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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03  本文已影响0人  夏林曦

《花街》第五节——麻婆

前面四节分别写老默去世,花街的百姓,又写老默遗言中交代的继承人良生为何人,他的情况,接着就是我的祖母回忆旧事,侧面反应花街人民的淳朴善良。

按照我的理解,描写花婆并没有采用正序的手法。没有直接从花婆的过去写到现在这样介绍,而是通过孩子喊她祖母去劝架的情节开始。写良生的痛苦,写麻婆自己说出良生不是他爹亲生的秘密,写祖母劝说良生:你有委屈,有痛苦,难道你娘就好过了吗?你娘受了多少罪你能体会到吗?她把你抱到这里时,你娘都快没命了。

劝架后两天,麻婆自杀了。抢救及时,她又活了过来。麻婆的痛苦是她为什么活着?!她的心里憋得慌,眼睁睁看着老默在老榆树下看了自己半辈子,自己一句话没对他说过。

祖母问:“你还恨老默吗?”

“不知道,”麻婆说,“我还能恨谁呢?”这句话问得好,有分量。

过去的旧情旧事让三个人的生活都不好过。起初是老默的传统思想作怪,害得自己孩子没了,后来不知道他是怎么醒悟的,只是把这个良生当成了他和麻婆的孩子。他没有去打扰麻婆一家人的生活,默默地守在麻婆待的地方,守了半辈子,赶死又把财产留给良生。

粗沙一般的冷馒头、单薄打补丁的裤子与两万块钱的积蓄刻画出一个可怜又节俭的老默形象,他原本可以生活得很好!两万块在那个时候可是一笔巨款呐!

做豆腐的蓝麻子是个憨厚老实之人,他在麻婆最困难的时候接受了麻婆母子,给了他们一个可以遮蔽风雨的家,这点老默和麻婆心知肚明。

这个凄苦的故事,作者并没有正面去炫苦难,只是围绕着“麻婆搞不清楚良生的父亲到底是谁”这个话题进行描述,告诉人们从风月场出来的女人并非都是人们映象中的那种坏女子。

麻婆还是死了。麻婆心里觉得,她死了,一切痛苦和非议就随她而去了。老默守了她半辈子,她该去陪老默去,这样也能让良生和蓝麻子免受旁人的非议,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这是她对这三个她最看重的人最好的回报方式,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徐则臣没有直接用手中的笔去抨击旧社会给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也没有评论故事中各个人物的做法是对是错,而是换了一种角度,开头用老默的死激起微澜,结尾再用麻婆的死作为回应,让读者自己去体会,那样的环境下,人们悲剧生活的根源,进一步去思考,现实生活中我们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对待他人,特别是有瑕疵的那一类。最起码,也该做个能体谅他人疾苦,不笑话别人,给别人带来一点温暖感受的人。

徐则臣说:

“我所谓的沉默的故事,是指在写作和讲述的过程中,尽量悬置作家个人过于明确的价值判断。不作判断不代表没有立场,而是要将立场和判断像盐溶于水一样,有机地融入小说的血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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