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出的情书（9）不堪屈辱

亲爱的芬：

断断续续已经写了8封，我还是想继续写下去。尽管我知道自己来日不多了，只要还能写，我会坚持到写不动为止。

那时，我接到家里的来信，说你的母亲身体开始好起来了，你听到后非常高兴。我终于能够听到你哼着小曲露出了笑容。

连队的文书调走了，大家都推举你来接这个班，但是那个指导员就是死活不肯。呵呵，原来他是要把这个位置留给自己中学刚毕业的女儿。你照样乐呵呵地说，没事，都是一样的工资，只是干文书可以少下地罢了。

营部小学校的女校长几次三番来到连队有意向要叫你去当老师，前提是连队肯放人。得到这个消息后，我们都很高兴。可是等了好久不见动静。我们都很纳闷，不知是怎么回事情。

那天，我和许多男同胞们都被派到五十里路外的大森林里去，说是要建一个新的连队。领导发话，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临走的时候，你特意朝我的背包里塞了一罐午餐肉。我知道这是你妈在你离开上海的时候，特意托人从南京路第一食品商店去买来的，你一直舍不得吃。半个月啊，这是我们到了新的生活环境后的第一次小别啊。那时心里都有些难舍难分的，你说对吗。

一直等到可以回家的那天，大家使命地把当天的活干完后提前返回了。等到我们疲惫地回到连队后，我心想着见到你以后不知是怎样的眼神、怎样的喜悦呢。没有想到的是你不在！

有人悄悄地告诉我，你被指导员找去了。

我的潜意识里感到有事。于是我就纠集起一帮男同学，浩浩荡荡奔向指导员的家门口。也许是一种心灵相通，在暗示着我你有事！我飞起一脚踹开了指导员的家门，只见他正把把你按在床上，撕··扯你的上衣。你死命地挣扎着，看见我们来了，大声呼叫起来。

我冲上去对着那个混蛋的头就是一拳，痛的他哇哇大叫。大家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直到他的老婆闻讯赶来才罢手。

原来自从我们出发后，这个指导员三天两头找你，意思是只要你就范，他立马同意你到学校当老师。你死活不肯，宁可不当老师，也不愿意遭受屈··辱！

那天，你抬起头看了我很久很久，一把抱住我散发着酸臭气味的身子大哭起来。

事情闹大了，营部来人把指导员带走了。

那一夜，开始我一直坐在你的床边。静悄悄地注视着你安然入睡，轻轻地给你盖上被子。你好几次醒来劝我会休息，我不肯啊。后来你告诉我，这一夜睡得很香很香，因为有我在身边。

那一夜，为了不影响与你同一宿舍的人休息，等你睡着了，我一直坐在你宿舍的门口。我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发誓再也不离开你。

那个混蛋指导员被调走了，官也当不成了。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样的事情在农场何止一件两件。有多少女知青遭到了侵袭，遭遇了qiang暴，你还算幸运的啊。

你呢，学校的老师也没有当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