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读「论语」14.19：用人得当关国运，为政有道须亲贤

「宪问篇第十四」19

【原文】

子言卫灵公之无道也。康子曰：“夫如是，奚而不丧？”孔子曰：“仲叔圉治宾客，祝鮀治宗庙，王孙贾治军旅。夫如是，奚其丧？”

【译文】

孔子讲到卫灵公的无道。季康子说：“既然如此，为何他没有失国？”孔子说：“因为他有仲叔圉掌管外交事务，祝鮀掌管祭祀事务，王孙贾掌管军旅事务。如此（用人得当），又怎会失国？”

【注释】

“卫灵公”，姓姬，名元，卫国第二十八任国君，善于用人。小孔子11岁。

“无道”，此处指国君无德，不行正道。可不译。

“康子”，即季康子，鲁国正卿，事鲁哀公。三桓之首，专权厚敛。

“奚而”，为何。

“丧”，亡失。此处指失国。

“仲叔圉”，即卫国大夫孔圉（音“雨”），史称孔文子。孔子说他“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治”，管理，处理。

“宾客”，别国来的使者。此处意指外交事务。

“祝鮀”，祝氏，名鮀（音“驼”），字子鱼。卫国大夫，有口才，以能言善辩受到卫灵公重用。“祝”，宗庙官名，掌管祭祀。古时多有以官名、职业为氏者。

“宗庙”，奉祀祖先的宫室。此处指祭祀事务。

“王孙贾”，卫灵公时期的大夫，“贾”音“古”。

“军旅”，指军队。引申为有关军队及军队作战的事务。

【评析】

按谥法，“不勤成名曰灵”，“乱而不损曰灵”。卫灵公任性疏懒，耽于享乐，不能见贤思齐，不能以道治乱，故谥曰“灵”。

卫灵公虽然为君无德，不行正道，但却有一点可贵之处，就是用人得当。仲叔圉虚心好学，卫灵公就命他掌管外交；祝鮀能言善辩，卫灵公就命他掌管祭祀；王孙贾长于军事，卫灵公就命他掌管军队。三人虽未必尽贤，灵公却皆能量才而用。因此，卫灵公虽然无道，却未至失国，卫国也得保“乱而不损”。可见用人关乎国运，为政务须亲贤。

季康子专权厚敛，亦属无道。孔子大概也有借此警示季康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