻。
“我看到那辆车了。”有组员看到在公路上斜停着一辆车，正好撞到沿路的护道树上。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特战队员，头戴钢盔，蒙着面，身着防弹衣、武装带，背背枪械，装备几乎武装到牙齿。他们从飞机上垂下绳索，然后以此跳下，戴上夜视镜，开始调查那车辆周边。
那辆小车是拦腰横撞在大树上的，已经报废了，车体一侧深深凹陷进里面。有组员上前察看一番后向组长汇报：“车上无有人迹，驾驶室全撞坏了，看不出有挣扎痕迹。”
六人的组长点点头提示大家小心，他们是奉命来救人，然后找寻那条代号“黑毒”小狗的踪迹，并非是破案追责，所以对刑侦并不感冒。
“大家小心，以汽车为中心四下探寻，找找有没有什么踪迹。记住，如果看到诸如狗一类的生物，不要让它靠近，一律射杀。如果遇到人，先确定生死。”组长命令下达，六人开始以汽车为中心四散小心查找。
他们都将突击步枪平端着，小心翼翼的前行着，其中一个沿着齐踝的草丛大约走到二十余米，猛看到前方映着枪口灯光有个白乎乎的一团，不知为何物。他将这消息告知组长，组长让他小心靠过去看看。
他仗着胆子走过去，用着枪口端一拨那团白球，白球团开，是只已经死去的小狗，身上有着斑斑血迹。
“一只小白狗，应该有几个月大，一时不知品种，不过已经死了。”那组员汇报说，然后才想再次前行时，却听到草丛中沙拉拉一阵声响，一只黑色的小狗从中露出了头来，那是张有些短促的脸，头似河马，腮似两片肉瘤耷拉在嘴两侧，抬眼看着那名组员。
“黑色小狗，是‘黑毒’吗？”那名组员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汇报说，同时枪口已然端了起来。然而他的动作哪及得上小狗的动作，只见那小狗也不呲牙，却是向后一弓腰，后腿紧一蹬的跃将上来，只是它跳的低了些，一口咬在那组员肘袖上，被带着的护臂格挡开。那黑狗又是反身一纵，跃回草丛。
“啊！”那组员一时惶恐，抬枪向草丛就扫了一梭子，子弹打在草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组长，我发现它了，我发现它了！”组员高声叫道，引得周遭都赶来支援。
“大家注意，就在这一带，小心。”组长招呼几人聚拢后，沿四周又搜查看。不久就发现一具男尸倒在草丛间，脖项处有血口。
组长立时向负责人罗杰报告情况，在得到答复后，毫不犹豫拿枪向那男尸脑袋一阵乱射，直打开了花一般才住手。其他人不解，组长解释说：“虽然对他不敬，但是怕他变成丧尸啊。”
组员们都表示惋惜，然后继续查找那只黑色小狗。可是就在他们全神贯注在草丛寻找的时候，那具无头男尸却陡然站了起来。
在医科院的研究室里，原本明亮的灯光可能因为电压不稳而不时闪烁着，病毒传染专家詹姆斯，这位年轻的教授一个人在显微镜下仔细研究带来的碎肉屑，却惊奇的在里面发现没有什么病毒，但全都是弯曲且不断蠕动的红色线虫。
“去，这些是什么东西？”他小声惊呼道，却因为心思专注未察觉身后已经站立着一个人。
05
罗杰断了通讯已经好久，他初步判断0021小组全灭了。
“切，什么东西会让训练有素的S.W.A.T遭遇如此重创，那‘黑毒’真的如此难缠吗？”罗杰思索一番，考虑是否派0023再次出动，但最终在心中否决了。
以他的估算，那只小口的黑狗即使再凶猛也咬不穿特警结实的防护，而救援的那个男人如果不幸化作丧尸，也是有对付方法的。
轰掉脑袋，丧尸就无法行动，这似乎是目前一直认定的对付丧尸的最好方法。不过这种只出现在游戏和影视的理论是否可行，就不得而知了。
大概可行吧。罗杰又思考道，多年前西伯利亚、美国周边暴发过的“僵尸鹿”事件，也是最后侵蚀尽脑子就彻底死毙了。这点应该不会错。可是作为POLICE署长的迈克却深刻认识到一点，局势好像在向失控的局面发展。
特丽斯不能安心待在安全的市议会大楼里，她也无心工作。就趁着人手忙碌之际，偷偷溜出大楼，开上自己的车子从大门口的路障硬撞出去，她心记女儿丽莎。虽然并非所有情报都能共享，但她已经从获悉的情报里察觉到危机，这一路来整个城区都是空荡荡的，偶尔能见到闪着警灯的车辆经过。她也不顾这些，径自回到家旁，看到自家屋子一片黑寂，她上前扭下房门，发现是从里面反锁的，这大概是女儿锁上的，她进不去，就拿手机往家里打电话，她从外面能听到室内电话铃响，却未见女儿反应，她又大声呼喊女儿名字，屋里也没有反应，万籁俱寂，这个房子就好像是座空屋，在向特丽斯展示。
“不可能，我女儿不会有事，她应该安我的嘱咐锁好了门……”特丽斯这样想着，却猛然察觉自家后门有为克里特专门开了的一个小门。
哈，怎么会这样？特丽斯意识到这点，颓然的瘫倒在地上。
而今天的夜幕，对于这座城市来说，真的是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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